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奔白月光的有钱兄长后(重生)(124)

楚荧浅浅望着上面的江斜, 忽地便笑了起来。

“江斜。”楚荧开口唤他名字。

“……嗯?”

“你不是之前想问我的答案吗?我已经有答案了。”昏暗的灯光映在楚荧的眼底,楚荧笑得坦荡,一双杏眼漾出光华来。

“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江斜被楚荧盯得有些羞赧。

“我不知道。”楚荧认真地说,

“但是我只是想给你我的答案。”

对上江斜那双近乎猩红的双眼,楚荧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然后伸手,去拽他胸口的衣襟,将他的头压下来,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楚荧第一次心动,也是第一次这样大胆。她从来都不是那般扭捏的女子,既然确认了,她便想用自己的方式回应他。

少女柔软的唇瓣点在江斜的唇上,流连一二,又分开。

夜晚的烛光婆娑着笼着两个人,目光流转相接,眼波如水般。

江斜的呼吸几乎是要凝固一般,他觉得太不真切,像梦一般。

衣上还是如平日那般,有着淡淡的青竹熏香。两人的呼吸都很轻,在这个夜里几乎低不可闻,惟有灯中的烛光微微摇晃的光影似是还活着一般。

微弱的火光颤抖,像是点在二人的鲜活的心跳上一般。

“楚荧……”江斜声线沙哑,眼中似是有波澜起伏,却只低低看着下面的楚荧。

楚荧眯着眼睛看江斜的样子,哪里还像方才示威的奶猫,分明是小狐狸一般,却偏偏又是清纯的。

两人的距离很近,楚荧脸上浮起些淡淡的薄红,那一段修长莹白的脖颈更是如玉石一般好看,江斜喉头微动。

“不如我来问你。”楚荧黑睫如蝶翼般扇了扇,开口,

“江斜,你喜欢我——楚荧吗。”

楚荧向来都是这样,当时不爱的时候,就坦坦荡荡地转身离开,而爱的时候,她便要义无反顾。

如果江斜的那份喜欢,是像入夜无声一般,静谧又抑制,那楚荧或许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生来便是如萤火一般,哪怕是飞蛾扑火,又哪怕只能以自己单薄的微光,去点燃整个长夜。

对上楚荧的那份坦率,反倒是江斜更显青涩羞赧一些。

“喜欢。”

但江斜却答得肯定,没有丝毫的迟疑,这两个字似是早已在心头和嘴边千万次,每每都是顾忌和犹豫,如今终于能说出来,反倒比想象中更要笃定。

“我也是。”尽管早就能猜到他的答案,但是亲口听到他承认,楚荧却依旧觉得庆幸。

灯花骤然炸裂,那一点轻响,氤氲着屋里那点比平日都有些不同的气氛。

“那我们就这样,好不好。”楚荧的眉眼似画,嗓音轻柔,渍过蜜一样,“从今往后。”

她一字一句皆是认真,不由地抬手。

当楚荧触到江斜的面庞、以指尖去描摹他的如玉清俊的容颜的时候,那有些温热的指尖的温度,才让江斜无比确定,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实。

她抚过的肌肤,江斜都觉得一点点滚烫起来。

面对着他心爱的女子,他的呼吸都是变热。

“成为夫妻,好不好。”楚荧用手捧上他的侧脸,就像是得到了一件喜欢已久珍宝,带着。

江斜的呼吸猛得一滞,目光中惟有这一个女子的身影。

他是男子,早已成年,就算是再青涩,他依旧听得懂,这是邀请。

灯光之中,半透的幔帐洒出朦胧又暧昧的光影。

未得江斜的回应,楚荧却是轻笑起来:“真是好皮囊。”

江斜却是骤然红了脸,喉头动了动,看着笑得清丽的楚荧,从嗓中艰难出声:“……如今倒是越发庆幸,至少还剩一张脸能诱你。”

视线交缠又灼热,惊喜中又带着些许迟疑。

“江斜……”楚荧的声音柔软又甜美,嘴唇张合,有着晶莹的光泽。

就像猫儿的爪子,轻轻挠在江斜的心上,若是再退而不决,那便是他不是男子,拂美人之意了。

又或者说,他也有此意。

“可以吗?”

