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空地,德拉科转身打量了一圈阿普切,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怎么了?”阿普切问道,有点奇怪的看着自己的装束,虽然头发被吹得有点乱,但是衣服的扣子系的好好的,围巾也好好的围在脖子上,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我知道了。”德拉科说,点了点头。
看着一脸神秘的德拉科,阿普切的眉头皱的更大了。
晚上,阿普切没有到帐篷里,他和哈利他们打了招呼,打算拜托以利办理好手续,好离开,但是或许是因为被魁地奇比赛的热情冲昏了头,大概这个晚上,阿普切大概是没有机会离开了。
半夜的时候,阿普切突然惊醒,周围突然渐渐骚动起来,阿普切明显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飞快的跑到韦斯莱家的帐篷,叫上哈利他们离开。
“拿好魔杖!”阿普切说,飞快的拉着哈利赫敏向着人群跑去,他们还是小巫师,在校外是不可以使用魔法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到人群里。
“是食死徒!”周围的人尖叫的跑走,阿普切看着哈利他们跑到安全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看着那最为骚动的中心,那是一个苍白瘦弱的男人,阿普切看了过去,猛地,瞳孔紧紧的缩成一条线。
那是一双黑蓝色的双眼,那人显然也看到了阿普切,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唇,就像蛇吐信子一样的动作,但是显然他的目标并不在于那么一个小巫师,他兴奋将魔杖抵在手臂,向着天空发射出一个黑魔标记。
那是一个巨大的骷髅,一条蛇从骷髅的口中游出。
那是一个噩梦,太多的巫师眼中的噩梦,包括阿普切的,他的记忆虽然理应衰退,但是因为那天的审判,他的记忆更加深刻,难以遗忘,所以他能记得那天的所有,包括哪些食死徒疯狂的笑声和库库尔坎临死的呻(崇拜)吟和满地的鲜血。
第五十四章 三强
从噩梦中惊醒,自从从魁地奇世界杯回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他完全没法真正的进入睡眠,即使睡去,也会很快的醒来,这让他的神经愈发的脆弱,甚至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虽然这几天小精灵拼命的给阿普切做各种他喜欢的食物,但是完全没有效果,菲利甚至为了这个狠狠的骂了管厨房的卡斯和卡特,但是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菲利知道阿普切这样的原因,每天以利都会把预言家日报上的内容念给他听,他自然也明白,只是他没法帮助阿普切,只能在日常上小心,再小心一点。
晚上,阿普切离开了库库尔坎庄园,随意拿了一点英镑在路上散步,夜晚,路上鲜有人影,这让他可以不用担心被人潮拥挤或者因为无法召唤小精灵而迷路,难得的放松自己,阿普切随意的坐上一辆出租车,给了司机英镑便让他随便带自己到哪里。这是一个很神奇的做法,起码当司机拿到英镑的时候奇怪的看了阿普切好久,直到确认他没有听错才让阿普切上车,毕竟,手里那沉甸甸的英镑是那么吸引他不是吗?
那是一个游乐场,因为在假期,所以当中的人也不少,闪耀着的彩色灯光。一切似乎有点熟悉,知道哦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帐篷。
“嘿嘿嘿!各位,欢迎来到狂欢马戏团!”帐篷前,撇着八字胡的男人撑着滑稽的大肚子还有黑色的拐杖和另一边的小丑招揽着客户。
“嘿,这不是阿普切吗?要回来吗?”那个男人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露出了嘲讽的笑。虽然他看起来比三年前离开的时候好了太多,但是谁敢保证那群草菅人命的巫师不会对他做什么呢?汤姆想,虽然他讨厌巫师,但是看在阿普切也给他干了几年活的份上,他倒是不介意再让这个摇钱树回来,况且学了魔法的他大概可以表演更多更精彩得到节目。
睁大双眼,阿普切疯狂的向着远处跑,直到狠狠的撞上人,阿普切的力气不小,那两个人又没有注意到他,所以他直接摔在了地上,手心狠狠的在地上的砂砾摩擦,红色的鲜血翻涌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仿佛瞬间回到了那在马戏团的岁月,阿普切以为他忘记了,但是显然自己的身体比他的脑袋更善于记忆。
“没,没……”男人说,温柔的将阿普切扶起来,在看到阿普切脸的时候显然呆了一下,他伸手缓缓的拍了拍阿普切的手肘和膝盖。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张皇失措的阿普切吧。他转头看了一眼一边穿着红棕色外塔抱胸看着的男人,微微笑了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先生,原谅我!”
