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重生了(27)

作者:旺了个汪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说完,就起身,抖了抖裙子上的土,朝路介明走过去。

李日眉头拧到了一处,手握住了许连琅的手腕不放她走,刚要开口,就觉得手腕腕心处一股麻痛,麻的他当即松开了许连琅的手腕。

他低头去看,只见一根修长白皙的食指准确无误地按在了他的手腕内侧的穴位处,视线再往上移,看到一张秀气干净的面,他脸上带着笑,眼底却一片冰冷,暗含警告。

“七殿下,”李日唤他,路介明果断了当地将食指一收,手心张开,反牵住许连琅,温热指腹正正好擦过李日碰触过的肌肤。

李日有段日子不见他了,上次相见才刚刚立冬,如今都开春了,一晃将近三月余不见,陡然发现他长高了些。

如今站在许连琅身边,已经可以到她耳际,身姿修长,骨架慢慢拓开,隐约可见了几分男人气度,孩子气锐减的厉害。

他急着长大,身心都在着急。

李日因那个眼神而心惊肉跳,想他今年不过才十一岁,小孩子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心里这么想着,腿上却忍不住后退,他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了,知道的总比旁人多一些,关于耸云阁的神鬼惩罚流言,他原本是不屑一顾的,直到亲眼见过……七殿下浑身沾血,举着匕首的模样……

哪里是有什么鬼神,明明是真的有鬼一样的七皇子的存在。那么小,怎么就敢杀人呢。

他又退了一步,行礼,“给殿下请安。”

李日蛮惜命的,根本不想招惹他,甚至于打心底惧怕他。

孩子本就不讲道理,他心思深成这样,谁不怕。

路介明挪过眼,脸上绽开一点笑,“公公居热河行宫一隅,住在这样偏远的地方,不就是为了远离纷争,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境遇,莫不要轻易打破了啊。”

他含着笑,唇线弧度翘起,在背对着许连琅的地方,那笑慢慢掺杂上冷意,最后,笑意淡了,铺面而来的寒意直冲李日面额。

他在警告他,不要再参与王福禄之事。

李日被激的出了一身冷汗,“殿下说的是,殿下说的是。”

路介明不再看他,牵着许连琅的手,转向她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张脸,他噙着笑,拖长音:“姐姐,我们该回去了,母妃醒了,可以用午膳了。”

许连琅被这声“姐姐”叫的通体舒畅,自他生辰之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十分黏人,一口一个侬软的“姐姐”,哪里还有之前说着“尊卑分明,主仆分明”的样子。

许连琅受用的很,小野猫终于被制服,收起了爪子,换成了肉垫,乖乖巧巧,窝在她身上踩奶。

竟然还怕踩痛了她,一言一行都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总有些恍惚,觉得之前试图进入他世界的艰难过程像梦中一场,没有这断裂开的行宫两年,他还是当年中元夜宴的那位被母妃带来,亲善安慰她,给予她勇气的人。

似乎一切都在往前走,往好的方向走。

她心中再无顾虑,只想再喂胖他一点。

许连琅捏了捏牵着他的这双手,前段时间捏的时候,还有几分孩子的肉感,现在捏起来,硬硬的,粗略比了比,已经比她的手长了,比她的手大了。

听说,手长脚大的人,都会长大高个。

容嫔不算矮,皇帝更是高大,她的小皇子应该会很高。

她还得多喂他一点,早睡早起,肉蛋奶不能停。

踏上耸云阁前的台阶,许连琅在前,路介明在后,亦步亦趋,手心却是交连在一起,她唠唠叨叨,觉得提前感受到了做娘亲的乐趣:“殿下啊,以后早晚都一个鸡蛋好不好,不不不,还要加些牛奶,我打听过了,这样能更快长高。”

路介明轻轻应着,“好”。

“还有,还有,男孩子长个子,腿会抽筋,你晚上腿抽筋了,就叫我,我来给你揉,我睡觉很浅的,你叫一声我就能醒。”

“嗯”,他点头,墨发伏在他的肩头,随着主人的动作发尾摆动起,翘起的毛发都是愉快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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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疼起来,他哪里舍得叫她。

