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身患隐疾+番外(7)

然后不再理完全呆愣在原地的柳卿,陶软直接进行下一项训练。

陶软已经规划好柳卿死后自己的人生了。

就算是寡妇,也要当个顶天立地的寡妇。

柳卿的左手微微颤了颤。

指尖和掌心仍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似乎还留有灼烫的温度。

他缓缓收拢手指。

他觉得,活下去,似乎没那么痛苦了。

他的目光追随着陶软,清冷的眸光带了丝温度。

“软软。”

陶软喘着粗气:“嗯?”

柳卿咧开嘴角:“你现在也不小。”

陶软:“……”

“我觉得,”柳卿歪着头,“刚刚好。”

陶软:“……”

失策了。

这男人是个变态。

果然是不举吧。

什么体虚,都是借口,虚伪的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对这种灵异事物的接受力也过于强了。

怀疑了一下就没再追问了。

也没惊慌失措,淡定得不像是个普通人。

不过也好,省事。

至少她没必要在穿越这件事上费心隐瞒。

陶软练到天完全暗下来,而柳卿则是安安静静坐着再也没有打扰她。

见陶软在做拉伸,看起来没有继续练下去的打算,柳卿终于开口了:“夫人。”

陶软已经习惯了柳卿对她的称呼了。

“软软”还是“夫人”,纯看他的心情。

“说。”

陶软累得不想多说半个字。

柳卿:“明天,该回门了。”

陶软默了半晌。

她完全忘记了。

“回门,”陶软难得显露出为难的神情,“需要做什么。”

柳卿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我也不知道。”

陶软扒拉着白米饭,陷入了沉思。

回门是个大问题。

她即将面临进家门后一个人都不认识的窘境。

喊错了就麻烦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跟柳卿一样有着异于常人的接受能力。

一点都不像是个食古不化的古代人。

被人发现了她不是原来的陶软,万一大家一激动,把她乱棍打死了。

太难了。

她才刚恢复训练,根本打不过。

“在想什么?”

窥破了陶软秘密的柳卿也不再躲避,坦坦荡荡和陶软坐在一屋。

只是陶软似乎也没怎么想要隐瞒。

这么明目张胆在院子里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我在想,我怕到时候叫错人。”

“我不知道家里都有谁,”陶软揉了揉眉心,“比如把哥哥叫成爹,把爹喊作爷爷……之类的。”

柳卿“哦”了声,似乎并不以为然。

“你跟你家里人关系不怎么好,我觉得你不必担心。”

陶软斜眼看他。

柳卿嚼着肉,慢条斯理:“我听说,你家里的人对你说话都恶声恶气的。”

陶软挑眉。

柳卿:“他们一旦呵斥你,你只有一种行为。”

陶软:“嗯?”

柳卿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哭得肝肠寸断。”

陶软:“……”

好像……

也不是不可以。

柳卿仍旧在书房留宿,而不是与陶软同睡一屋。

他一大早便醒了,收拾妥当后去找陶软。

本以为这么早陶软还未醒,只是他还未踏入院子,就听到轻盈的脚步声。

陶软已经开始晨练了,看这样子,应该跑了好几圈了。

“软软。”柳卿开口。

陶软连个眼白都没给他。

被无视了也没觉得不高兴,柳卿倚在墙边,双手环胸,看着气息平稳的陶软有节奏地慢跑。

“你会打架吗?”

曾经是个传奇但现在是个废柴的陶软选择继续闭嘴。

坚持做了几组训练后两人才出发,到陶家时已近午时。

刚好可以蹭个饭。

两人从大门走进去,没人迎接也没人问候。

陶软心态很好,希望一路畅通无阻谁都遇不着,这样她就没有喊人的担忧了。

幻想总是美好的。

两人走到大堂,看到一名盛气凌人的妇女坐在主位上,满脸尖酸刻薄。

“啧啧啧,瞧瞧这什么态度?”