“嘿嘿嘿,男孩,看着我。”附身,穿着红棕色外套的男人将自己的手放在阿普切的脸颊,缓缓的擦去那淡淡的灰尘。“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对吗?所以没事,没事。”
似乎是手心中传来的思想安抚了阿普切,又或者是那失神已经过去,那双金色的竖瞳渐渐恢复了焦距,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布莱克先生。”
“叫我西里斯就好。”男人说,伸手将阿普切抱起来,向着自己和莱姆斯暂住的小屋走去。
关上门,复方汤剂的时效也渐渐过去,二人的脸渐渐发生变化,正是莱姆斯·卢平和西里斯·布莱克。
给阿普切倒了一杯热可可,莱姆斯看着握着杯子愣愣的出神的男孩,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对着西里斯比了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转身走上了楼梯。
又过了一会,阿普切才低头小小的抿了一口已经凉了的可可。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阿普切说,他没想过自己只是随便走走居然会走到这里,更没想到会遇见卢平和西里斯。
“有什么麻烦?”西里斯说,魔杖一点,杯中的可可又散发着热气,他看着阿普切,伸手揉了揉他的卷发。“好了,现在介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可不觉得一个巫师会被一个麻瓜吓到无措。”
“……没什么。”阿普切说,对着西里斯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那笑容淡淡的,但是异常虚假,西里斯能看出来阿普切的拒绝,但是显然他也找不到方法撬开他的嘴,所以他只能伸手有些恶狠狠的将那一头卷发揉乱。
魔杖在空中划过。
“说回来,已经两点多了,难道你就打算今晚和我一起瞪眼睛?”西里斯说,他可以看出阿普切眼底的黑青色,那显然是睡眠不足造成的。
“我过一会就会叫以利带我回库库尔坎庄园。”
回去,但是不一定会睡觉,西里斯明显的找出了阿普切语言里的歧义,所以他有些无奈的按了按眉心,虽然他觉得现在这个状态应该大吼着把他丢到床上比较好,但是梅林知道,他做不出来。所以他只是靠在椅子上,看着低着头的阿普切。
“是因为魁地奇世界被上的事吗?”西里斯说,最近的,可能影响阿普切的应该就是那件事了。
“你怎么……”好吧,只要认真想想都能想到的,所以阿普切也没有辩解,只是点了点头。
“好吧,看来对于那一晚上,你记得比我清楚。如果我没猜错,你这是看到谁了?在那个晚上出现的人?”西里斯说。
“嗯,我认得他的那张脸,和那疯狂的眼神。”阿普切说,将自己的头埋在手臂里不想去看西里斯的眼睛。
无声的叹了口气,西里斯握了握拳,他现在有点生气,想砸东西,但是莱姆斯又睡了自己不能吵醒他,所以他只是将自己的拳头砸向了桌子,“那群该死的食死徒。”平复了呼吸,他又伸手,就像以前在斯莱特林宿舍的时候阿普切抱住自己的阿尼玛格斯一样抱住阿普切的头,伸手缓缓的顺着他的背脊。
那一晚,阿普切和西里斯几乎在客厅坐了一夜,到了最后阿普切躺在地板上睡着的时候,手指也小心的攥着西里斯的小指,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西里斯有点心疼,他和小哈利一样,都是孩子,那应该是他们大人的战争,为什么要把这么小的孩子牵扯其中呢?
我想知道他的过去,即使那对我来说或许有点困难,但是终究可以找到些蛛丝马迹,西里斯想,伸手小心的把阿普切抱到床上,看着那个即使在睡眠中依旧攥紧了自己小指的男孩。
回霍格沃兹的那一天,天上下起了雨,阴冷潮湿,阿普切将脖子上的围巾裹得紧紧的即使这样也免不了被风吹进脖子里,带来阵阵冰凉。梅林证明,他的保暖咒是成功的,起码在哈利他们身上都有效,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好像从没成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