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这么弱小的巫师也没法躲避摄魂怪,还有破特那个该死的灾难体质。这只是为了让你不在学校接受摄魂怪之吻。”德拉科说,这可是妈妈给他的,如果不是看在阿普切将要代替他参加魁地奇比赛他才不舍得给他呢。
“谢谢你,德拉科。”阿普切说。
小脸猛地一红,德拉科扬起脑袋,“今年你没有圣诞礼物了。”
第四十三章 笑话
晚上,阿普切终于拜托了弗林特的纠缠,便一头扎到了图书馆,周末就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的魁地奇了,虽然阿普切对哈利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现在的状况毕竟不比往日,外面飞舞着摄魂怪,他真的有点担心。
“阿普切,你说,死了的人,还能复活吗?”哈利说,捏着手里的活点地图。
“你知道,任何强大的人,强大的魔法都做不到让一个人复活的。”阿普切说,他看着哈利,抿了抿唇,“是活点地图又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抖了抖嘴角,哈利不服输的将地图拿出来,拉着阿普切到了一个拐角,他伸出魔杖指着地图。“我庄严的宣誓我不干好事。”说完,地图上开始显现,交错的走廊和人名出现在地图上,哈利想找彼得·佩迪鲁,但是那地图那么大,怎么可能一下找到,所以他只能换了一种方式,去找自己旁边的人。
“阿普切……”哈利呢喃着在地图上找那个自己都能背下来的名字,果然,他现在正和自己重合的站在一个拐角的位置,没有错。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哈利想。
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地图,阿普切猛地睁大了双眼,他将一边垂下的纸展开,那个位置应该是斯莱特林休息室,在一个角落的小房间,阿普切敢肯定那个位置是自己的房间,哈利明显也看出了不对劲,所以转头看着这里。
伸手将那个画着自己小房间的位置盖住,阿普切将地图放下,微笑的看着哈利。“确定了吗?”
点点头,哈利抿着嘴,“应该是我看错了。”
伸手揉了揉那一头凌乱的头发,“你最近太累了,别给自己太多压力。”阿普切说。将地图放到哈利的手中,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向斯莱特林休息室。
不用着急,不用着急,神圣之地没有人可以破解,虽然自己一直这么告诉自己,但是显然事实并不能如他所愿,当阿普切再把门打开的时候,他看到被划的看不出远样的地毯,还有那几缕淡淡的红色,门口的细沙已经重新恢复了他本来的棕红色,银绿色的床幔被扯在地上,整个宿舍就像暴风过境后的样子,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只大狗不见了。
“于是,这就是罗奇尔先生向我说的,违规?”斯内普说,看向自己一边的罗奇尔说。“显然,如果我的眼睛没有看错,我看到的,就是被毁坏的宿舍还有。”转眼,斯内普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但是那笑容却并未及眼底。
“任意猜测并诋毁自己的同学,罗奇尔先生,请你明天到费尔奇哪里,我又为他寻找了一个可以帮助他一个月的学生。”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身后,罗奇尔恶狠狠的看着阿普切,但是这都不重要了,他伸出魔杖,近乎机械的将地面那已经没了用处的尘土收拾干净,然后关上了门。
骗子,都是骗子!
