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如雨点般的拳头偏饭地落在了秦枢身上。
秦枢气得双目通红如血,任谁看到都会被吓到晕却的那种。偏偏宁长疏毫无所觉,细.嫩的拳头依旧往秦枢那柔韧的肌肉上砸。只是随着时间过去,秦枢忽然发现宁长疏之后的力道并不重,比起砸在脸上的那一拳,后面就跟过家家似的……
打在身上,像是小猫在踩一样。
这样轻柔的力度实在让秦枢无法跟打架联系起来,倒像是调.情。那一拳一拳的仿佛直落心间。这下,秦枢终于有功夫去观察更多,然后就发现宁长疏竟然是跨坐在自己身上。随着动作月要身挺.动,一起一伏。
秦枢一下子就想偏了,而他的身.体很诚实,察觉到他的想法,一下子有了动作。
这么明显且庞大,宁长疏岂会没有感觉,于是打人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露出冰冷的冷笑:“你还真是禽兽。都这样还能硬,那如果我这样呢?”
似乎就是为了羞辱秦枢,宁长疏抬起月要,与秦枢的身体离开了一段距离。空隙露出,也就将后者的可怕的现状暴.露无遗。
□□直指,只待入瓮。
宁长疏低头看了下,嘲讽一笑,然后就翘着开始摆动撩拨。
秦枢登时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从宁长疏撑在身上的细长手指一路向上,最后落在那张带着轻蔑神情的脸上,心中那股无名之火顿时轰然扩散。
旋即翻身一起,将人掀翻在身下……性.感薄唇笔直朝宁长疏拧着冰冷笑意的唇瓣上落。
即将触碰到时,宁长疏偏过脸,那吻落在耳根处。
“没意思。”
话音一落,秦枢就看到宁长疏抬起手,在终端上摁了什么。
“等一下。”
只可惜,对方并没有等待。与此同时,刚刚还被压在身下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秦枢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空间一时陷入诡异的死静,而他眼中的风暴却越来越深沉。忽然,终端亮了,有人接入这间会议室。
他沉思片刻,同意接入。
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走进来的是他的得力下属。
秦枢眯起眼:“你来做什么?”
那名下属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语气自然:“我听说有人违规?”
想到刚才那个把他撩了就跑了的人,秦枢好不容易摁下去的火又升上来了,他危险地瞥了下属一眼,“你倒是消息灵通。”
下属低下头,不敢轻易触动秦枢的虎须,“外面的人都在传。”
秦枢点点头,没放在心上,指着墙角昏过去的管理员,“送他去医治。”
下属走近了一看,心下骇然:“受这么重的伤,怕是精神力会大弧度下降。他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秦枢邪异一笑,目光复杂得让人毛骨悚然,“当然是技不如人。”说着,又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挨了一拳的脸。
下属扫了一眼就不敢看了,心中却觉得古怪,刚刚好像看到秦枢脸上有点儿青?一定是看错了。秦枢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打?
秦枢声音又冷下来,“派几个人监控这间会议室,如果看到有人出现,第一时间通知我。”
下属,“……是。”
完了,看来主人那位朋友凶多吉少,这是把秦枢给惹到了。
退出金鼎烽火虚拟世界,秦枢又推了今天下午的会议,“公司你看着,我回去一趟。”
于修韩不解,怎么老板去了一次金鼎烽火后就急着要回家?今早上不是才说过今天一天都不会去的吗?不过老板做什么,他没有资格过问,只能将疑惑沉在心底。
秦枢自己驱车回到了家里,迎来几个保姆毕恭毕敬地候在两侧,一个上来拿衣服,一个上来帮忙放鞋,还有一个拿着消毒液,一个端来一杯温开水。
双手消毒过后,他拿过温开水饮下,视线一转,没在客厅看到某个人,“他呢?”
几名保姆面面相觑,神色忐忑。
秦枢眼睛一沉。
圆脸保姆赶紧回答:“她……她还在卧室里。一上午都没出来,午餐也没吃。还让人不要打扰他。”
秦枢迈开大长腿,径直去了卧室。不出意外,门被反锁了。不过外面设有密码锁,就算里面反锁了,他输入密码后也能打开。
一道密码输入成功的响铃响起后,秦枢推开门走了进去。
保姆们站在楼梯下,仰着头望着,但视线都被栏杆挡着,根本看不见什么。
“你们说家主突然回来是做什么?”
