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时闻捏着拳头准备揍上来,对面的人吓得语无伦次地解释:“不是,我不是说不是我弄的吗,我什么都没干啊,而且我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就随手那么一抓……”
花时闻用力闭了闭眼,松手推开了对方,慢慢坐下,努力平复自己大口的呼吸和剧烈起伏的胸膛,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疼得像要死了。他低头强行压下了愤怒和悲痛,他知道真相正在揭开,他再怎么难过痛苦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他必须尽快找到方绥安。
见花时闻慢慢冷静下来,对面的人吞咽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该不会是叫花时闻吧?”
花时闻听到自己的名字,微抬起头,眼神阴沉,但是默认了他的问题。隔了几秒忽然问:“你怎么知道?”
对面的人回忆了一下说:“就是,他趴在地上一直喊这个名字来着……可能太疼了吧。叫我来的那人还凶他,让他别喊了。哎,其实我虽然是去帮忙的,但是谁也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那小子在地上哭喊的样子太惨了,我都看不过去。”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花时闻的凌迟,光是听到这些,就这么疼,那他的小安,当时该有多痛苦……叫着自己名字的时候,又是怎么样一种绝望呢?
他双眼通红,浑身都是细密的痛楚,他根本无法想象,当自己忙着竞标忙着赢的时候,他的小安都经历了什么……他恨不起任何人,他最恨他自己。
可他知道说再多都没用,他现在根本找不到方绥安,不知道对方的眼睛如何,身体如何,甚至……他不敢往下想。他也不敢想象方绥安的父母知道这一切会怎么样,他们会不会怨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方绥安。
“然后呢?”花时闻哑着声音问。
“然后就送医院了啊。”
花时闻猛地抬起头,对面那人看到他通红的眼睛吓了一跳,有人会哭得这么凶狠吗?
花时闻把旁边的钱推向他,开口说:“告诉我医院,你可以走了。”
这人一看终于要解脱了,拿着钱赔笑:“就在市中心医院,谢了啊,我再说一次我可真的什么都没干啊。”说完就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
花时闻没再多留,他有再多的心情都必须收拾起来,没有什么比找到方绥安更重要的了。到了市中心医院,几经打听,他碰到了当时给方绥安每天换药的小护士,小护士看到这么个大帅哥,自是有问必答。可当她听到对方问的是方绥安时,也难免流露出痛惜。
“他已经出院了,什么时候排到供体什么时候做手术,不过这个的具体时间我就不清楚了。”花时闻多少料到了对方已经出院,他猜到方绥安这种情况最严重的就是角膜移植,可还是抱着能在医院找到人的一点期待急着过来。
“他……在这的时候过得怎么样?”花时闻想要添补这一块空白,那时候他以为方绥安不爱他了,抛弃他了,自己过得浑浑噩噩,全然不知道方绥安正经受着什么样的痛苦和折磨。
“他很安静,几乎都不说话,跟他在一起的那个人对他很好,可是他还是很消沉的样子,大概是因为眼睛突然看不到会很不适应吧。他的眼睛可真好看,虽然从来没有睁开过,但我还是觉得很好看。”小护士说着说着就开始闲聊。
“是……他的眼睛很漂亮……”花时闻思绪飘远,自言自语地说。
小护士观察着眼前的人,觉得这人怎么比方绥安那时候还悲伤难过,想着能安慰这人,便说:“他的角膜供体据说不用等很久,他的眼睛很快就可以恢复了,不用太担心。”
听到安慰,花时闻微笑着点点头。
第五十三章 戒指
魏子昂接到当初那个司机的电话时有点意外。
“你是不是把人弄不见了啊,你不是说不绑架的吗?现在别人都找上我了,你可要给我作证,我什么都没干过啊。”
“花时闻找到你了?”魏子昂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自己的恋爱游戏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么,真没意思。
“是啊,我就把当天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他好像很生气,你要是真知道人在哪的话,就赶紧联系他吧。幸亏他没报警,不然麻烦大了,还有,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记得。”
魏子昂十分不屑,说了声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花时闻已经开始找了啊……虽然不确定他能找到什么地步,但是魏子昂从来不是坐以待毙型的,恋爱游戏没得玩了,他可以再想想别的。
魏子昂低头看着手里摆弄着的小盒子。这是他之前从方绥安口袋里翻出来的,看到戒指的时候他恨不得弄死花时闻,等冷静下来之后,方绥安也发现了自己的戒指不见了。来这里这么久方绥安都乖顺的像一只绵羊,直到这天,戒指不见了,方绥安发了疯一样的在屋里乱撞翻找,摔了好几跤,身上青青紫紫都是伤痕。魏子昂更是怒火中烧,揪着方绥安的领子把人扔到床上:“破戒指而已,你就这么着急?眼睛看不到还到处乱跑,我今天就把它扔了,你别再想了!”
