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抱着伊之助往后倒,顺势一脚蹬开了已经很孤单地躺在地上的猪头头套。
同时现实中的被子也被她凄惨地踢下床。
第二天一早,伊之助惯常踹房门进门,夜里着凉发烧的丁当还赖在床上,紧皱着眉头。
“喂,起床啦!跟着俺去探险!”明明已经把后山跑了个遍,但是伊之助总是能发现新鲜的食物,撵得小动物们到处跑,像个小孩子一样快乐。
丁当想起他就感觉很幸福,艰难地睁开眼看了看低头的伊之助:“伊之助、摘头套。”
这个摘头套的执念从梦里到梦外,梦里的伊之助很温柔,都是主动摘的头套来亲吻她,梦外的伊之助就不一样了,他只会大呼小叫着:“这是山大王的尊严!身为小弟不要指手画脚!”
谁要当你的小弟。
丁当的倔脾气又上来了,烧得发软的手脚并用缠上床边的伊之助,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给伊之助她生病的消息,在他幼年的时候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体验,确实不好受。
当然他现在已经特别强了,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东西感到难受!但是这个脆弱的小弟就不一定了。
伊之助思考了两秒,对丁当说:“你要睡觉。”野兽在野外生病受伤,只有两条路,一是等死,而是等伤自己痊愈。
丁当眨巴眨巴眼睛,躺了回去:“我想要伊之助陪我睡觉。”
“不行,生病就是要自己好好休息。不能做别的事情。”这句话,在伊之助躺床上的时候,丁当不止一次念叨过,所以被他好好的记住了。丁当刚想笑,却看见伊之助的手伸向了她床头的那本书。
“这个俺给你收走了。”
丁当可不知道伊之助不识字,她只知道自己的清白不能被一本小黄书毁了,拼尽全力开始和伊之助抢书。
她还在生病,却缠人得很。平常大大咧咧,实际伊之助还是有分寸的,但一心软就被烧糊涂了的人按着压在了她的床上,柔软却滚烫的身体压在他身上,带着这份让人难以忽视的异常感觉,伊之助别扭地挣扎:“喂,放开俺!”
头套歪扭着,露出他精致的下半张脸,丁当定定地看着那还在喋喋不休的目标,低头啃了上去。
“我喜欢你。”
“你太热了!”
两个声音重叠到一起,就好像两道心跳声逐渐合拍。
好喜欢和只喜欢
吃晚饭前想的东西全忘光啦哈哈想写点刺激的
>>>
那个伊之助异常珍惜的山大王头套还是被丢下了床,两个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大展拳脚,伊之助好不容易翻过身把人镇压,两只犹如烫过火的“铁钳子”牢牢圈住了他的脖颈。
“放开、唔。”
丁当压着伊之助的脖颈往下用力,迫使他靠近了她烧得通红的脸,以及喘出热气的唇。
她的气息还是那股子味道,又苦又香,他现在知道了,那是草药的苦味。而香气则是真正从她身体里爬出来的,像一个巨大的香炉,随着加热一点点散发出愈发浓郁的香气。
伊之助近在眼前的精致面容,有如梦境一般。丁当缓慢转动眼珠,仔仔细细地看他。溃散的思绪抓住一点记忆碎片带回来,满满都是甜蜜的幻想。
总是吐露出不可爱词句的唇瓣被轻轻舔舐,濡湿的触感慢慢往里延伸,伊之助想开口说话,舌尖却碰触到了另一截柔软物件。
“……我好喜欢、伊之助。”
>>>
突然想起来了吃晚饭前想的东西。
>>>
我妻善逸快疯了,他好不容易结束了任务保了一条小命回来,吃晚饭的时候却看到了不应该看的东西。
“伊之助!你的嘴巴上!为什么!会有牙印!是自己咬的吧?!绝对是你自己咬的吧?!不是什么外面的,漂亮的,好看的女孩子吧?!”
已经有一个背叛单身狗联盟的炭治郎了,难道说这只不解人情的野兽也有人惦记???他绝对不相信!!!绝对不可能!!!