楚荧另一只手扣上他的指。

两个人都是生涩的。除了当初屋顶上雪里唇角那个偷吻,谁都没有更多的经验。

从浅尝辄止开始,再到试探着加深,就像所有有情人一样,濡湿彼此的唇。

吻很深。

谁都知道,只要这个吻开始了就什么都回不去了。

就像一场早有预谋的战役,一切开始得突然,却又异常地自然。但是谁都没停下,谁都没再犹豫。

江斜从吻中抬头问她,声音有些粗重:“你醉吗。”

那次大雪的时候,楚荧借醉吻他,然后第二天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认。江斜还记着呢。

回应他的是楚荧仰头吸气,带着丝丝媚意的吐息落在他耳边,然后软软地伸手去勾他脖颈的手。

继续。

明明是第一次亲吻,她却是喜欢这种感觉的,无需言语,昏昏沉沉,濡着所有的爱意。

衣物锦被摩擦作响,吸气声,灯花爆开的响声。

从一触即发,再到雨打浮萍,情动,不过是几息的时间。

“江斜……灯……还没熄……”

楚荧咬紧下唇,骤然攀紧江斜结实的肩背。

人间不过这此一遭,楚荧吃痛,却又觉得圆满。她自以为不过是个俗人,就算重活,却依旧是甘愿沉浮在红尘之中,若是同江斜一起。

以灵,以肉。

都是没有经验的人,但江斜却比楚荧学得似乎更快上些,习武的人体力也更好。明明邀请的是楚荧,反倒最后江斜愈发得轻车熟路起来,而楚荧却是连出声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一夜烛火摇晃,待折腾完了,楚荧最后颤抖着和江斜一起睡去,灯芯早就熄了。

第二日,楚荧自江斜的怀里醒来,江斜也悠悠转醒,抬眼,落进眼里的,便是身侧微微露出锦被浑圆雪白的肩头。

然后,看见楚荧面颊透着绯红,似笑非笑中又带着怨恨的眼神。

昨夜过后,眼神对上,同以往的每一个早晨一样,又是截然不同的。初经人事的人,眼中总是有些懒洋洋的媚色却不自知。

“阿荧,我错了。”江斜讨好一般地眨了眨眼,凑过去亲了亲楚荧的脸颊,不敢再去招惹现在脸上写满了“排斥”的楚荧。

楚荧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开口:

“你离我远点!”

话语中满满的都是委屈,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不同于寻常,落到江斜耳中,柔软又娇媚,与其说是骂,更像是情话。

江斜又是一僵。

“我这就去烧水。”

江斜一个机灵,从榻上爬起来,赶忙披上衣服躲出房间,若是在这里多待一秒,接下来只会发生让自己这位小美人儿更加怨恨的事情来。

“滚!”

见江斜出去叫水,楚荧狠狠瞪了江斜匆匆离去的背影一眼,这才又安下心来。叹了口气,想试着去动一动自己的身子,撑着自己起身。

……

楚荧又钻回了被窝,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小团,紧紧裹住被子,把脸埋进枕头里。

她觉得自己被江斜凶了,还是自己主动的,她后悔了。

江斜精神抖擞,楚荧人快废了。

脸都埋进枕中,晚上那些片段又无端挤进她脑中。不得不说,江斜的脸生得好看,身材也是……相当不错的。

——她怎么竟然现在还在想这些!

思绪纷乱,楚荧把自己蜷缩得更紧一点。

床榻凌乱不堪,衣衫落了一地。

不过片刻,江斜又回来了,见楚荧背对着他缩着,开口唤她:“阿荧,要沐浴吗。”

“……我走不动。”楚荧的声音小得可怜。

江斜心知自己昨天把小姑娘折腾得不轻,此刻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轻声哄她:“我抱你。”

然后上前去,从被子里捞出小小一团的楚荧,楚荧如雪般的皮肤上布满了各种痕迹,还透着红,江斜取了斗篷,把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

无意低头时,看见榻上落下的一抹湿漉漉的红。

他从没想过这件事,但是看见了,却是无端得有些心疼起来。

楚荧浑身酸软,由他处置,只能勾住他脖子,任他把自己整个人抱起来,蹭她的发顶。

“行了,别磨蹭了,今天还有的忙呢。”楚荧伸手,软软地推江斜,心中竟有两分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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