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重生了(19)

作者:旺了个汪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皇后眼睛一亮,点点头,算是应了,拍了拍王福禄的肩膀,“赶明儿啊,本宫就找了内务府的管事来,保准尽快将那丫头弄到宫里来,你也好享享天伦之乐。”

王福禄笑着应了皇后的打趣,“什么天伦之乐,还不知道那小丫头愿不愿意呢,那丫头看着是头倔驴。”

“这么好的差事,那还有不愿意的,内务府直接调动,不愿意也得愿意了。”她母家势力大,蛮横惯了。

“娘娘可别,容奴才好生问问,她要是没这个心,奴才也不想强求,强求来的女儿哪能指望她孝顺呢。”

皇后不以为然,“但凡不是个痴傻儿,都会愿意的。”

王福禄笑笑没说话,心里却觉得,那小丫头可不一定。兴许真的会为了七皇子留下来,不过,他也有法子好好让她认认时局,知道一下什么才叫做好前途。

对于许连琅,他势在必得。

王福禄端着药进去的时候,李太医正跪在地上为皇帝的脚按揉淤血。

皇帝那一摔,摔的很惨,该是直直的倒了下去,脚扭了,膝盖也破皮了,连鼻子都青了好一大块,面颊还被河堤的草根滑出了好几道血痕,天子的威严在这样一张破相的脸上保不住,像是一只偷吃完鱼没擦嘴的老猫,王福禄估摸着接连几日,大概皇帝都不会见客。

皇帝抬起眼,指了指他手上端着的药,王福禄忙不迭将药送到了皇帝手边。

皇帝端起药碗,仰头饮尽,他拿起湿帕子擦了擦嘴角,不小心碰到伤口又是一皱眉。

“陛下要彻查吗?”

皇帝身体一向不错,不可能因为醉了酒就失足跌落河堤,更何况,当时皇帝已经在容嫔那边呆了两个时辰,酒总得醒了大半。

他琢磨不定,多半是有人故意为之。

皇帝抬手让太医退下,等殿内就他们俩人之后,皇帝才道:“不查,那日雾大,朕看不清路,被路边的树根绊了一下。”

“奴才记得那处河堤并没有植树,河堤空旷,只有一宽桥。”

皇帝眸光一深,王福禄自觉说错话,赶紧跪下,“朕说有便有。”

王福禄懂了,皇帝这是在替人遮掩了。

“奴才一定管好暗卫的嘴。”

“嗯”,皇帝靠在床榻一侧,无可无不可的应了声,他剑眉微蹙,冷冽的眼睛里藏不尽失意。

他当然没那么醉,当时实在雾大,他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脑子里混沌一片,他索性没什么挣扎由着自己身子落地。

身上的疼痛来的后知后觉,也让他更加清醒。

是容嫔对不起他,但他这样放不下她,像什么样子。

他这一辈子,怎么就在这个女人身·下站不直了。

他无奈且痛苦,在淤泥中挣扎了几下,也站不起来,无意抬头,就看到了冷眼看着他的路介明。

是的,他不会看错,那是他原本最为疼爱的,最寄予厚望的儿子。

路介明一双眼睛漆黑,眼型完全随了他,漆黑的眼睛望着他挣扎的滑稽模样,脸上喜怒不见。

当时雾大,他这个儿子应该是觉得他瞧不清他,才敢站在那么近的地方看他奋力挣扎,丑相毕露。

那他就当作没看到过他。

容嫔对不起自己,但他对不起这个儿子。

可是没办法,他只要一看到路介明,就想起容嫔的背叛,他受不了,于是就将亲生儿子一并放到了热河行宫不管不顾,儿子恨他,理所应当。

第17章 多缺德 你家那个小皇子又惹你了?

