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镣铐之下(60)

必然。

赫敏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接着是恍然—她正在渐渐习惯这座牢笼。

马尔福会在一张桌子上强奸她,这个想法在她心里已经是一种既定事实,甚至连"强奸"这个词都开始变得不那么准确。

一切的感觉都已经开始变得—

麻木。

由于思想强迫她适应,身体和精神上的恐惧都已经逐渐消退,她不再觉得恶心,心脏也不再痛苦地狂跳,胃里那种揪心之感也不再压抑到让她觉得窒息。

她的思想将所有的一切扭曲变形,同时将之合理化,试图让自己适应,试图让自己活下去。

一旦她不再感到烦躁,她就不太可能冒险去逃跑,也不太可能去激怒马尔福。

她能用科学的方式理解这一现象。从治疗师的角度出发,她可以从生理和心理层面来解释。持续的害怕、持续的惊慌、持续的恐惧,事实上都是不会长久的。她的身体无法永远维持战斗或逃跑的状态。要么被迫适应,要么力竭而亡。马尔福给她的魔药或许也在其中起了一定作用。

理解了理论却不一定会对现实有所助益。情况正在变得越来越糟。她很清楚自己的思想正在朝什么方向演变。

她正在"适应这座庄园"。

这个念头彻底把她震慑住了。

她盯着眼前的木桌,茫然不知所措。她不可能打得过他,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别的反抗举动。

他也不会做什么真正伤害她的事。

但如果她集中注意力,不再让思想抽离身体—那情况只可能会变得更糟。

她必须逃走。这就是她要做的全部,也是唯一一件事情。她必须逃走。一定要想出办法。一定有什么办法。世界上没有牢不可破的铁笼,也没有无懈可击的人。马尔福身上一定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她只要弄清楚那是什么就行。

她必须这么做。必须。

她在脑海里不断对自己重复着这个决定,甚至当她走过房间、趴在桌上、打开双脚时,也没有停下来。

别再想了—她告诉自己。如果继续放任思绪,可能会发生更糟糕的事情。

"我要逃走,"她对自己保证,"去一个能和温暖友善的人们为伴的地方,去一个能拥有自由的地方。"

她紧闭双眼,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许下这个承诺,直到房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她看着挂历上一月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马尔福连续来了五天。第六天,他又来到房间里,无言地检查她的记忆。他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然后,便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所做的就是折纸、探索庄园、探索户外庭院,还有读报。

关于战争的新闻篇幅越缩越短,代孕者们的消息也因为公众的兴趣开始逐渐占据报纸的社会版内容。她们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多,跟着各自所属的巫师们四处造访,被带到歌剧院里观看演出,被当成稀有宠物对待。她们戴着帽子出现在各个场合的照片被配上了各种咄咄逼人的流言蜚语刊登在报纸上,例如谈论她们的袍子究竟是做得太大了还是恰好合身。还有匿名消息人士表示'今年年底之前,弗林特家族的家谱上会添上一个新的名字'。

而斯特劳德治疗师对此的守口如瓶更是激发了各方进一步的猜测。

赫敏的惊惧发作似乎已经完全成为了过去式。她已经在一次一次的探索中明白了自己的极限,然后让自己尽量不要越过它。当她专注于研究墙上的肖像、探索庄园和庭院的时候,她已经能基本保持平静—只要她不放任自己去想那场战争,去想每一个人都是如何死去的。

渐渐地,她变得十分善于让自己进入全神贯注的状态,以至于她会暂时忘记自己正在不断遗忘。她会深吸一口气,然后静静体会着一个没有心碎、悲伤和绝望的时刻。

只有在无边无际的孤独面前,她才能这样做。

仅仅片刻之后,心中的罪恶感就会如冰冷而苦涩的海水般攫住她。

尔后她会呆呆地伫立片刻,吞下喉间所有恐惧的哽咽,再次对自己发誓要逃出去。

但是她无法逃脱。

她又把整座庄园从上到下探索了一遍,找出了一套巫师棋,自己和自己对弈。她在抽屉里发现了许多卡片,并把它们叠成了卡片塔。她也时常去马厩探望那些飞马。

只是,无路可逃。

她一直在试着寻找马尔福,但从未成功。她连他是否身在这座庄园里都无从得知。他可能出门去了,也可能就站在某一扇她无法打开的门后。有时候她觉得,他似乎在有意回避她。

她根本不知道怎样才有可能逃走。

与此同时,她看到阿斯托利亚的次数却越来越频繁。当远处传来熟悉的咔哒咔哒的脚步声时,赫敏已经可以熟练而迅速地躲进窗帘后或者仆人通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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