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美甲名贯京城(7)

奔波儿灞嘀咕:【那药又没错,女人真难伺候。】

池婳耳尖,“你说什么?”

奔波儿灞谄媚:【我说我给你拿药。】

池婳慢慢捋起裤腿,原先肿胀的脚踝,现在已经开始泛紫,显得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十分骇人。

奔波儿灞看着她上药,无声的龇牙咧嘴,不安地来回飘荡,搞的好像是疼在它身上一样。

片刻后,池婳放下裤腿,冰冰凉凉的药膏开始起作用,疼痛渐渐减轻。

奔波儿灞:【主人,今天她们俩给你多少钱啊?肯定不止店里标的价吧?】

池婳冷笑,“就店里的价。”

奔波儿灞看了看上面的价格,算了算两人一共才不过三百文,【主人,如果私藏被发现的话,会影响后续系统的大额奖励放送哦。】

“......”

好,很好。

池婳强忍着想打它的冲动,为了西瓜,不得不掏出了荷包中的芝麻。

共计二十两。

奔波儿灞飞身下去:【主人,你说她们有钱人怎么都扣扣搜搜的啊。】

池婳咬牙切齿:“人家是抠搜,但你是扒皮啊!”

奔波儿灞露着人畜无害的表情,喜滋滋抱着银子消失。

池婳:“......”

果然不论是什么物种,都是向钱看呐!

整理好店铺物件,摆好椅子,池婳关门上锁,准备回家,离开前她摸了摸她身负重伤的土墙,实在肉疼。

冬天夜里黑的快,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她也能估算出大概时间。

现在应该是......

酉时三刻。

池婳一坡一坡的走着,手边也没支撑点,走的慢。

乡里的大路还算平坦,小路就难走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脚踝又开始刺痛。

再穿过一片秃秃的田野就到家了,池婳咬咬牙继续走,远远的还能看见四五个路人打着灯。

狭窄的田埂上池婳跟他们相对而走,等离近才发现,对面那伙人是刘盛。

☆、第六章

迎面而来的估摸着有五六个人,刘盛拿着灯笼为首。

池婳不想打照面,低着头,忍痛加快脚步。

快了,快了,再走两步就是田埂岔路,绕道另一半就好了。

然而对面刘盛也加快步子朝她而来。

刘盛同行的一壮汉伸手拦住,“喂!你就是池婳吧!”

刘盛在后面喊:“不用问,就是她,就是她害得我一家受罚!”

池婳心惊,这下完了。

平时刘盛就不是个善茬,苛责打骂都是常有的事,死一两个的更不意外,庄里没有一个人不恨他,毕竟他远方表舅在郡主府里当差,能说上话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没人敢管。

这下他带了这么多人,不会是要报当日之仇吧,可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啊。

池婳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一帮人,有些打颤,她现在行动不便,跑不远的。

刘盛往前上了一步,“臭丫头片子,让你在郡主跟前颠倒是非,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刘盛后面所有大汉都举起棍棒骂骂咧咧。

“我没有颠倒是非,当初是因为你媳妇郡主的指甲才断的,要是没有我,你们耽误了郡主选秀,那可是死罪!”池婳强装镇定,声音洪亮,也不知道周围有没有人家能听见。

“说什么屁话,要不是你在郡主面前诉苦,老子今天能被废了管事的位置?”刘盛语速极快,表情穷凶极恶。

池婳寡不敌众,心跳的厉害,手心不断冒汗,声音有些抖。

“我不知道你被卸任的事,我也没有在郡主面前说你坏话。”

“妈的,还不承认!给老子打!”

刘盛从怀里摸出一根长鞭,是他惯用的那根。

眼看就要甩过来,池婳连忙背对蹲下。

疼痛没有如约而至,她抬头半眯眼瞧着,是他。

那个醉汉的儿子。

“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子,谁教你们的!”慕邺冷声,用劲把皮鞭一拽,刘盛脱了手。

刘盛恶狠狠的瞪着他,“该死,一个欠债的老赖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怎么还没被讨债的人打死!”

说着旁边有个高瘦的汉子开口:“哥,跟他说什么说,一块打了!”

