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114)

程砚的眼睛忽然一亮:“你不是要跟哥玩情趣吧?”

林念初红着脸骂道:“滚!”

程砚笑了一下,转身走进了卫生间,并关上了房门,还甩了句:“不许偷看啊。”

林念初又气又笑:“你真欠打!”

狗男人洗澡很快,十几分钟后,就从卫生间出来了,浑身上下只在腰间裹了一条棕色浴巾。

卧室里没人,他直接走进了对面的衣帽间,然后僵在了原地。

林念初正站在穿衣镜前,局促不安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此时此刻,她身上穿得不再是休闲睡衣,而是一套黑白相间的女仆装,领口很低,对于她这种还在哺乳期的妈妈来说,领口处的布料多少是有点不够用了。

裙摆是A字款,衬得她的腰身十分纤细迷人,裙子的长度还不到膝盖,露出的双腿修长白皙。

商家还附赠了一个白色的兔耳朵发箍,她都没好意思戴,感觉像是在装嫩,实在是太丢人了。

第一次搞这种事情,她的业务能力也不是很娴熟,所以十分紧张,注意力只集中在镜子里面的自己身上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正在靠近,而且她越看越觉得这身打扮不正经,没有情趣的感觉,倒像是在搞黄色。

就在她决定脱掉这身斥巨资买回来的衣服的时候,后腰忽然被一只强而有力地手臂拦住了,下一秒,她的后背就狠狠地撞在了某人的胸膛上。

程砚低头,将朱红薄唇贴向了她的右耳,声色低沉,语调轻缓,又带着笑意:“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他的嗓音沙哑,犹如被火烫了,吐息也十分的炽热。

林念初的耳朵瞬间就红透了,几乎能从耳珠处滴出血。

她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

太丢人了……

羞耻得很!

程砚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亲了亲她的耳朵:“我很喜欢。”

林念初舒了口气,但也只是舒了一小口气。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脚趾头,紧紧地咬着下唇,像是个担心自己的糗事被曝光的小女孩似的,谨慎叮嘱:“不许告诉别人,不然你死定了。”

程砚哭笑不得:“我能把这事往外说么?”

林念初一愣,心想:也是啊……

那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了。

她扭过了脸,与他对视着,小声说道:“去卧室?”

程砚不容置疑:“就在这儿。”

林念初懵了。

程砚抱着她转了个身,让她趴在了梳妆台上,撩开了她的裙摆。

前面还有面镜子,林念初羞耻得不行:“你真是个禽兽!”

程砚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号:“嗯,专爱玩弄女仆的禽兽。”

林念初:“……”

救命!

第62章 孙红梅听到声音后,抬起……

夜色漆黑, 窗外下起了雨。

起初是小雨,雨势温柔缠绵,像是一种试探、一种对干涸土地的安抚, 这种安抚也很有耐心,直到土地彻底被滋润了, 能够接纳更迅猛的冲击了,才逐渐变成了急风骤雨。

夜色越深, 雨势越发的湍急, 花园中栽种的花枝在风吹雨淋中, 一阵又一阵地发着颤,花瓣上沾满了雨水,沉沉重重地直往下压, 枝干紧紧地弓起,几乎要被压断,却又在雨滴击打的过程中不断地回弹,根本无法自控。

雨势时急时缓,不知疲惫地下了许久才停息, 鲜花已经被淋蔫了, 连头都抬不起来,枝干绵绵软软地垂着, 还不停地从花瓣边缘往下滴水。

直至天光大亮, 花园中的一切还都未从昨晚的那番暴雨中缓过劲儿, 依旧是一副精疲力尽的蔫软模样。

林念初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被窝是暖的, 身体是酸软的,她压根不想睁开眼睛,只想一觉睡到天荒地老, 但是膀胱不争气,所以把她憋醒了。

灵魂再颓废也要屈服于身体的三急。

她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掀开被子,拖着疲惫的身体起了床,蹬上拖鞋后,一丝不挂地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昨晚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女仆连澡都没洗,服务完禽兽先生后就睡死过去了。

上完厕所后,林念初也没了困意,干脆直接洗了个澡。

热水哗啦啦地流,她闭着眼睛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淋着自己的身体,缓了好大一会儿,肌肉里的那股疲惫劲儿才逐渐被缓解。

浴室里渐渐聚起了朦胧水雾。

林念初抬起手搓了搓脸,又抹了一把头发,然后才睁开眼睛,开始洗身体。

看到胸前的斑斑红痕后,她的记忆瞬间飞回了去年的情人节早上,仿佛是昨日重现。

这该死的男人真是一如既往的生猛!

