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后万人迷受重生了(71)

他激动之下用椅子把人砸晕,怕再生变故,带着他娘跑了出来,路上因脚步匆忙而摔了一跤,他娘便跌破了头。

没有撞上宋书之前,他正带着他娘躲在另一边的巷子里,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忍着恐惧跌跌撞撞翻过了墙,从墙头上栽了下来。

这一栽,便栽到了宋书面前。

宋书当时在巷子口,也隐约听到了风声。

守在暗处的暗卫后来告诉他,确实有那么一波人跟了过来。

只是在察觉到宋书他们的存在之后,犹疑不过须臾,很快就转身,迅速离开了。

宋书本来的猜测正是如宋师所说:“有人追杀这对母子。”

而良子所言,则是彻底坐实了他的猜测。

“我娘曾在皇后娘娘宫中做事,方才她告诉我……”良子哽咽着继续道,“她当年离宫,便是因为亲眼看见了三皇子……杀人。”

“她那时便觉得三皇子怕不是善茬。而身为乳母……您也知道,贴身服侍,最容易惹祸上身,因此借着要出宫照料我为由,向皇后娘娘请了辞,在宫外躲了许多年。”

宋书眸色微深。

“既然如此,都躲了这么多年,为何好端端的,太子又要杀了你们?”

良子茫然道:“奴才不知……”

宋书不过是喃喃自语,话一出口,他便想起什么,问道:“太子当时杀人被你母亲看见,没有发现你母亲?”

良子摇头道:“应当并未……我娘说她看见之后很快就转身离开了。”

若发现了,怎么能容下这个乳母一直活到现在。

宋书却说:“未必。”

他当初也许发现了,只是不知道看见的人是谁,又因为年纪太小不够深谋远算,这才让那妇人侥幸逃过一劫。

宋书顺着宋师说过的话而思索道:“半个月前,你是否在宫中碰到了一位陌生女子?年纪很轻,和你差不多大。”

良子茫然回想了片刻,许久终于恍然道:“有,有的。半个月前,奴才跟在常公公身边,伴着圣驾去一位娘娘宫里歇息,有位陌生女子独自一人穿着宫服站在旁边。”

他之所以记得,正是因为那女子似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隐晦地盯了他许久,盯到他浑身不舒坦,方才挪开目光。

良子正疑惑他问起这个做什么,宋书便已经站起身,月白色的长袍散落下来,更衬得容色逶迤妍丽:“问问你娘……她当初离开时是不是也撞见过什么人。”

“撞见……是撞见过。”妇人躺在榻上,费力地回想着,抬起满是老茧的手比划道,“是个小姑娘,丁点儿大,大概……也才六七岁。”

宋书默然。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几人不再多留,良子带着母亲刚刚逃出家门,正不知何处可去,宋书便说:

“我派人护送你入宫,你母亲先送到宋府,我会让人守着。三皇子那边若问起……你搪塞过去便是,他顺藤摸瓜,最多不过查到我头上。”

良子千恩万谢、一步三回头地入宫去了,宋书带着个妇人回了府,宋师一听,便知道他确实去蹲人去了。

他打着伞出门,站到宋书面前问:“如何?”

宋书目光平静:“你所言不虚。”

宋师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是信了我了?”

宋书瞥了他一眼,那一眼的神色莫名,且并没有正面回答宋师的问题。

雨幕隔绝了宋师探究的视线。

“……等寿宴过去再说吧。”

宋师刚要继续说什么,景休突然从院外搀扶着一个人影走进来,打断了他们:“公子,杨同知刚刚倒在府门前,好像喝多了。”

宋书记起他说过,梦里宋师曾经在太医来之前出过府,原本杨川应该是被他带回来的。

他挑眉看过去。

宋师摸了摸鼻子:“……忘了这一茬。把他带去客房吧。”