“之前不是厌了吗?怎么又找她?”
“这就是男人呗……”
“可是家主对情人可真的是温柔啊。”
想到月前秦枢对夏梦琪宠到天上的劲儿,她们顿时一阵心肌梗塞。
就在她们交头接耳时,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门打开,就看到衣衫凌乱的秦枢拽着衣裙破碎的夏梦琪下楼。
到了大厅,把人往地上一扔。
夏梦琪跌在地上,身形狼狈,神情满是麻木。
秦枢冷冷注视脚边的人,“既然要死要活不让我碰你,那你继续滚回去当你的保姆。我也不差你这么一个。”
他现在心里憋不住的怒火。本想回来证实一下是不是真的如那个人所言,自己太禽兽。加上被对方挑起的火一直沉寂在身体里没有得到释放,再想到这几天都没跟“夏梦琪”做过,可能是憋久了才在那个人面前丢脸。
谁想,一直对他千依百顺的“夏梦琪”竟然有胆子拒绝。虽说他根本不会将拒绝看在眼里,但他也没有兴趣去弄一条没有任何情趣的死鱼。
想到宁长疏的鲜活,在对比眼下这个麻木没有灵魂的“夏梦琪”,对后者也是越发的不耐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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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ACT2.11 白月光的诞生(一)……
失去了秦枢的新鲜感, 宁长疏扮演的这名保姆自然受到了冷待。最开始的几天,保姆们还怕秦枢对她会死灰复燃,很是收敛。但日子一长, 发现秦枢好几个夜里都没回家后,她们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他所扮演的这名角色受尽了欺辱。
不但将自己的活儿丢给他,还各种冷嘲热讽。
有时候不小心顶撞了,晚上回宿舍一看, 就会发现被子全都扔在地上,床单上一大片的水渍。每当那个时候,他就只能睡在大厅的沙发上。然而皮质沙发质地冰凉,每晚都会被冷醒。不出几日,他就感冒了。一听他咳嗽,那些个保姆就像赶瘟疫一般将他驱赶开。
“你这个倒霉星, 离我们远点儿, 院子里的杂草除干净了么?别偷懒!”圆脸保姆叉着腰颐气指使。在秦枢和于修韩都没在的这段日子里, 俨然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保姆的身份。仗着自己吃得多, 力气大,驱使着其她人。
宁长疏顺势离开,不过他没有去院子, 而是提着水桶到了别墅的小阁楼。
这间小阁楼一直是锁着的。之前没来,是因为得给那些保姆们欺负他扮演角色的机会, 并让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将这段饱受欺凌的剧情都收录进去。现在嘛, 是时候开始准备进入高潮环节了。想来他这么久不去,秦枢应该是快等得不耐烦了吧……
阁楼这里没有监控,宁长疏一个闪现进到了里面。出人意料的是,这间阁楼里很正常,不管是柜子还是摆件, 资料啊什么的,通通都没有。就是一个空旷的小房间。唯独阳台外摆放着一盆紫色的满天星,撒是好看。
换做普通人,或许看上几眼就不会再关注,但宁长疏却想了很多,这一盆满天星,明显被人悉心照料过。花盆边缘也只沾染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难道秦枢还是个隐藏的爱花人士?
宁长疏将这个发现暂且压在心底,随便找了个还算干净的角落,打开终端进入金鼎烽火。
办公室里,秦枢还在质问于修韩,为什么让他查了那么久的人,却还是一点儿下落都没有?若不是那次记忆实在太过深刻,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妄想症,凭空捏造出了那么一个人。
他一直很信任于修韩的办事能力,再加上自己在金鼎烽火的权限,想要查一个注册用户,还怕查不到吗?是,宁长疏的注册信息,不出一分钟就查出来了。问题是,除了注册时填写的基本的姓名和地址信息之外,这人的身家背景和人际关系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