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枫吃痛,奈不住四面八方的拳脚,只能紧紧的蜷缩着自己的身子……
…………
“全都给本宫住手!”怒气腾腾的声音,从老远的地方传入众人的耳中,如同鬼魅!
众人对这声音如此之熟悉!是公主!纷纷颤抖了一下,果然,一身黒色华贵金衣的人影闪了过来,众人纷纷害怕的退让!然后,缩成一团的秦清枫暴露在人前!
拓跋玉笺只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心中的怒气滔天,狠狠的瞪着眼前跪倒的人群:“你们是想造反么!”
整个院中瞬间颤颤巍巍的跪倒一片!
拓跋玉笺快步来到秦清枫身边蹲下,然后扶起秦清枫,急切的问道:“你怎么样了!”
秦清枫听见有人叫自己,然后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是拓跋玉笺,情绪翻涌,竟然有些失控,没有任何底气的冷声怒骂:“拓拔玉笺,你报复我可以,但却用这群庸脂俗粉来折辱我,亏他们还是你宠爱的侍君,你挑人的眼光,真是差得可以!”
看到秦清枫醉的醺红的脸,迷离的眼神,却说出如此令人恼怒的话,泪水满面,可又让人疼惜,是拓拔玉笺从未见过的,不由得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冷冰冰的秦清枫么?为何现在的她,故作恼怒的外表下,如此的柔弱!!?
秦清枫对自己,从来都是冷冰冰的,现在这般,倒是出乎自己意料了……
对了,府医说过,压制毒发,情绪会失控,便是这般么?
秦清枫现在格外的虚弱!拓跋玉笺压下心头情绪,反正秦清枫现在醉的不清醒,将秦清枫往怀中一带,再轻轻的抱起,像是在抱一个瓷娃娃一样,秦清枫很是配合,脸上挂满了泪,顺从的揽上拓跋玉笺的脖颈,将脸深深的埋进拓跋玉笺柔软的怀中。
拓跋玉笺眸华微征,顿了一会,也不管身后的那群跪着的人,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院外的银珠看到后,便跟了上去,这里所有的一切自己都看到了,一定要告诉公主!为宛清大人讨回公道!
……
☆、毒发令人恼火的一夜
拓跋玉笺一路抱着秦清枫回来,也不顾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这里是公主殿,自己的地盘,谁敢乱嚼舌根,自己就杀了谁!现在自己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人!
进了水烟阁,上了楼,来到里屋,拓拔玉笺小心翼翼的将秦清枫放在雕花紫金床上,可是秦清枫竟然借着酒劲勾着拓跋玉笺的脖颈不撒手,拓跋玉笺眸华里惊现亮光,忍不住勾起唇角,也上了床榻,轻轻将秦清枫拥在怀中。
秦清枫,你自己情绪失控,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可怪不得我!
就是一旁的金珠银珠也吓了一跳,她们从未见过公主露出过这般神色!
拓跋玉笺勾起邪魅的笑,怀中之人若有若无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脖颈间,让自己很是难受,反正让自己身子有些发烫。
秦清枫不会武,现在又十分虚弱,情绪失控后的她,温顺粘人得与之前冷冰冰高傲的模样判若两人!
虽然只要一发力,就能推开她,可拓跋玉笺不愿,反而想就这样一直一直拥着她……
拓拔玉笺有些懊恼,本宫怎可这般乱了方寸!
拓跋玉笺面色闪了闪,看着眼前那娇美的面庞,有些叹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大抵,都入了本宫的心了!
伸手,有些爱惜的抚上了秦清枫的微醺美玉的脸……
秦清枫喝的酒不多,可是却那般容易醉,闭着眼睛,此时还在呓语。
拓跋玉笺喝酒多年,自然也知道秦清枫这个状态,半梦半醒之间,正是人最放松警惕的时刻,而且说的,多半都是真话,醒后一般也不记得!
拓跋玉笺附着在秦清枫耳边,开始了自己的诱导,邪魅的说道:“秦清枫,你对拓跋玉笺是怎么看的?”
秦清枫果然还没睡,睁开半朦胧的双眼,有些吐字不清的,但是声音还是染上几分娇弱,完全没有清醒时的冷漠!声音微糯沙哑道:
“轻浮孟浪,明明一朝公主,配哪位良人不好,非要纵情肆意妄为,沉溺美色!三十几位侍君,道德品行堪忧,我看她,就是点着灯笼白日游——瞎………”
拓跋玉笺可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瞎的!可是看着秦清枫罕见的势弱,竟然破天荒的没有生气,本来想问的,是秦清枫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不过听到这话,反而有些疑惑出声问道:“她怎么就瞎了?”
