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丧夫只差一颗痣+番外(85)

“我为什么要如严律的梦??”齐殁嘴角再次抽了两下,厌恶道:“我这嗓子是怎么回事?怎么破的像老树皮??”

阿离和阿陌终于没了笑脸。

“殁哥哥,你留了严以光一口气,将他带去众君界,以此做威胁,找古弼要去除身上祸福痣的法子,但古弼会种不会除,你正想将那严以光杀之泄愤,就被严三公子阻拦了。他为了护严以光一命,与你承诺他去除痣,之后咱们回到重生殿,你便晕倒了。”

“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入严律的梦。”齐殁记得七七|八八,但是有些连不上。

“我们也不知道…”阿陌似是无奈道:“你昏迷后,高烧七日,醒来后便吵着要找严三公子,阿离拗不过你,只得应了。”

“……那我这嗓子是…”齐殁忽是想起,抬手扯开前襟,胸前的那朵黑桑花已然黯淡。

“哟~~主~~大喜啊~~”重生殿的门不知被谁忽然推开,一袭白衣飘然入殿,稳稳落在齐殁身旁,软骨头贴了上去。

“喂!”阿离见不得这个人每次都这么不知廉耻的贴齐殁,开口便想骂,却见齐殁毫无反应道:

“有何大喜?”

那人见齐殁没如往常推拒,更是过分,干脆把腿搭上了齐殁盘着的腿,贱兮兮道:“先是除了那严以光,再是消了那花蛊,现在又恢复了嗓子…而今我又为主带回了一人,以解主宿命之仇,四喜临门啊~!”

齐殁倒是一点喜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心上焦躁不已。神识虽混乱不堪,可身体确还残留着许多,齐殁怪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总觉得这里好像被重击过…

莫不是阿陌趁自己昏迷,报私仇了吧?

想着,不由得瞥了眼阿陌,阿陌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默默远离齐殁,挪开了一步。

“你带什么人回来了?”齐殁看他那怂样,觉得自己想多了,于是略感迷茫的问挂自己身上的人。

那人手上似是拽了根细灵线,微微勾手,那线便迅速缩短,一个模糊的人影瞬间被拖着地拉拽到了齐殁眼前。

齐殁登时瞳孔骤然缩紧,死盯着地上那人,不动。

那人似是一身红衣,长发凌乱散开铺了满地,露在外面的手臂宛如体内经脉爆裂大肆破坏般,血肉模糊,甚至已经溃烂。此人模样看不清楚,因那面目也已经分毫没有可谓模样的了。

“这是何人?怎么伤成这样?”齐殁不由得皱眉,极其不愉快:“我要这死人有何用?!”

“主~~您贵人多忘事~~这就是那个严家三公子啊~~害你受那圉界十年之苦,还险些丧命的共命之人~~”

“这是严律??”齐殁回想曾经见过的严律,惯常一袭青衣长袍,洁净白靴,无论去何处都不染尘埃,一丝不苟。可那些形象却在眼前,尽数被毁去,由这狼狈红衣覆盖。

“他为保严以光,不惜以命交换为主除了那花蛊,结果遭了反噬,成了这副模样,人还吊着一口气,我将他带回,是觉此人最后一口气应当由主了断才是~~”那人缓缓在齐殁耳边吹着风,眼底狠戾蜇人的紧。

闻言,齐殁微怔,毫不客气的把身上的人掀开,起身走向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漠然用脚将人翻个面,蹲下身去,细细看那人的脸。

那人已是弥留,虽看不出原貌,可齐殁竟还是再那张脸上看到了寡淡略带清愁的表情,心上猛然停滞一瞬。

不舒服…这人的这副模样让我很不舒服…

齐殁没来由的不想动手,即便这人夺走了自己十年安稳生活,是自己一切大仇大恨的元凶,可还是看不得这个模样。

齐殁皱眉沉吟片刻,对阿离冷声吩咐道:“给我治好他。”

殿中三人呆若木鸡,不可置信,随后又听齐殁加了一句:“容貌给我恢复如初,一丝伤疤都不得留!”