几日之后,宫宴开场。

御花园里觥筹交错,金玉琉璃恍人眼,众官员们推杯换盏,低声谈论着朝政或八卦,一片奢靡繁华的景象。

宋家到得早,父子三人坐在角落里,十分低调,也没有多少人想上前敬酒——毕竟宋家如今式微,一看就没什么前途。

只是美色毕竟诱人,不少在场的公子少爷都不自觉地频繁朝宋书投去目光,目露赞叹或迷恋。

女眷都在另一边,隔着屏风。

男人的反应尚且如此,若是让那些小姐们看到了,眼睛恐怕都不能从他身上挪开。

谁都喜欢精致漂亮的美人儿。

而美人儿端坐桌前,对四周投来的那些目光全都视而不见,垂眸端茶饮酒,眸光流转间更别有一番风情。

丞相之子薛佟眼睛都要看直了。

宋师不满道:“这些人,都是什么眼神?”

宋书瞥了他一眼,抿唇一笑:“你的眼神也差不多。”

宋师:“……”

他一时竟不知道宋书这话是什么意思,自从那天他说完了那个预言梦之后,宋书对他的态度就始终若即若离,实在不像是也心悦他的样子。

他都有些怀疑梦境发展的真实性了。

如今午时未到,众人都在此等待,片刻后,皇帝还没到,御花园外传唱太监先迎来的却是另一队人。

“南疆使臣到——”

宋书的目光落到院子门口。

先入场的是位身着紫衣的女子,衣衫大胆豪放,露出胳膊、肩头、腰肢和长腿,紫纱笼罩而下,腰间系着一只金色铃铛,行走间叮当作响。

她长发散落及至腰部,带着重重面纱,只露出一双漂亮又妩媚的双眼。

若宋书如天上仙人间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她便是沾了红尘烟火的妖精,一举一动皆是风情万种。

直男对其毫无抵抗力。

宋书没什么波澜地移开目光往后扫过去,心想:当初在客栈里绑她过来,可没打扮得这么风情万种。

不错,这女子正是前些天他们绑过一回的灵九。

宋师对灵九出现在宴会上感到有些奇怪:梦境里的宴会上,灵九可压根儿没有出场。

怎么会和梦境出现这种极大的偏差?

而往后看,他便眯起眼,眸底悄无声息地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灵九左侧后面一些,一人身着绛紫色长袍入场,面戴一张青面獠牙的鬼面,露出凌厉的下颚线,唇色浅薄,从面具底下露出来的眸子颜色深沉。

即便看不见整张脸,也能一眼从这从容镇定的气质看出,此人身份非凡,面容必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宋师却知道:这张脸,从下颚的弧度到嘴唇和眼眸……都是和他一模一样的。

他不由失神片刻,差点失手打翻了身侧的杯盏。

宋书看了过来,轻声问了句:“哥哥?”

宋师回神,见宋书好像并没有发现异样,便没有回应宋书的话。

只是放在桌底下的手隐隐攥紧,心底升起几分不祥的预感。

宋师面色不大好看地心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疆使臣一行人打扮的衣着都和这里的官员们全然不同,只有那个绛紫色衣袍的男人稍微正常一些,却还戴着这种奇怪的面具。

男人从宋书两人桌前走过时,各自朝两人看了一眼。

随后唇角勾起一个令宋师十分熟悉的弧度——那是他常带在嘴边的笑容。

和他一模一样。

宋师一时毛骨悚然,握住酒盏的手都顿在原地。

男人的笑容转瞬即逝,随后很快转头,同灵九一起去了另一边入座。

刚好,他们的位置正对着宋师的方向。

圣女灵九只看了他们一眼,很快又挪开目光。

她笑盈盈地往男人身边凑过去,态度亲昵,撒娇般低声但:“师父,就是他们那天把我绑了,我的手,到现在还痛着呢。还有另一个,他和师父你竟然还是……师父一定要给我报仇!”

男人慢条斯理道:“你想怎么报仇?”

灵九眼里闪着痴迷的光,像个宠物一般低下头,凑过去想让他抚摸自己的发顶,语气低迷道:“就剥了皮、抽个筋、拔次骨……也差不多了。”

男人闷笑了一声,却没有伸手。

这声笑意味不明。

院子外终于再次响起太监唱名的声音,尖锐刻薄,仿佛划破晴空:

“皇上驾到——”

第63章 自爆 “自然是因为——我想炫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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