惩罚马尔福对于繁育计划的干涉是一回事,但是设计赫敏让她自愿服下性欲魔药—这种毫无人性的残酷简直令人发指。
赫敏摇摇晃晃地爬到床上,闭上眼睛仰面躺下。也许,只要她保持不动弹,再集中注意力,就会感觉好一些。
房门被打开的咔哒声让她浑身一缩。
她睁开眼睛,发现马尔福就站在门边,冰冷紧绷的神色和前晚如出一辙。他解开外袍的系扣,耸了耸肩,袍子便滑了下去。
他一边注视着她一边穿过房间向她走近,将外袍搭在床沿,低头看着她。
"你还要再来一瓶缓和剂吗?"他问。
缓和剂或许确实会有帮助—赫敏在心里盘算着—这也许能缓解这种灼烧一般的生理反应。于是她猛地点点头,坐起身来。
她从他手里接过药瓶时,他的手指在她的手上轻轻擦过的触感,令她咬着舌头才不至于喘息出声。
她拔掉瓶塞,一口将魔药吞了下去。与此同时,马尔福也喝下了他自己的魔药。
然而,缓和剂让状况变得更糟。她身体的症状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反而愈加放松了下来。她本想把药瓶递回给他,却手上一滑,让小瓶掉在了床上。
她双手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马尔福紧盯着她。
"怎么了?"他问道。
"斯特劳德治疗师送来了五瓶魔药,说是—能让情况变得容易些。"她边说边抹掉脸上的泪水,定定地盯着床上的被子。"昨天我忘记了…但今天晚上,我在你来之前喝了一瓶。我还以为那是缓解焦虑的药,还特意事先测试了一滴的药效…但我没办法用咒语去分析成分,所以我就直接喝掉了…可是—"她哽咽了一下,"那居然是一种催情药。"
房间里顿时一片死寂。
"你简直是个白痴!"马尔福终于吼出了声,"问都不问就把药喝下去?!"
赫敏一阵瑟缩。
"上次我问你要给我喝什么药的时候,你纯粹出于恶意把它硬灌进我嘴里。难道这次我就该假设情况会有所不同吗?"
马尔福沉默了。可是他的愤怒依旧显而易见。他站在那里,怒视着她,周身的空气就像火焰周围的热浪一般,几乎扭曲了他身体边缘的轮廓。
"你简直是个白痴。"他最终又重复了这句话。
赫敏只想把自己蜷成一团。
身体里那股燥热让她心烦意乱,她觉得浑身上下又热又敏感,却又觉得极度的空虚。她想要被触碰。已经很久没有人触碰过她了…
不。不。不。
她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你能再等一会儿,晚点再做吗?我相信过几个小时就会好的。"
"不行。我临时接到命令,今晚要去法国,所以我才会提早过来,明天我也要很晚才会回到庄园。"马尔福答道。
赫敏轻轻抽泣了一声。
"好吧。"她哽咽着,强迫自己躺回床上。"那—做就是了。"
她紧紧闭上眼睛,试图集中注意力,从一千开始倒数,每次减数翻倍。
减一。
九百九十九。
减二。
九百九十七。
减四。
九百九十三。
减八。
九百八十五。
她感觉到马尔福把她的袍子推到一边,不禁浑身发抖。
减十六。
九百七十九。[1]
减三十二。
马尔福渐渐靠近她核心的手指突然打断了她对减法的专注。她猛地睁开眼睛,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马尔福低下头,望着她那双因为惊恐而睁大的双眼。
她抬头看着他。她以前从来没有把他看作一个性感的人。尽管过去五个月里他一直让她趴在桌子上,但是他身上"性"的部分似乎从未真正引起过她的注意。他冷酷且危险,也确实长得好看—但这只是客观美学上的形容,就像一尊大理石雕像。而不是某种体内流淌着热血的活物。不是她想与之有什么身体接触的东西。
她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想要被他以任何方式触碰。
可是现在…她只想感受他的唇贴着她的,感受他的手抚在她身上,感受昨天晚上她拼命想要摆脱的他的重量—她想要感受到一切,感受他沉下身子压着她、进入她。
下身近乎沸腾的兴奋感让她的大脑完全麻木。她以前从来没有觉得她会需要什么东西进入她的身体。但现在她躺在那里,只觉得如果他再不碰她,她就要尖叫起来。
她没有想过第二晚会比第一晚更糟。而事实上它比第一晚还要糟糕成千上万倍。
她强迫自己再次闭紧双眼,这样她就不会再去凝视他的脸,不会再去把那些她以前从没注意到的、关于他的细节一点一滴地记在心里。他脸上近乎透明的绒毛,突出的颧骨,瞳孔里折射出的光芒,薄薄的嘴唇,洁白的牙齿,下颚精细的线条,还有那向下消失在黑色衬衫领口里的、肤色苍白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