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霍双黛浑身印记从何而来,她转眸看向霍双黛。
霍双黛浑然没有谎言被拆穿的羞愧之色,她上前拽住宗束袖子?。
娇声道:“束哥哥,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肯定也不舍得我?走,一定是这个小贱人逼你的,所以你才让我走,束哥哥,你放心,我?若留下,肯定会比她更好的照顾你。”
“何况,她是那个院子里的,定是藏着什么祸心,束哥哥你要提防她,不要被她迷惑了。”她恳切道?。
似是被她的这句话牵动了情绪,宗束的瞳仁愈发黑沉,看?向霍双黛的眼神带着寒气,他不耐道?:“松手。”
“阿越,把她送出去。”男人的声音带着些怒意。
阿越上?前请霍双黛,霍双黛紧紧的抓着宗束的袖子?,她哭的梨花带雨,颇为伤心道?:“束哥哥你不能这么无情,在豫州时,你拼死将我?救了回来,你定是对我?也有情义的。”
宗束抬手,从袖子?里掏出那柄先前送给姜颜的短刀,直接将霍双黛攥着的那截袖子?砍断。
他面无表情道?:“不过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狠心绝情。
霍双黛脑海的里的信念轰然倒塌,停止来哭闹,无力被阿越带走了。
被阿越拖着走了几步后,她忽然疯癫的笑了起来,挣扎着转头看?向阶上的宗束和姜颜二人。
她拉开自己的衣领,赫然露出一片红色印记,一字一句道:“束哥哥,你可真无情,夺了人家的身子就弃之不顾。”
随后便不再挣扎,痴笑着随着阿越走了。
姜颜听到她那句话,猛的看?向了宗束,他神色淡淡,并未因霍双黛的这句话而泛起什么情绪。
好似,霍双黛说的,与他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不值得提及。
他可真绝情。
霍双黛走了,姜颜却高兴不起来,她走时的那句话,如一根刺般留在了姜颜心里。
忽然间,姜颜想起来宗束的那只手,尖锐的簪子划破皮肉,撒下不少血。
她看向宗束,感谢道:“多?谢将军。”
霍双黛说的有句话没错,她这张脸可宝贵着呢,她那一簪子若落到她脸上,指不定就会毁容。
姜颜抬起宗束的那只手,手心处被划了一道?口子,她赶忙道?:“我?来给将军上?药。”
说罢,便不由分说的拉着宗束进了屋,翻出了伤药后,姜颜便捧着宗束受伤的那只手,轻柔的给他涂药。
宗束垂眸看着自己眼前的小脑袋,无声的勾唇,她这次给他上?药好像要比上?一次给他上?药认真了许多。
柔和的光照在姜颜的侧脸上,给欺霜赛雪的面庞渡了一层浅浅的光,她一双好看的眸子落在他手心上?,惹得人心里痒痒的。
因为方才的拉扯,小姑娘的衣衫乱了几分,她侧着肩,露出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和精致漂亮的肩胛骨。
手心的轻柔的痒意愈发重,宗束的喉头有些发紧,他看?的出神,并未料到小姑娘突然抬头。
姜颜惊呼出声,头顶传来一阵疼痛,她怨念的看?了宗束一眼,又飞快的撇开了眼神。
气鼓鼓的捂着自己撞疼的发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样。
那双水亮的眸子盯着宗束,仿佛再说:没事靠她这么近做什么?
