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哭的。你不是—"她顿住,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不是最糟糕的强奸犯吗?
"这一切—只是—让我想起蒙塔古。"她最后说道,瞥开目光。
"但愿明天能容易些。"他语气生硬地说完,将自己的长袍召唤回手边,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
赫敏依旧躺在那里,看着时钟的分针在表盘上慢慢转动。十分钟早已过去,她仍是一动不动。也许,如果她等得再久一点,她就会怀孕,然后她就再也不必躺在那里忍受着被—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马尔福对她所做的事。
虽然,从一般概念和场景的角度来看,这确实可以被归类为"强奸",但她觉得这个词语与所发生的事实并不完全相符。这不是做爱,不是上床,不是交合,不是发生关系,甚至不能算是"占有"。交配—这也许是一种符合前几个月状态的说法,在他还用桌子的时候。但如今—对他们任何一人来说,这个不带任何主观感情的临床术语,都已经不足以形容这种过于真实的、相连的、痛苦的现状了。
没有一个词语能准确地形容它。
她由衷地希望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被任何男人碰。她不愿去想明天马尔福又会来到这里重复一切的事实。
这个关于未来的念头在她整个脑海里飞快地盘旋打转,让她恐惧得几乎反胃。然而,只要一想到以后可能不是—
她可以忍受马尔福。但她觉得自己绝对忍受不了卢修斯。
她翻过身,躺在床褥上睡着了。
作者注: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提一下,上周我重新修改了本作的前两章内容,不过并未涉及重要调整,也没有任何情节改动,只是觉得自己当初的写作质量不够完善,用语措辞和后文略有出入,所以我将那些章节重新润色了一下。我只是认为我有这个义务告知大家,以防有读者在回顾之前章节时发现有部分内容与原先不一样,却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所以我需要再次申明,这次修改对于故事情节没有任何影响。
另外,我想说的是,非常感谢大家的留言,我非常高兴能够读到它们并了解各位的想法。我衷心希望我能够逐一回复,但多数时候我实在分身乏术。为了不破坏你们的任何想象,我只能统一回复一个鬼祟的Emoji表情了。但我真的非常高兴能得知大家的感受和反应。非常感谢你们的好意和鼓励。
[1] 原文为calming draught,即镇定剂。但根据用药场景及药效描述,此处应该为缓和剂(Draught of Peace)。本章及后续章节中,作者曾多次将两种魔药名混淆使用,但这实际上是两种不同的魔药,前者针对精神崩溃,后者针对焦虑。为避免误解,本译文在往后的相似语境中均译作缓和剂,并不再添加额外注释。
第22章
作者注:
温馨提示,叙述描写并非等同于作者的认可。本作采用第三人称有限视角,故此必然会涉及一些视觉曲解和被错过的、误会的事件。
第二天早上,赫敏吃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到走廊里那间有花洒的浴室中开始淋浴。热水在她四周飞溅,这是她所能做到的最能让身体感到舒适的事情。
她合上双眼,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最后滑坐在地上,抱着双膝,紧紧闭着眼睛,努力不去回想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继续专心洗浴。
显然,魔法在许多方面都被严重低估了,源源不断的热水供应大概就是其中之一。水温从来不会下降,水流也从来不会耗尽,就这样倾泻而下冲到她的身上。就算她在这里淋上一整天,花洒里流出的水也依然是温热的。
过了许久,她终于强迫自己关掉水龙头,走出淋浴间来到潮湿的浴室中央,试图集中意志力擦干身体。
她从未感到如此没有动力,就连"生存"都仿佛变成了一条不公平的要求。
赫敏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能有一本书可以读—除了报纸,什么都行。她已经对新闻感到无比厌烦。
也许,她会出门散散步。自春分以后,她还没有去过户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再次走近那些树篱。不过,她或许可以沿着其中的某条小径走一走,看一看树上新长出的嫩芽,数一数已经开出花苞的水仙,或者做些别的事情。
她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穿过冰冷的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长袍。
她把衣服平摊在床上,解开浴巾,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先前蒙塔古留下的那些伤痕已经完全消失了,但右胸内侧仍然有一处疤痕。
赫敏若有所思地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里。这一处疤痕非常深,也许得用一道更特别的治疗咒语才能修复。伤疤周围的一整块区域都有一种略略紧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