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镣铐之下(299)

"不要。"他坐到床沿,握住她的手。"不要去背负它。这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别再去背负这场该死的战争了。"

"但这确实和我有关。是我逼你这么做的。"她紧紧回握住他的手。"总有人应该为此感到愧疚后悔。你没有时间和空间去犹豫和迟疑,所以这个人应该是我。如果我背负着它—也许你总有一天会停手。"

德拉科顿住,嘴唇抽搐了一下。他没有回答,而是拔出魔杖,念出了她教给他的诊断咒。他们一起研究着诊断结果。距离骨头完成再生至少还需要两个小时。

赫敏从他魔杖上移开目光,抬起头望着他。

"我回去之后要把克利切处理掉—如果穆迪还没杀了他的话。你可以把他带走,但他再也不许踏进格里莫广场一步。"

德拉科咬紧下巴,一言不发地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你利用他暗中监视凤凰社多久了?"

"去年四月,我发现他在照料我母亲的墓。"

"四月。"赫敏重复着,接着突然睁大了眼睛。"这就是你疯狂对我扔毒咒的原因吗?因为你看过了我的笔记?"

德拉科没有答话。

"我还以为那是因为我之前医治了你。"过了一会儿, 她说。

"我知道。"

她的喉咙发紧。"那之后,每次我帮你治好了伤,我都觉得—我都觉得你可能会再次伤害我。"

"我知道。"他声音空洞。

然后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赫敏抿紧嘴唇,缓缓吸了口气,觉得胸口蔓延而开的那股悲伤几乎要令自己窒息。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忽视任何针对凤凰社的威胁。"

德拉科叹了口气,垂下了头。"刚才我只是在气头上。"

赫敏轻轻嗤笑一声,下巴抽动了一下。"你总是在气头上。但你不能再那样威胁我了,尤其不能把你自己当作威胁。这次完全是个意外。我当时正准备医治金斯莱,他就幻影移形了。我觉得我应该把一些伤员带回去。那个食死徒诅咒我的时候,我根本腾不出手。"

"可你回去了之后还在工作。"他的声音被他小心地控制住了。简练而短促。但她能听出仍有一股冰冷的怒意潜藏于其中。

"是我自己想要工作。"她语气坚定地说。"帕德玛不知道该用什么咒语来医治我。她原本还能和庞弗雷一起治疗,但庞弗雷这周生病了。我们的另一位治疗师也没有来。帕德玛肯定是吓坏了,我怀疑她根本就没有高级诊断咒来验证我的伤势。我本来也可以让她把我打昏的,但我想要继续工作。现在想想,如果当时真的让她把我打昏—那我可能早就死了。不过,希望她至少没忘记在我身上施几道监测保护咒吧。回去以后,我得好好跟她说说什么叫做治疗实践。造成结果的因素太多了。所以你不能把如此复杂的情况简化成一场单纯的怪罪游戏,更不能把整个抵抗军当成人质来控制我。"

德拉科长叹一声,目光望向了房间另一头,沉默了约莫一分钟后才开口:"格兰杰,如果你死了,那我也就到此为止,不会再继续了。我累了。"

赫敏扭过手腕抓住了他的手。"德拉科,不要—"

他低头看向她。他面无表情,但她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整个战争。"我是认真的。我不会杀了他们—但绝对不会再继续了。你就是我协助凤凰社的条件。如果你死了,我和他们的协议就无效了。"

她摇了摇头。"在战争的终点之后,一定还有属于你自己的生活。不要—不要把你的世界缩减成只有我一个人的样子。"

他挑了挑眉毛,上唇弯了起来。"你的世界好像也没大到哪里去。还是说,你有什么战后计划忘记提了?"

赫敏咽了口唾沫,移开目光。"依言而行,勿观之而仿。[2]"

德拉科低笑了一声,然后两人同时陷入了一阵与他们的未来一样虚空一片的沉默之中。

"你—你可以成为一个治疗师。"过了一会后,她说道。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

赫敏淡淡一笑。"你应该想一想的。如果你去了别的地方,你可以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治疗师—尽管你对待病人的态度还有待改善就是了。"

"这倒是可以抵消一些我犯下的杀孽。"他说话时没有看她一眼。

她紧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说的。这不是你的错。"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也许这一次不同。我想这次算我的。"

赫敏觉得自己的胃扭曲了起来。"战争把你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可实际上你远不止这些。"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还是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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