殿中三人彻底懵了。

“主~~这人是你的大仇,你为何不下手…”那白衣人显然是耐不住心上焦躁,表情有些变形。

“你既说他是我的大仇,我要杀要留,难道还要问过你们吗?!”齐殁心中郁结越来越深,方才刚好一些的头痛此时又犯了,耐心也便是没了,抬手给了那白衣人一掌,赤黑怨气将人冲出了大殿。

“殁哥哥……”

阿离似是有些被吓到,战战兢兢的想唤齐殁,却被阿陌挡于身后,再看那齐殁,此刻双眸如血,半分清明,半分已然癫狂。

“主,不知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阿陌略过严律一事,分了些齐殁的神,齐殁偏执起来,并不好笑。

“接下来?”这问的齐殁又有些不明所以。

“若是按主最先的计划,楚家严家先后削弱后,便是要与暗子里应外合,釜底抽薪。”阿陌提示道。

这么一说,齐殁便想起来了,与齐弘业的计划中,自己负责外部打击,暗子负责内部侵蚀,待众君界人心混乱,势力薄弱之际,则由自己上去天圣界引下万年怨鬼冤魂,吞噬世间万物。

所谓大破大立,必要先破的彻底,新的秩序才得以重立。

可想起来归想起来,齐殁心中莫名的发堵,自己也找不出原因,干脆大手一挥:“那便做吧!”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月,悯生界与众君界无一日不处于惶恐之中,怨鬼横行,八家内部因暗子的多年潜伏,弟子们心生异念,临阵倒戈,八君不敌,先后被服,囚禁于重生殿地底,不得天日,永受地狱幻境之苦。

齐殁甚至觉得自己杀顺了手,齐家双子被自己蹋着身体硬生生揪掉了头;齐灵寒性格泼辣,出口不逊,被自己赏给了恶霸,缓和了两方矛盾;朴若尘因太过聒噪,被自己毁了喉咙,挂在殿外当风铃,现在已经风干的差不多了…

齐殁默默数着与自己有些瓜葛的人,越数越怪异,数到最后,不悦的抬了抬眼皮,眼中撞入了一片干净无浊的青色。

阿离的手艺不知何时竟已练就的登峰造极,那人的相貌竟比以往更勾人,只是表情一直不讨喜,而自己每次看他,便觉心间滞塞,头痛难忍,且近日症状越发严重。

“齐殁,你别疯了…”那人淡淡开口。

“疯?”齐殁手抵着头想缓解头痛,虽不耐烦却还是回答那人,因为那人的声音很好听。

“齐殁,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属于这里…”

“那你说说看,我是何种人,我又属于哪里?”齐殁似是听了件很有趣的事,又不由得想听听眼前人对自己是何种看法。

“你是我的光,是一心向阳的花种,顽强且不屈,但又有些随心所欲,天下之大,任你逍遥,你属于地上,而非地下。”

那人言语深情,双眸更深情,双手慢慢捧起齐殁的脸,齐殁忽然觉得碰触的那一瞬,所有的痛都消失不见了,怔怔的听那人说话:“齐殁,不要被暗吞噬,不要释放怨念……”

齐殁一眨不舍得眨的紧盯那人的脸,看着那人缓缓闭上眼,慢慢将双唇附上,齐殁忽然起了一丝恶意,将人拥入怀中,同时探舌而入,勾起那人情意,又在那人回应之际,狠狠咬下,任口中血腥肆意。

☆、碧桃花谢(十)

严律狠狠吃了一痛,便想抽身离开,却被齐殁楼在怀中无法动弹,欲恼之际,忽听齐殁轻声带笑说道:“严三公子,你这都是第几次趁我神识不清偷偷亲我了?难道不知道我正需求强的紧,经不起挑拨吗?”

一听这话,严律便放了心,不动声色道:“终于醒了,大魔王?”

“美人在怀,倒是不想醒了。”齐殁不由得打趣,一边放开严律。不知何时自己中了幻觉,眼下清醒,便赶忙四周环顾,本以为会在天圣界:“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再有两日,算整三月了。”一旁严律柔声答道。

“三月??”

“那日去往天圣界的结界门内,你突然神识涣散,不认得人,我只得将你打昏带出结界门,好在佘华之未在天圣界,我便利用元气将原石内的怨气彻底替换,四散的怨鬼没了原石支撑很快便被众君界众人剿灭,悯生界也没有伤亡。”

“……那佘华之呢?”

“他被废了灵核,原本关在审判堂囚牢中,半月前不知被何人…虐杀了…”

“死了??”

齐殁自觉太过不可置信,自己昏迷数月,醒来后竟然一切回归如常,忽然想起自己都准备好与佘华之决一死战,忽然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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