洗完澡后,她站在洗手池前吹干了头发,又刷了牙,然后裹着浴袍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径直走进了对面的衣帽间,同时伸手摁下了墙壁上的开关。

灯亮的那一瞬间,她就怔住了。

胡桃木打造的梳妆台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束耀眼的玫瑰花。

花束是用浅黄色牛皮纸包裹着的,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朵聚集成了一个火红的花球,四周点缀着洁白的小花朵和墨绿色的玫瑰花叶。

在花朵的中央,还插着一张方片形的卡纸,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着什么东西。

林念初的少女心瞬间泛滥了,无法自控地翘起了唇角,立即朝着梳妆台跑了过去,结果拿起插在花朵上的卡片一看,顿时无语到了极点。

在卡片的正中央,用铁画银钩般的飘逸字体写着一句骚话:情人节快乐,我的女仆大人。

在卡片最下方,还有一行被写在括号里面的小字:可凭此张贺卡找全家最帅的男人兑换一根口红。

林念初看得又气又笑,感觉这妖孽真是一如既往地欠打。

随后她重新把卡片插回了远处,然后将玫瑰花抱了起来。

本想好好地欣赏一下玫瑰花,结果把花束抱起来的那一刻她才看到了后方镜子上的猫腻。

在镜子的下方,被印上了一个左手手印,手型小巧,指节纤细,一看就是个女人手,而且这手印印得还挺清楚,连掌心的纹路都能看明白。

最关键的是,某人竟然用红色蜡笔将这个手印的轮廓清清楚楚地描了出来。

林念初瞬间涨红了脸。

昨晚某一刻,她实在是有点儿受不住了,面部表情根本不受控制,过于羞耻,于是就松开了一直抵在桌面上的手,摁在了镜子上,挡住了自己的脸。

手心里全是汗,于是就印在了光滑干净的镜子上。

越看脸越烫,林念初赶紧放下了玫瑰花,连着抽了好几张卫生纸,匆匆忙忙地去擦镜子上的手印。

擦着擦着,她忽然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那个妖孽到底是用什么笔描得边,怎么越擦越模糊呢?

该不会是,她的口红吧?

林念初瞬间屏住了呼吸,一把扔下了卫生纸,立即去翻自己的口红盒,最先拿出来检查的是她平时最经常用的那根TF80。

打开口红盖的那一刻,天昏地暗,简直想杀人!

怪不得可以凭借贺卡兑换口红呢!

为了不被气死,林念初闭上了眼睛,先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然后沉着冷静地盖上了口红盖,重新把口红放进了收纳盒中。

用卸妆水把镜子擦干净后,她换上了家居服,离开了衣帽间。本打算着等程妖孽晚上下班回家后秋后算账呢,结果一走进客厅她就愣住了——程砚竟然在家。

只要他在家,小甜橙就是他的手部挂件。

此时此刻,程砚正抱着孩子,满客厅地溜达,因为只要他一坐下或者静止,他闺女就哭,所以他只能一刻不停地溜达。

而且他闺女这种属性还分人而异,整个家里,除了他抱着她的时候一坐就哭,其他人都没这“高级”待遇。

看到自己老婆后,程砚的眼梢微微翘起,温声说道:“睡醒了?”

林念初还在为了自己的口红生气,根本不想搭理他,可又忍不住问了句:“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

“今天不忙,去不去都行。”为了不打扰女儿睡觉,程砚说话声音很轻,“总要给员工一些喘息的时间,老板天天去他们也烦。”

林念初差点就被逗笑了,可是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咬了咬牙,她把那股想笑的劲儿强压下去了,板着脸朝他走了过去,小声道:“她都睡着了你干嘛不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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