“那个、鱼小弟生病了,”伊之助正捧着饭团狼吞虎咽,嘴里含含糊糊地,可是我妻善逸把不该听懂的都听懂了,“去看她的时候被咬了。”
我妻善逸的脸色好似喜马拉雅上的雪,冰冷僵硬:“她有狂犬病,你要被传染了。”
其实可以理解,毕竟那个叫樱的女孩子一直以来都在照顾这只猪,两个人日久生情什么的就很正常嘛……
个屁啦!!!那可是可爱的女孩子啊,真实版美女与野兽也不是这么搞得!!!(破次元了喂)天皇在上!我我妻善逸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对不起了爷爷,我坚持不下去了,我要离开这个该死的鬼杀队!!!
“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这只该死的猪!!!”我妻善逸愤怒地掀起了和伊之助的饭团大战。
和那边的吵吵闹闹不同,丁当这边被来照看她的蝴蝶忍端掉了老巢里的所有精神食粮,她第一次从蝴蝶忍姐姐嘴里听到那么标准的花国语:“黎!顺!顺!”
“你都给孩子看了什么东西?!”
等到丁当恢复时,黎顺顺正好风尘仆仆赶回来,刚跟苏醒的男朋友相处了一下午,回房间洗完澡正准备休息,就被掐点过来抓人的蝴蝶忍带过来三堂会审。
蝴蝶两姐妹坐在上头,黎顺顺和丁当两个人坐在下面,低着头装鹌鹑。
“到底怎么回事?”看了一眼慈爱笑的姐姐,蝴蝶忍翻了两页那本罪恶的手稿,额头蹦出青筋。
两个自知理亏的你一言我一句把事情解释了一下,丁当补充了一句:“我喜欢伊之助,想要和他在一起。”
第一次听到丁当讲这么长的话,还都是因为别的人。蝴蝶忍还是忍不住心塞了一会儿,下一秒,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那场景,以及被作为证据的这些小说,“那你也不能这么强迫别人啊!”
所以到底为什么她软萌听话的妹妹会喜欢到要去强一个喜欢带猪头头套的奇怪男孩子啊。
肯定都是黎顺顺的错,“小樱,要不你改喜欢炭治郎吧。”
黎顺顺:“喂!”
丁当在黎顺顺不敢置信的神情中沉思了两秒,回答道:“不行,谁都不行。”
“我只喜欢伊之助。”
伊之助
你喜欢顶个屁用。
虽然很想这么骂,但是看着自家妹妹坚定的神情,那张漂亮的小脸带上这样认真的神色还真是让人心动。
几位姐姐还是默默接受了这个设定,开始了兼职红娘。
本来是想请三人当中更懂一点的我妻善逸去和伊之助沟通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一向面对女孩子请求没辙的少年,这次很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他才不会帮忙呢,能拆一对是一对,嘻嘻(x)
于是黎顺顺就去找了灶门炭治郎,灶门炭治郎也是个不太懂的男孩子,但至少比伊之助那种完全野生的好,要想教人就要先被教,于是他被迫和丁当一起被三位女性科普了一大堆生理常识及恋爱常识。
“我记得炭治郎当时还以为一起睡觉就是生小宝宝。”黎顺顺摸着下巴,无视了炭治郎烧红的脸,把好奇的视线投向另一位学生。
丁当对上她的眼神,一本正经地科普:“医书上说,新生儿是由男性的生殖器官和女性生殖器官结合后……”
“好了好了可以了,”黎顺顺扑过去捂住她的嘴。
丁当嫌弃地抖开她,塞了一包隐藏气息的药包在她怀里,“臭死了你。”
“哦,还有吗还有吗?”
“没了。”
“怀里不是还有一个吗?”
“那是伊之助做的!”
蝴蝶两姐妹对视一眼,忍不住摇头,其实让丁当话多得,也不止伊之助一个嘛,不过果然伊之助还是首位。没良心的小家伙。
就是不知道独属于姐姐们的撒娇什么时候会同样分享给那个猪头少年。
当然最先被分享给伊之助的,是灶门炭治郎学到的那些知识。
什么亲吻是喜欢,什么喜欢和爱之后就可以结婚生小孩子,组成一个家庭。伊之助听得如坐针毡,爬遍了房间每个角落,时不时还要问:“善治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说完啊?!”
好不容易讲完了,灶门炭治郎问他听懂了吗,他摇摇头,一脸无辜:“完全没听懂。”
“听说樱小姐跟你说过好几次喜欢,你,有什么想法吗?”灶门炭治郎端坐着,努力营业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