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重生了(79)

作者:旺了个汪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下半句还没有说出口,突然就看到马车里伸出一条手臂,搭在了许连琅的手上。

那条手臂的主人也露了面,少年笑容促狭,“姐姐太慢了,我等了好久了。”

马车的布帘被他掀开一大半,半个身子都倾斜出来,冷风飕飕,打的他那身单薄的衣服尽透,风浪在他衣衫上显露,他语气温软,故作饥寒,“今日天冷,我穿的不多,姐姐何时上来,我就何时回去。”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就是太顾规矩了,才会险些失去许连琅。

许连琅拗不过她,她深觉路介明变了,之前总是冷着一张脸的人,也学会了撒泼耍赖。

偏偏她还不能免疫,她在心里重重叹气,只能抬脚上了马车。

其余的婢女都只能在马车在随着大部队走,只有她,被主子这样撒娇撒痴的迎了上去。

路介明掀起门帘,推着许连琅往里走,马车里布置奢华,很是宽敞,虎皮软塌,还摆了一张楠木小桌,桌上放了各种吃食。

他亲自为许连琅提裙,直到许连琅彻底进入马车,他才恢复成淡漠眉眼,极轻的扫了一眼因为情绪激动而面色发红的窦西回。

他轻抚袖摆,“怎么?窦大人找本殿下有事?□□,这么多人在呢,瓜田李下,大人也该回避回避。”

他云淡风轻,一张脸却越发冷漠,眼底是旁人窥不见的黑。

窦西回想去王福禄所说的,许连琅为了七殿下留在耸云阁,本以为王福禄夸大其词,如今看来当真如此。

并且远比王福禄叙述的复杂。

他躬身行礼,恢复成公事公办的模样,“殿下伤口未愈,臣特来叮嘱随行侍从,行路尽量避开坑洼。”

路介明给他露了一丝笑,嘴上的弧度愈深,眼里古井无波,“有劳窦大人了。”

窦西回并没有着急离去,原地站了会儿,不肖一会儿,便又听起路介明道:“姐姐可困了?”

“路程遥远,姐姐若不睡一会儿。”

少年声音清澈、明朗,与刚刚跟窦西回对话的,判如两人。

窦西回知道他能装,也会装,没想到他装的最出神入化的,还是在许姑娘面前。

“路介明,你自己睡,我们隔开些距离。”

“为什么?姐姐,我年纪还小,才十四岁,昨天不是都说好了吗?”

许连琅并不知道跟他说好了什么,只是对于这样的路介明束手无措。

同床共枕,已经被骗过一次了,肯定不能来第二次了。

想起那日同床共枕,路介明身体可疑的鼓起,她恨不得直接昏过去。

“之前一直叫嚷着自己大了,现在反倒不承认了?”

路介明不吭声了,他靠在软榻上,开始闭目养神。

一张脸清冷可人,闭上眼的时候,神思却慢慢回想到他强按着许连琅上床休息的那日。

醒来的确是有了些意外,但过程也是意外的平和。

重新将她绑到自己身边来,内心的满足与充足,是不能言说的幸福,他这一辈子,谈不上多苦,没来耸云阁之前,他也曾众星捧月,后来无人问津。

到现在,也不过,是,就她一个人就好了。

“姐姐,这世上如果就只有你我就好了。”

第64章 没肿没红 温热湿润的东西滑过唇缝……

路介明的声音压的很沉, 明明是最弱微的细语,落入耳廓,却像是惊雷乍开。

“瞎说什么, 你何时也开始说起这般不务实的话。”许连琅用帕子擦着手心不知道从哪里沾上的灰,并未抬头。

她如今反而不太敢看他。

少年眸光锐利且亮, 一不小心,望了进去,太容易迷失了。

路介明半依靠在软榻上, 懒懒的看她,嗓里溢出轻柔的笑,变声期的嗓音粗哑难听, 但这一声轻笑又低又磁,像只猫儿伸出软垫下的爪, 轻轻的抓挠着许连琅的心。

“哪里不务实了,这世间万物在我眼里,不足姐姐一根发丝来得可贵。”

