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间的另一头,在屏风后的软榻上,李沅背对着她躺在上面,呼吸声有些异常。
“相公?”玉容卿伸手戳戳他,“天色晚了,咱们就寝吧。”
听到玉容卿的声音,李沅撑着手臂从软榻上坐起来,因为方才的扯弄,他的领口敞开,腰带都松了,坐起身后,细腻的布料从肩膀滑落,半边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在暖黄色的烛光中透着些许粉色。
玉容卿睁大了眼睛,见他面色泛红,呼吸粗重,脖子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心觉不妙。
“相公你怎么了,娘亲留你喝酒了?你若是酒量差也不必勉强啊,怎么会醉成这个样子?”
李沅在玉容卿的视线中很少喝酒,最多的也不过是轻抿一口便放下了,所以她一直觉得李沅的酒量很差。
李沅摇摇头,身体燥热难耐,两只手躁动地在扯自己的腰带,迷糊着回应玉容卿,“岳父送了我一瓶酒,让我回来再喝,我好奇,路上尝了一口,便觉得身子很热……”
热?
玉容卿不太明白,只是喝了一口就醉成这样吗?
也不知道爹爹在想什么,平白无故做什么要送李沅酒呢?玉容卿帮着李沅解开腰带,目光随着自己的手向下落时才发现……他那里……
窗户半敞着,夜月躲在飘渺的云朵中,月光昏暗不明,房中只有烛光相映,衬得气氛暧昧,玉容卿忍不住红了脸。
相公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身子又白又壮还有着软弹的触感,不至于太过勇猛强壮,也跟瘦弱沾不到边。
偏偏那里很不无辜。
即便是夫妻,玉容卿还是忍不住害羞,男女有别,她不好意思盯着人家那、里看,便起身要去拿毛巾帮他擦汗,借此掩盖自己的羞怯。
送上门的小白兔哪有不吃的道理,何况李沅情、动难耐,只想同她亲亲抱抱,再……
李沅拉住娇娘子拽进怀里,要她坐在自己腿上,凑到她脸侧亲亲,灼热的唇挪到那散发着甜美气息的唇边,慢慢的便将人压在了软榻上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吻毕,玉容卿喘息着看他,平日里穿衣裳的笨拙的双手在她身上却格外灵活,纤长的手指三两下便将她的衣带解了,衣裙褪到榻尾,只剩小衣堪堪挂在肩膀上。
“相公你别闹了,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吧……”玉容卿很是担心他,靠在软榻上,双臂挡住自己身前的春色。
李沅跨、坐起身,一件一件剥光了自己给她看,毫无保留,雪白色的肌肤透着水润的红色,像是情窦初开时的红晕,又像是意乱、情、迷时的难以自持。
他凑到玉容卿脖颈上亲了亲,喑哑的嗓音低声道:“岳母说想要早点儿抱外孙,你呢?你想不想……”
细腻的手掌滑向下,覆在玉容卿的小腹上,又暖又痒,叫她一双眼睛都迷离了。
李沅问她:“你想不想怀上我们的孩子?”
第62章 62 真实的美人
声音温柔缱绻,近在耳侧的呼吸声让玉容卿心跳加速。
“你想不想怀上我们的孩子?”
这话问的好没道理, 那种事,又不是她点头同意就能成的。
夏天的夜晚虽然没有正午那么热, 也让玉容卿遭受不住, 李沅贴的那么近, 即便他脱个精光,身体的热度也消散不去, 压在她身、上就像个大火炉似的, 燥热缓解不了, 反而愈发难以控制。
“相公,这种事急不来的,你先放开我吧,好热。”玉容卿并非不愿与他好,只是李沅平日里对她以礼相待、处处用心, 从没像今天这般色、急。
大概率是与那酒有关。
玉容卿知道爹爹不是个爱酒的人,自然不会闲来无事给李沅送酒,联想到李沅说娘亲想要外孙, 玉容卿便猜到, 爹爹送给李沅的酒是做什么用的了。
壮、阳。
只喝一小口也能有这么大反应,也不知道爹爹是从哪儿捣鼓来的酒, 要是放到药店里,一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玉容卿推着他的身子想坐起来,身上的李沅却跟着了魔似的,不着、丝缕的身子不住地往她身上贴,说是男人在对爱人求、欢, 倒不如说是宠物在撒娇。
李沅对玉容卿有着深深的依恋。
只要有她在身边,什么发疯、杀人、争斗,都是想都不会想的事,在她身边,李沅满脑子想的都是:希望卿卿多看看我,好想亲亲她,不许别人碰卿卿。
眼下也是如此,李沅轻蹭她小巧的耳垂,染了情、欲的声音低低的,“卿卿,你疼疼我好不好?”