阿普切想,将脖子上的时间转换器向扭转了一圈,然后他发现他正站在浴室里,另一个自己正收拾了书本去上课。然后,他静静的站在浴室,透过那半片透明的玻璃看着门外的一切,他看到自己附身揉了揉正在吃早餐的大狗,然后转身出了宿舍。
休息室渐渐安静下来,他看到那条黑色的大狗猛地伸长身体,变成了那个熟悉的陌生人,半长的黑色卷发在身后披散,因为这一个月的修养,已经褪去了一点狼狈,看上去多了人特有的生机,虽然他还穿着那身囚服,但是眼中已经没有了半点浑浊,转而是如星辰般的明亮。他将床垫下的魔杖拿出来,拿在手上握了握,知道自己的魔力可和那魔杖相互协调,这才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转身看着那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宿舍。
“抱歉啦。”他说,唇角勾起一抹张扬的笑,白色的光芒随意的打在宿舍。银绿色的床幔落下,枕头里白色的羽毛飞扬,那原本叠的整齐的被子也被魔咒四分五裂,最后他看向门口,哪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透明屏障,那禁锢了他一个月的屏障,说实话,这一个月他过的很好,是真的很好,但是即便再好也不可以沉迷,他是一个逃犯,一个越狱犯,他不可以牵连任何小巫师,即便那个小巫师并不知情。所以他伸手,冗长的魔咒在口中缓缓流出,顺着杖尖射出淡淡的银白色光芒,那屏障的颜色渐渐变深,然后随着噼啪一声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整个消失。
地上,那原本作为加固的象形文字已经划上了太多的痕迹,被绿色的地毯遮掩,所以并没有被发现。
那一瞬间,阿普切甚至想冲出去抓着他的脖子问他自己究竟哪里不好,这一个月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换来了他处心积虑的离开和破坏吗?但是他没有,他就像看一场马戏一样看着那个男人再次幻身为黑色的大狗扬长而去。
只是,这场马戏的主角,是他自己。
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的胖夫人被袭击了,这让整个霍格沃兹几乎都陷入了一场危机,那个名为西里斯·布莱克的男人居然真的潜入了霍格沃兹。
冷眼的看着小巫师们的惊慌,阿普切将手上写完的论文交到斯内普的手中,然后转身离开。
哈利他们担心的看着阿普切,从中午过后,阿普切就明显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周身的低气压让他们根本不敢接近,就连平时就差和阿普切绑在一起的格林格拉斯都选择了暂避锋芒。
周末,阿普切还是去了魁地奇球场,那天下着大雨,即使是施了防水咒,也依旧可以感受到那冰冷的空气,他尽力的看着那两个越飞越高的人,他们都发现了金色飞贼,哈利的眼镜上施了放水咒语,所以视线上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只要抓到金色飞贼,格兰芬多就赢了。
猛然,空气变得冰凉,并非是天气的冰凉,而是一种仿佛流逝了所有的快乐带来的冰凉。阿普切反射性的转头,果然,在魁地奇球场靠近禁林的方向,那是一只黑色的大狗,虽然是一眼,但是阿普切敢保证,那就是杜格,不现在应该叫西里斯·布莱克了,他难道是真的想杀死哈利吗?
摄魂怪在空中集结,阿普切看着空中猛然亮起的银白色光芒,那光芒并不大,但是却也足够,那是属于哈利的光芒,他已经可以成功释放守护神咒了,虽然并不成熟。
但是,到底是不成熟,那光芒越来越弱,直到消失,那个穿着红色袍子的少年从空中坠落,犹如折翼的蝴蝶,黑色的摄魂怪在少年周围游荡,贪婪的吸食着快乐。
“护身护卫!”阿普切说,银白色的光芒在杖尖聚集,阿普切近乎痴迷的看着那渐渐扩大的银色光芒。
仿佛时光流逝,阿普切坐在宿舍的床上,虽然能看出大狗眼中的嫌弃,但是还是锲而不舍的去逗弄他,伸手揉揉薄薄的耳朵,再猛地从床上扑下来,黑色的大狗被阿普切扑了一个踉跄,然后转头嗷呜一口咬上阿普切的肩膀,但是那力道并不恨,只是轻轻的,就像在咬一块软软的肉球一样。而阿普切,笑眯眯的抱着大狗在暖暖的地毯上滚了一圈,最后头枕着软软的肚子舒舒服服的蹭了两下然后伸手任由大狗把自己的手掌舔湿,这才缓缓睡去。
好笑。
银色的光芒瞬间消失,阿普切看着坠落下的哈利,一个漂浮咒将他缓缓的放在地上。银白色的凤凰在空中飞舞驱赶着摄魂怪,几乎所有人都被那漂亮的凤凰吸去了目光,所以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边,注意到阿普切那紧紧的抓着自己手臂的手,那块裸露的皮肤已经有了两道划痕,在这凶狠的对待下翻卷起来,直到指缝中全是红色的鲜血,阿普切这才躲开众人转身离开。
可笑,当真可笑,那人那你是个玩具,当你是个傻子,当你是他免费的餐券,只有你,还傻乎乎的抱着那只自以为是自己宠物的大狗,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笑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