秦清枫慵懒的收回放在拓跋玉笺脖颈间的手,在她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闭上眼睛,拓跋玉笺也趁机松了口气。
然后怀中人的声音柔柔的再次传来:“养这么多面首,空有一副好皮囊,可内里粗鄙不堪!真不知道,她竟然这般肤浅!”
拓跋玉笺狐狸眼微闪,只觉得,秦清枫现在,没有了冷漠,不管说什么,都生动极了,哪怕是对她的不满!
秦清枫再次嘟囔着:“还天资卓绝的三十多个面首呢!简直丢人!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庸脂俗粉!”
拓跋玉笺面上一喜,声音染了两三分温柔:“是是是,他们都不敌宛侍君万分之一!”
秦清枫的呓语声有些更弱了:“什么侍君,我呸,那些个罚侍君的难题,哪一个难得倒我!若不是我没内力了,也容不得他们放肆!”
拓跋玉笺是真的忍不住笑意了,秦清枫醉酒后,因着那压制情绪失控的模样,是这般的娇羞可爱!
听府医说,她这个样子,醉酒后,怕是记不得什么的
拓拔玉笺撒了手,将秦清枫在床上放平,然后垫了垫被角,之后爬下床,来到外屋,坐在桌前,倒了清茶,咕嘟咕嘟的喝了几杯才作罢,为何今日靠近秦清枫,会如此的让自己心头滚烫!
银珠唯唯诺诺的站在拓拔玉笺前面,知道公主要问什么,也就先跪下了,泣不成声的将宛清大人被刁难的场景复述了一遍!
阳光洒落进房间,坐在桌前的人影也慢慢移了些距离。
拓跋玉笺听的时候,神色慢慢惊艳,然后又变为暴怒!
喜的是,秦清枫就算丹田尽毁,凭着琴画诗,也能高居一堂!
怒的是,那群人竟然因秦清枫毫无还手之力,而欺辱于她!
丹凤适时的走了进来,刚刚的话自己也听到了,拓跋玉笺幽幽的投来一个眼神,丹凤便知晓,领命而去!
公主怒了,那群侍君!好日子到头了!
拓跋玉笺站起身,吩咐着金珠银珠好好照顾宛清,然后就走了出去,有些事,自己得快些处理!那些惹怒自己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碰秦清枫!
秦清枫要哭,也只能因为自己!
他人,怎配染指!
…………
秦清枫醒来时,已经是午夜子时,准确来说,是被疼醒了!骨髓里的毒,虽然被压制为一月毒发一次,可是,却更加疼痛万分!
秦清枫的额头上,一瞬间冷汗连连,蜷缩在床上,发出痛苦的哀鸣!
拓跋玉笺其实今夜一直睡在栏杆边的榻上,因为估摸着日子,秦清枫怕是要毒发了,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没有走。
听到秦清枫痛苦的伸吟,拓拔玉笺马上从榻上跳起,知道秦清枫毒又发作了!也顾不得穿衣!衣衫不整的来到秦清枫床前,看着床上因痛苦而扭曲的人!
拓拔玉笺不忍心,直接覆了上去,将秦清枫紧紧的禁锢怀中!痛到极致的人,会伤害自己已减轻身上的侵入骨髓的痛苦,故而,拓跋玉笺牢牢的抱着的死命挣扎的秦清枫!
“放开我!放开我!”
“秦清枫!你冷静点!子时过了就好!”
幸亏秦清枫失了武功,不然这般挣扎,绕是会武的拓跋玉笺,也怕是给她挣脱出去!拓拔玉笺的额头上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渐渐的,怀中人没了挣扎,秦清枫是痛晕过去了!只是梦中还在喃喃呓语,拓跋玉笺覆耳上去,那弱弱的声音,分明在叫着:妍儿!
拓跋玉笺身子一僵,眸子被染上几分恼意,一点也不温柔的推开怀中的人,然后一个翻身,立在床边!
看着床上因为痛意蜷缩着,忍不住颤抖的人,拓拔玉笺心中怒意不上不去的,咬牙切齿道:“秦清枫!你不是喜欢东时灵忆么!爱得要死要活的,怎么又唤着姜妍的名字?真是无耻!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