一时间,所有人拿着家伙朝他下手,池婳面对慌乱的场景失了阵脚,拼命朝田野对面的人家呼唤。

“——救命啊!”

“——救命啊!有人吗!”

“你们快住手!”

“唔!唔......”

池婳才喊三两句,就被刘盛从背后抓住捂嘴。

慕邺卯足了全身力气,下手快速狠厉,一拳挥过去,挡在他面前的人就被他打翻在地,但左身侧紧接着落下一棒,真真切切敲在他背上。

一声闷哼,他脚底吃劲儿,顺势弯腰抓住那人腰腹,猛的抱摔,直接将那人仰过去,翻倒田地。

同时转头看见刘盛从缝隙中穿过,扣住池婳胳膊,他眼疾手快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棒朝他脑后丢去。

“——嘶。”

刘盛后脑遭到重击,松了手,池婳连忙挣脱跑向一边。

“臭小子,想死是不是!”

刘盛揉着脑袋,掏出别再腰间的小刀刺过去。

池婳被光影一闪,“喂,小心!”

慕邺本能一躲,没想到被斜后方的人击中小腿,直接单手跪地。

刘盛一刀扎的偏,刺中他的肩膀。

慕邺看着近在眼前的刘盛,一掌拍过去,拔出小刀扔进田野,黑压压一片,谁也看不清。

还能起身的几个人纷纷拿起周边棍子,朝他打回去。

池婳呼吸差点停止,看着被围殴的男人,她急得眼泪不受控制,在脸上肆意飚出。

想都没想,直接扑上去护住已经被打到咳血的男人,生生是承受了一棍。

慕邺一愣,只感觉正脸扑过来一个柔然身躯,虽没打在他身上,但心却是被重重一击,像是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一样。

他环住池婳腰腹,就地翻滚半圈,把她护在身下,又接下几棍。

刘盛抽起地上长鞭,嗤笑:“要做亡命鸳鸯是吧,好,我成全你们!”

“——住手!”

“刘盛,你疯了吗!”付祁年凑上前踢开其中一个拿棍子的骂道。

刘盛看过去,手里停顿,“老子以为谁呢!你要是帮忙老子连你一起打!”

付祁年抓住刘盛的鞭子,两人僵持,其他人也停了手,把目标转到他身上。

付祁年厉色:“你偷摸回到庄里的事我已经告诉了方管事,不出一会,就会有人来赶,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盛静默,不知道他话里的真假,短暂的犹豫后咒骂离开。

“妈的,晦气!”

付祁年护在池婳还有慕邺面前,亲眼看着他们离开,才出声,“池丫头,你没事吧?”

“付叔,我没事。”池婳声音低弱,眼冒金星,艰难的从慕邺身下爬起,她现在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打出了。

付祁年扶着池婳,递给慕邺一条手绢,让他擦擦嘴边血迹。

慕邺怀里一空,猛烈跳动的心脏忽然间感受到一种快要骤停的窒息感。

压抑着他几欲昏厥。

他喘着粗气站起来,有些不稳,但竭力控制。

戍时。

席娘坐在长条板凳上望着面前两三个菜发呆,池婳一直不回来她等的焦急。

旁边池凛独自坐在小板凳上捧着书,也是心不在焉。

“——席娘,快点,快去找些跌打化瘀的药来。”付祁年馋着慕邺进屋,朝席娘急道。

席娘匆忙站起来,看着被扶进来的小伙子,吃了一惊,来不及说话就跑去柜子里翻找。

之前被刘盛责罚,家里就常备跌打,止血的药,但自从上次郡主美甲一事过后,她们倒是很少再用,所以现在越急还越找不到。

池婳也顾不得身体不适,一瘸一拐的跑过去翻找。

付祁年扶着慕邺靠在床上,肩膀的伤口不断渗血,衣服已经被染上一大片。

好在已经快到冬天,衣服穿的偏多,刀口刺的不深,就是创面划的长,血流不止。

付祁年撕开他伤口处的衣服,拿旧布简单擦去周围血迹。

“付叔,给。”

池凛小小一人,顶着半盆水的铜盆进来给他。

“诶好。”付祁年接过赶紧白布,开始沾水给他处理。

池婳把家里所有的药一把抓来,全都摆在床上,“付叔,都在这里,你看怎么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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