她兴冲冲,他当然作陪。

只不过,他心中仍有阴霾,“王福禄是个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既认准了你,总会耍些手段……”

“怕什么,我们问心无愧,他能耍什么手段啊”许连琅不以为意,无所谓的笑笑,杏眸楚楚,里面都是他,“我们下午去看看容昭吧,她最近可以清楚的说哥哥了。”

路介明莫名心虚的别开了眼,心里一片涩。

看着她的背景,僵住了身子。

他怕她知晓他做的那些肮脏事,更怕她害怕自己,而受人挑唆,离他而去。

他尽力装成一个乖孩子,但装的,总不是真的。

第24章 珀儿很乖 比殿下还要乖

这两日迎春花开了, 黄澄澄一片,春意盎然。

耸云阁没有种植着迎春花,自从梅花谢掉之后, 院落中光秃秃了好久,许连琅特意去外面采摘了一大把迎春花回来, 想给各屋增添点颜色。

她抱了满怀,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路介明。

她笑出声, “在等我?”

是反问句式,她却是肯定凿凿。

路介明接过她怀里的花,欣欣然应了。

许连琅腾出了一只手揉他的额头, “嗯,真乖, 不嘴硬的殿下最乖了。”

路介明微微低了几寸头,方便她揉弄他的发,他发丝柔顺, 在太阳光下有一层浅金色的光泽, 她手法杂乱,一通揉弄,将他束好的发弄散了,发丝垂落, 无意间还不小心纠缠住了花束,许连琅笨手笨脚,想要给他解开,着急中扯掉了几根。

落发从她手中脱落,风一吹,顷刻间便没了踪迹。

他只是笑, 随着她亲昵的动作笑意越来越大,恍若那些掉落的头发都是别人的。

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她。

许连琅比他多站了一级台阶,半弯着腰俯看他,半晌,叹了口气,“殿下,不用这么讨好我的。”

他的表现与之前反差太大了,尤其是在她面前,基本上算是百依百顺,从未再说过半个“不”字,她故意闹他,他也笑眯眯全部接受。

“我不会离开你的,到我二十五岁之前,都不会离开你的,你这般好脾气,我怕我会得寸进尺,到时候可有你受的。”

她叉着腰哼了一声,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他的鼻尖,轻轻捏了捏,“你看,这不就得寸进尺了!”

因为被她捏着鼻尖,他说话变得瓮声瓮气,“这不算”,他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眼睛里更加肯定,“这不算得寸进尺。”

他眼睛亮亮的,眸子发着亮,终于有了少年该有的灿烂洋溢。

许连琅放弃劝说,他本就执拗,要对她好这件事,又成了一个新的执拗点。

她忍俊不禁,他真的在按照他生辰那日所说的话做事。

听话且乖。

他们一道儿回了耸云阁,容嫔站在廊子下摇着把团扇,见到许连琅,连忙招了招手。

许连琅看到了她手里的信,快步过去取了过来。

“刚才有人送过来的,瞧着署名是你父亲,你没在耸云阁我就替你收了,既然是家书,那赶紧看看。”

大燕朝从来不禁宫人与父母书信往来,甚至还有专人负责书信的收寄,因而许连琅月月都可以收到父母的家书。

除却一封家书,许连琅的爹娘还会塞些碎银子补贴她在宫中的生活,以至于许连琅虽然在耸云阁,但过的一向很好,吃穿用度并不愁。

不管是在哪里,银子都是万能,只要有银子,想要什么都能搞到手。

她爹虽然只是一方县城县长,但家里良田颇多,姑姑又曾经是太后娘娘身边红人,家当殷实,靠着她父亲给的银子,许连琅不仅可以自己过得好,还可以养好他的七皇子。

但今日的……她皱了皱眉,上下捏了一通信纸……并没有发现银子。

她心里不安,快速拆了信,浏览下来,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乌油油的一双杏眼里都是无措,泫然欲泣,见容嫔与路介明投来的关切目光,她憋住了鼻腔的酸意,扯出个笑,胡乱找了个借口,“我先回西厢房,迎春花都蔫了,我拿回去插好。”

她垂着头,将唇抿的紧紧的,抽了几支迎春花花枝,就逃一般的将自己封闭进了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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