他用着最轻挑的语调, 说着最掏心窝子的话。

言从了心, 又怕吓跑她,只能找上这么一个折中的法子。

路介明闭了闭眼,妥善的一再掩藏眼里的哀伤,那是一种近乎平静的悲戚, 他深知自己不能太贪心,老天从不偏爱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

她觉得别扭,半掀起了马车帘子透气,只不过才掀起了半个角,就突觉手背一暖, 一只大掌托起了她的手。

“路介明,松手!”她要躲,他哪里允许。

才只是手指间的碰触,已经让许连琅如临大敌。

睡足了觉的她根本不好糊弄,路介明的极速亲昵,让她难以重新沉浸到姐姐的身份之中。

用着力气掰开了她骤然合拢的手心,垂着眉眼,帮她擦试起来,那点子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牢牢的粘在她的手心,她心乱如麻,擦拭起来带着莽劲,手心处已经红了一片。

她肤白若雪,这星点的红,很是刺眼。

许连琅一直在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这无疑是不妥的,他的手指像是带着电流,透过温热的指腹一遍遍传至她的脊背。

她整个人都坐立不安起来。

饶是他们之间已经恢复如初,但平静的表面下早就波浪四起,隐患的种子一旦种下,倘若没有连根拔起,早晚分崩离析。

路介明尽力维持着,丢掉脸面与自己所有的矜娇,绑着、缚着许连琅与自己亲近、亲昵,好像只有肌肤相触,才能消弭掉一丝丝分崩的危机。

但这样的方式,操之过急,急中更易出乱。

许连琅抬头看他,少年面上的倔强与翘起的嘴角很不搭,就像他如今的言行与他的性子一般,是一种相悖的割裂感。

“嘶”他皱着眉头哼声,两人拉拉扯扯间,碰触到了他的伤处,其实伤口本就无所大碍,他忍痛能力又很强,这样呼痛出声,也不过是拿准了许连琅会因为这个伤口而妥协。

果不其然,在他手心挣扎的手突然就静了下来。

路介明却觉得半个身子的温度都迅速低了下来,这样的妥协,再一再二总是不能再三,他们终究是不能回到最初。

许连琅看他如青竹节般的手骨因擦拭的动作凸起,她开了口,“介明,你还在生着病,别任性,我们……你不必如此的,顺其自然,不好吗?”

“你不是这样子的啊,”她尝试与他交谈。

但路介明却郑重摇了摇头,一双眼睛透亮,“我一直是这样的,渴望与你亲昵,也在制造着机会与你亲昵,就像现在。”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他的手指突然张开,挤进了许连琅的手指缝隙中,变成了十指紧扣的模样。

“你看,我们之前这样过无数次,先前你不觉得有问题,怎么现在不行了呢。”

许连琅脱口而出,“因为你大了,你长大了,男女有别。我们要避嫌。”

路介明眨动了一下眼睛,睫毛盖在下眼睑,蜻蜓点水一般,掠过又抬起,只是这一瞬间的事,眼里泛起了润亮的潮湿,他无辜的很,委屈道:“你不是才知道我长大了的,你很早很早之前,就说过拿我大人看待,你不能这般说话不算数,更不能顾左右而言他。”

十二岁的时候,许连琅为了满足小孩子的渴望长大的心理,以一种褒奖孩子的长辈姿态告诉他,我今后将你看作男人。

十四岁的时候,听说他落了水又在太后面前,她没有第一时间赶去,反而相信他完全可以处理好,那个时候,她也说,他长大了。

的确是如路介明所说的,她很早之前,就已经在尝试将他当作大人看待,他的成长一直在继续,面前的这个少年,是真的长大了。

路介明继续道:“因为母妃的话吗?姐姐,不全是这样吧。”

他太聪睿了,也太机敏了。

许连琅挫败起来,她抽出了自己的手,这次他没有再阻拦,轻而易举的让许连琅有了主动权,手心里的脏污被他清理干净,少年做事细致又妥帖,尽管会强硬,但那种强硬中总是会夹杂着包容与柔软。

就像是现在,觉得将她逼入了角落,又适当的撤开些距离,留下转圜的机会。

许连琅突然就想起她们再一次的同床共枕,路介明身体的躁热反应。

当时她实在是累极,又顾念他的伤口,不欲为了这种事再让少年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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