妇女眯了眯眼,语气轻蔑:“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胆子肥了,人都不会叫了。”

陶软看着她,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没看出来这到底是姐姐辈,还是母亲辈,还是奶奶辈。

她想起来柳卿对她说的话。

陶软入戏极快,鼻子一抽,嘴巴一撅,可怜兮兮委屈巴巴,无处安放的小手攥着衣摆:“你好凶哦。”

作者有话要说:

陶软:我,影帝,颁奖,赶紧的

第8章 第八章

“哭什么?就知道哭!”妇人完全不顾还有个外人在,不顾形象大声呵斥,“都什么时候了?今天是回门日,你心里没点数吗?”

确实没数的陶软哭得更放肆了。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肩膀一耸一耸,哭得情真意切。

哭着哭着,陶软忽然一阵心悸,心跳得异常快。

这个身体,弱得过分了。

不就是情绪波动大了些,居然就……

陶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陶软是被熏醒的。

香炉的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狭小的房间里。

好熟悉的味道,像是在哪里闻过。

似乎比记忆里的味道更浓郁。

陶软蹙着眉,强撑着掀开了眼皮。

屋外一片漆黑,屋里只有一盏烛光。

屋里没有别人,柳卿并不在。

她依稀记得,回门如果要留宿娘家,夫妻双方是不能同宿一屋的。

“咕噜……”

陶软捂着肚子,慢慢爬下床。

穿完鞋子后,她觉得身体非常轻盈。

训练导致的肌肉酸胀减缓了许多。

陶软狐疑地走到香炉前,低头嗅了一下,并不刺鼻,反而让人心情舒缓。

肌肉酸胀的不适感又消退了些。

陶家不可能有这种神奇的东西,要有也不可能给她用。

而且这个味道。

陶软又嗅了嗅,总算想起来是在哪里闻过。

是柳卿。

只是他身上的味道极淡,不如香炉的味道浓郁。

陶软把香炉揣在怀里,打算去找柳卿。

如果他出门都要带着,说明他是极度需要香炉的。

而他却把香炉留在了她的屋子里。

柳卿被安排在其他院子。

陶软问了几个人才顺利找到了地方。

柳卿的房门没关。

陶软觉得有些奇怪,走近一看,柳卿不在,倒是有个鬼鬼祟祟的人。

一个鬼鬼祟祟的女孩子,把小纸袋里的细碎粉末倒进了茶壶里。

等她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小心翼翼抬头,看见了抱着香炉歪着脑袋聚精会神看着自己的陶软。

女孩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把手背到身后,“二、二姐。”

陶软恍然大悟。

原来是妹妹。

“你在这里做什么?”

陶软也不进去,就抱着香炉跟个门神似的守在门口。

“给、给姐夫端茶。”陶欣紧张到结巴,差点咬到舌头。

陶软挑眉,刚想说什么,柳卿就回来了。

“怎么了?”

陶欣眼神闪烁,站在屋子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二度抓包,极其尴尬。

陶软抬头,迎上了柳卿的视线。

“妹妹她,”陶软凭借着自己智慧过人的智商迅速分析了一下刚刚亲眼所见的行为,“想和你巫山云雨,生米煮成熟饭。”

陶欣涨红了脸:“……”

柳卿难得沉默:“……”

陶软突然很失落。

她不知道该为柳卿难过,还是该为陶欣惋惜。

“其实我也不介意做大的,”陶软凑到柳卿身边,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所以你要不要治治不举……”

冰凉的拇指封住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软软。”

柳卿有些无奈,他想说她话好多。

他还想问她到底怎么误解自己不举的。

可陶软没有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

她退开了一小步,一脸严肃,义正言辞控诉道:“你为什么非礼我?”

柳卿:“……”

本来打算找个机会偷溜却被陶软的话震慑在了原地的陶欣:“……”

柳卿没忘记昨天有个不顾礼义廉耻、罔顾男女授受不亲的女人抓着他的手非往自己胸部上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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