明明是她抬头撞过来,反倒怪在了他身上。
他的下巴还被她撞疼了呢。
气氛愈发浓稠,宗束看?着她那张好看的小脸沉声道:“以前,是因着霍武才让她今府来住,日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府里了。”
这是要与霍双黛撇清关系的意思,他可真真无情,祸害了人家,却不给她名分。
霍双黛也是个蒙了心的,竟被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哄骗了去。
一时间,姜颜看?向宗束的神色有些复杂。
宗束看?清了她的眼神后,脸色顿时黑沉了。
她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宗束面色黑沉,唇角却勾着,他声音低低的诱惑着姜颜,“过来。”
姜颜见他神色不对,当机立断的转身跑了。
那抹纤细的身影溜得飞快,生怕被他逮住。
宗束气的心肝疼,最后看向她给他包扎的手,决定不与她计较。
夜里,阿越看?着挑灯夜读的宗束,劝道?:“将军,夜深了。”
将军虽拿着书,可阿越没敢提醒他的书拿反了。
许是将军在锻炼自己倒着看?书的本事,阿越心想。
宗束的目光虽落在兵书上?,可眼前是那抹半落的衣领,和晃眼的白嫩。
晃得他心神混乱,耳侧泛起浅浅的红。
阿越看?着将军这幅思怀的模样,仿佛见了鬼般后退了两步。
他家将军莫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怎么会露出这种少男怀春的模样。
对啊,将军正出于血气方刚的年纪,虽有一院子的女人,却都是一群心思不净的摆设。
与将军同年岁的人,孩子都会喊爹了,他家将军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可怜他家将军这么大个人了,竟还没有过女人,只能坐在这里靠幻想满足自己。
阿越最是见不得他家将军委屈了,他拍了拍大腿,当机立断地喊了声:“将军。”
随后蹑手蹑脚的凑到宗束耳根前,捂着嘴悄声道:“小的知道一家新开的楼,里面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都好看?着呢。”
“小的知道爷这些年孤身一人辛苦了,小的这就带爷去逍遥逍遥。”阿越神神秘秘一脸向往道?。
宗束单手将手反扣在案几上?,眼神凉凉的看?着阿越,薄唇轻启,吐出一个“滚”字。
阿越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甚好,却不知为何被将军骂了,他一脸委屈不解的看?着宗束道?:“小的是为将军着想,听人说……”
他犹犹豫豫,声音极小道:“听人说,憋着不好。”
宗束的脸顿时就黑了,看?向阿越的眼神愈发寒凉。
阿越见势头不好,赶忙道?:“将军威猛着呢,与常人肯定不一样,将军别担心。”
阿越一根筋的为他家将军的终身大事担忧着,却浑然不知,他越说,宗束的脸越黑。
说到最后,阿越只觉得周身冷了不少,一抬眼,便对上?了宗束那双黑黝黝的寒眸。
阿越不敢再看?宗束要杀人的眼神,寻了个借口赶忙遁了。
阿越走后,宗束修长的指又搭在了兵书上?,眸子扫过去的时候,瞳孔缩了缩,书竟然是反的。
没来由的心烦气躁,他捏了捏眉心,最后阔步出了书房,朝着府里最偏僻的院子去了。
月华院里,姜颜刚躺在榻上?,屋门便被打开了。男人黑沉沉的站在门口,等着她过来迎接。
姜颜只穿了一袭里衣,一头长发如藻华般顺滑的散在身后,她正侧着身子躺在榻上?,衣襟散落半分,露出小巧白皙的肩。
宗束眼底多?了抹欲色,呼吸也沉重了些。
姜颜未料到他深夜会来,本要睡下了,他却来了。
姜颜赶忙将衣服拢好,披了件外衣起身相迎。
那抹瓷白消失不见,宗束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将军这么晚来可是有何事?”莹莹月光下,她勾着漂亮的眼尾,声音又软又糯。
想到阿越那句话,宗束喉头滚了滚,他若无其事的撇开目光,扬起受伤的手,直白道:“我?要沐浴。”
他的声线低沉,带了丝不可察觉的喑哑,在无边的夜里格外撩人。
姜颜看?见他抬起的手,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脸腾一下红了。
他的意思莫不是要她伺候他洗澡,她长这么大还为看过男人的身子。
白嫩的小脸逐渐被染红,好似枝头三月桃花般娇嫩好看?。
她支支吾吾,低声问道:“阿越可是不在?”
伺候他起居之事向来是阿越常做的。
宗束在小姑娘慌乱羞怯的眼神中,面无表情的点头。
屋内的气氛顿时有些热燥,他的手是为了她而受的伤,她帮他洗澡也是应该的,姜颜如此说服自己。
纤细的指搭上男人的外袍,姜颜站在宗束身后,将他的外袍脱下。
将外袍整齐的搭在木架上,姜颜又转身走到宗束前面,给解解腰带。
好似想到了在扬州画舫上小姑娘解不开腰带的情形,宗束低着头,等着看?小姑娘再次窘迫的模样。
他好以暇整的看?着小姑娘低头在他腰间忙活,打算看?她解不开腰带求助于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