接连几日,许连琅一做完事,就径直回了西厢房,规规矩矩的做好了一个婢子的本分。

用膳的时间,她大多在旁伺候,不多言语,她像是真被路介明的话伤着了,有路介明在的地方,她都要绕着走。

不过这几日路介明外出的时间更久了,她也并不是很有机会瞧见他。

容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更加浑浑噩噩,整日恹恹的,以泪洗面,许连琅不知道要如何劝,只能放任她。

耸云阁又重新陷入到一片死寂中。

有一日傍晚,许连琅急匆匆离开,正好撞见刚刚回来的路介明。

路介明还是那副样子,拒人千里之外,一身素色衣衫不知道沾到了什么,胸膛前脏污了一大片,他鼻尖溢出细密的汗,见到她,也是一僵。

他后知后觉的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汗,待整张脸又清爽光洁如皎月生辉时,许连琅已经与他擦肩而过。

许连琅像是没看到他一样,擦着他的衣衫过去,因她的动作空气流动,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衣服皂角的味道。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再也闻不到一丝一毫的味道后,才动了动早已冻僵的身子。

味道他留不住,她这个人他也不敢留。

今夜月色实在好,皎月清晖,坠在树梢,月光虽然是好的,但却是冷的。

偏殿里的红烛燃了一根又一根,浊泪堆积在桌子上,越积越厚,路介明就在这红烛光里凝神听着西厢房的动静。

在又一根红烛燃尽后,他弯腰去筐子里找下一根,手在筐子里游走一通,惊觉这已经是最后一根了。

路介明一噎,不知不觉就等到了后半夜,她还没有回来。

他心下一急,披了外袍就往外走。

他记得许连琅来热河行宫不足月余,兴许迷路了,又兴许被人欺负了……

脑子里难免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就越发慌乱,她生的不错,常有小太监或者侍卫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他拢在衣袖下的手攥的越发紧,手指骨节处泛着青白。

……

李日又又被吵醒了。

上次有了大早上睡懒觉被许连琅吵醒的经历后,他长记性了,每日早睡早起,太阳一落山他就躺下,太阳没出来之前他就醒了,他寻思着,这样总可以睡个好觉了吧。

他自认为年纪大了,睡眠最宝贵。

可没曾想,这样一个月明星稀的好夜晚,他才刚刚有了一点睡意,就又被外面扔石头的声音吵醒。

多缺德,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缺德。

他卷起船上的帘帐,刚要破口大骂,就对上一个红着眼睛的小兔子。

小兔子蹲在岸边,抱着膝盖,糯糯喊他:“李日公公。”

得了,还是她。

李日让她上船,许连琅吸吸鼻子,拒绝了,“都要结冰了,船上晃晃悠悠,太吓人了。”

李日心想,你这大晚上跑来这里哭鼻子,把眼睛搞成这红彤彤的样子,不更吓人嘛。

但他没说,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他虽然不算男人,但也被哭得软了心。

于是他牺牲了宝贵的睡眠时间,迎着寒风,陪她一起蹲着。

“你家那个小皇子又惹你了?”他就随口一猜,看到兔子眼眶又滚出的两大颗眼泪,忍不住“啧”了一声,“你说你这是图什么吧。”

小兔子偏过头,兔子耳朵耷拉着,闷不作声又开始扔石头。

“咚”一粒石子沉了底。

“咚”

“咚”

……

接连好几粒石子都遭了殃,李日见她也没有道出原委的意思,索性拦下了她还要去捡石头的手。

李日挑了挑眉,觉得眼下就是说事的好时机,“前几日,宫里传出个消息,皇后娘娘要从行宫调派个宫女过去伺候,说是去了就直接做二等宫女。”

他早些年在宫中的时候,曾认过王福禄做干爹,王福禄这个干爹做的不算称职,但也不错了,后来他调离皇宫,没办法在他面前做孝顺儿子,渐渐就断了联系,这几日王福禄突然又开始联络他,话里话外都是想让他给许连琅提上一句,探探许连琅的口风,好做下一步打算。

他觉得皇后宫中倒也算是个好去处,就应了。

他本来还想着如何开口会比较好,如果许连琅在行宫待着舒心愉快,他就想算了,但这三天两头掉眼泪,怎么看都不像是舒心愉快的样子。

“皇后娘娘母家势力大,皇帝敬重,椒房殿的一应用具都是顶好的,二等宫女虽然不能近身伺候主子,但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什么脏活累活都干。皇后娘娘也是个亲善的,宫里的嬷嬷姑姑也都是好相与的。去了不会吃什么大亏。”

李日努力劝说,他怕这女孩子犯轴,尽量挑好的去说。

许连琅听了半晌,才鼻音重重的哼了一声,“公公说的这样好,反倒叫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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