玉容卿被他困着手脚施展不开,连软榻都下不去,看向他时却清晰的面对一张绝美又深情的脸,心尖儿随着他眼中的水波颤动,眼看着魂儿都要被他勾去了。
再加上被他一双手捏的酥软了身子,玉容卿没力气抵抗,轻轻吐息,“傻相公,生儿育女要看天意,又不是你喝几口酒就能成。”
“那卿卿的意思呢?”李沅忍着燥热的冲动,非要听她的回答。
她的意思……玉容卿仔细想了想,最近好像从来没有正经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今年十九岁,李沅已经二十三岁了,成亲不过三个月,哪会想到生儿育女的事,玉容卿随便想想都能猜到是娘亲因为参加康瑞的葬礼触景生情,害怕她出意外,玉家后继无人,这才催促李沅来跟她生娃娃。
娘亲有这个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但并不表示玉容卿会顺从。她一向有自己的主张,认为现在不急着要孩子。
她有自己的想法,李沅也不是傻的。
玉容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李沅会听了爹娘的话,希望她生娃娃呢?
看他眼神迷离恍惚,玉容卿要想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先回他,“我愿意跟相公生儿育女,可是现在不行。”
不行?
李沅失落的看着她,就好像精心盘算的事落了空一般。他强忍着身体里的邪火,从她身上起身,楚楚可怜的去摸自己的衣裳,失魂落魄的往身上穿。
玉容卿坐起身拉住他正要穿衣服的手,一双细嫩的手掌勾缠上他的手臂,软声安抚道:“咱家经历了那些事,如今元气大伤,家底已经不剩多少,我得趁着自己还年轻多赚些钱才是。”
清凉的夜风吹进屋里,叫面泛桃红的李沅清醒了一点,静静的听着玉容卿的话。
“咱们都还年轻,生娃娃不急在一时,眼下我只连你一个你都不能日日相看,若是再分出时间去照顾孩子,鸡毛蒜皮的事儿一多,只怕我们夫妻感情都会变淡。”
她耐心的为李沅分析利弊,又如实告知自己实在很忙,根本腾不出多余的时间来生养一个孩子。
如此种种,李沅也就理解了她的辛苦,心里暗暗反省自己的龌龊心思。
因为暴露真实身份的不安全感,让他随时害怕自己会被人捉回京城,也害怕卿卿会不爱他了,便想着顺从岳父岳母的期望,至少让他与卿卿的血脉相融。
可真心相爱的两人,不需要用生一个娃娃来证明什么。
等到做好充分准备,等到一切水到渠成,那时再迎接新生命,才是最好的选择。
“卿卿,你先去睡吧,我……”因为身体的燥热难以疏解,李沅的嗓子都哑了,坐在软塌边上颇为失意。
玉容卿只说不着急生娃娃,却也不打算把自己的相公干晾在这儿。
酥软的身子贴到他光洁的后背上,玉容卿双手搂住他的腰,在他的腰腹上来回磨蹭,抚着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感受着他身体的热度。
云后的月亮羞涩的遮蔽自己的光芒,朝园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路上点燃的灯火躲在能够遮风避雨的石笼中。
灯火幽暗的主卧格外寂静,院中没有留下侍候的丫鬟,就连两位主子身边的近侍也因为养伤的原因,没有前来守夜。
即便外头无人守夜,玉容卿也是不怕的,她知晓李沅武功高强,定能保护她。
她的手有意无意间蹭到他灼热处的肌肤,李沅微不可察地表达着他的需求,出于本能的期待,又“羞涩”似的回避,热度在被碰到的部位升腾起,按在软榻上的手掌都绷出了青筋。
逗弄相公虽然有趣,玉容卿却怕李沅会把自己憋坏,轻声道:“一起睡吧,我想让相公抱我去睡……”
娇软的声音只念了这么几个字,李沅便饿狼扑食一般转过身来将她抱起,走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