“别别,魏子昂我求你,还给我好吗?你怎么样才肯还给我?”方绥安起身跪在床边,一只手伸向前,意思是请还给我。
魏子昂正在气头上,他本来也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方绥安真的这么介意,他更不爽了,听方绥安这么恳求,魏子昂忽然笑了。
“这是婚戒吧?难怪你这么宝贝,你刚说要我还给你?”
方绥安点点头,软下声音说:“请你还给我,可以吗?”
魏子昂像是逮到了猎物的野兽,眼神贪婪,他看着方绥安有些凌乱的衣服,倾身过去说:“你让我上一次,我就还给你,怎么样。”
方绥安脸上祈求的表情渐渐隐去,然后面无表情的收回那只手,摸索着床靠回床头,抱着膝盖不再吭声。
魏子昂是忽然想到这一点的,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看到方绥安这明显地拒绝,他更是控制欲暴涨,冲过去抓住方绥安弄的肩膀厉声说:“你觉得,我现在要上你还需要经过你同意吗?”方绥安被他突然冲过来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逃开他的禁锢。可魏子昂像是被引燃的炸药,炸出了他一直被自己压制的欲望,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方绥安。
方绥安被他拉扯着倒在床上,嘴里不停的在求饶,说我不要戒指了,我什么都不要,你能不能放过我之类的。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安静听话,就可以熬过这一阵,就可以恢复光明,然后顺利逃走。可他忘记了魏子昂到底是为什么要把他困在这里,魏子昂对他的欲望才是这些罪恶的源头,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魏子昂两下扯掉了方绥安的衣服,方绥安再怎么厉害,毕竟是个瞎子,推推打打都不得章法,很快就被魏子昂制住了双手。魏子昂看着眼前半裸的人,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他把人关了这么久,怎么早没想到来这一次呢。
方绥安感觉魏子昂终于附身下来压住自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揉捏,引得方绥安一阵阵反胃,当魏子昂终于拽下他的裤子,某个硬挺的部位抵住他时,方绥安浑身都冷了,他的大脑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楚,他没再挣扎求饶,他说:“魏子昂,如果你继续,我今天就会死。”
魏子昂停住了动作,接着冷笑了一声:“你骗谁呢?”
然后他握住了方绥安的某处,但是发现发绥安既不再吭声,也不再反抗,一副任他作为的样子。魏子昂犹豫了一下,这要真跟个死人一样让他上,还不如像个挣扎的兔子来得刺激,而且,不得不说,魏子昂确实信了他的话,方绥安现在的状态他很清楚,有家不能回,被他囚禁,眼睛还瞎,情绪一直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他觉得这时候刺激方绥安,对方搞不好会来真的。魏子昂想来想去,被这么一出弄得欲望也弱了不少。重新帮方绥安穿好衣服,拿上戒指走了。
方绥安裹紧了被子,迟来的恐惧让他浑身发抖,他当然不会死也不想死,哪怕魏子昂真的强暴了他,他也只能忍着恶心和痛苦继续活下去,他唯一的指望就是魏子昂有一颗变态的心,那么会相信别人也有极端的可能。
魏子昂拿着戒指下了楼,虽然这一顿没吃上,但是不影响他拿着这事儿做文章恶心别人。看着手里的戒指,魏子昂觉得,他可能想到新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