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和红包过不去呢!
项燃笑了声。
庄想也跟着笑:“好吧。你来的话……嗯,虽然我没有红包给你,但是可以请你吃食堂鸡叉骨,周三特供,春节那天刚好有!”
“惨兮兮的。”项燃道,“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必须的。”
“秋裤?”
庄想理直气壮:“穿了。”
一边的董夏:呵。
项燃:“噢,那为什么挂我电话?”
庄想:……
这话题,兜兜转转怎么又回来了!
他沉默好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翘起嘴角笑眯眯反问一句:“挂电话还需要理由?”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机从耳朵边拿下来,戳了下红色按键。
啪,挂了。
董夏:“……”
项燃,好惨一哥哥。
庄想神清气爽地把手机还给他,道:“麻烦pd啦。”
董夏觉得一言难尽:“这都不打你。”
庄想:“为什么要打我?”
满脸无辜。
董夏忍不住笑,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庄想走出去两步,又想到了什么,跑回来说了句谢谢。
董夏懵了一会儿,才发现庄想这是在为今天他帮他说话的事情道谢。
“好好,我知道了。”他失笑,想想又提醒了一下,“今天邹南没拿到第一对他的剧本影响挺大的,说不定还会记仇恨上你,这可说不准。总之不管怎样,小心点儿没问题。”
庄想眨眨眼,乖乖点头。
小心是必然的。
邹南这个人很奇怪,相当阴晴不定。上一秒吃瘪面色铁青下一秒还能喜笑颜开,脑回路给人一种很强的割裂感。庄想不怕他,但也总有种预感,他要是真发起疯来不管不顾,会是件相当烦心的事。
抛开这个问题不管,他好奇道:“邹南什么剧本?”
“不用管,不是什么好的。”董夏说,“他是公司自备,你们是节目剪辑,还是不太一样。”
庄想倒懂不懂地应了一声,又和董夏瞎唠了会儿嗑,才在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被他赶回寝室去睡觉。
然而人走了,董夏寂寞了。
他看着庄想背影唉声叹气,过了会儿点开项燃微信,眼巴巴地发:我忽然也想有个弟弟qwq
很快,项燃回了个一秒的语音条。
董夏好奇点开。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字正腔圆地吐一个字:“滚。”
董夏:???
什么仇什么怨!!又没说要抢他的!
*
庄想回到寝室的时候门大开着。
他隔着老远就看到宋一沉拿着自己的小本本纠缠齐北圳,一看就是想让齐北圳听他唱rap。
齐北圳弹着自己的贝斯抬头,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
宋一沉僵了一下。
庄想看他那样子就忍不住笑。如果这是个游戏的话,现在该弹出提示:您已受到佛系咸鱼buff感化,请放下屠刀立地成鱼!!
宋一沉确实怂了,退了一步默默转向苏渊,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苏渊歉意温和笑:“十一点,生物钟要我睡觉。”
宋一沉:“残忍!!”qwq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去其他寝室串个门,结果一扭头就看到正要进屋的庄想,立马眉开眼笑热情地扑了过来:“弟~~”
庄想:“?”
他把人接住,宋一沉抱住他疯狂摇他肩膀:“你听完一定会觉得我是个天才!!”
庄想好脾气得很,弯着眼睛撸了把他蓝紫相杂宛如马赛克的头发:“好啊,唱唱看?”
正好现在想多了解点rap相关,避免到时候突然之间被杀个措手不及。
宋一沉感动了:“果然还是弟弟好!!qwq”
庄想拍拍胸口竖起大拇指,笑得可乖:“杠杠的。”
宋一沉终于如愿以偿,走到旁边打算正式开始,紧张的踱步下脚尖一不留意踢到庄想床边的鞋,瞬间歪七扭八。
宋一沉:……
他小心回头看了眼庄想表情,正想拿脚去码整齐,却看到好像有什么闪着银光的小东西从倒边的鞋里滚出来。
庄想也留意到了,先一步眯起眼蹲下身。
宋一沉在他背后探头探脑:“是什么东西啊?”
“……”
庄想把那个小玩意儿捡起来看了看,随后沉默一阵,轻笑一声抬头问:“今天有什么人来过我们寝室?”
宋一沉嘟哝:“没什么人吧好像?”
然后他好奇地伸头过来一瞧,懵了,突然感觉后背有点发凉,忍不住搓了搓胳膊的鸡皮疙瘩,好一会儿才道:“谁特么这么缺德!!”
苏渊和齐北圳对视一眼,察觉不对,齐齐围了过来。
——庄想手里捏着一枚钉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董老师说的:我也好想要个弟弟嘤嘤嘤
哥哥听到的:你弟弟真好,归我了:D
于是哥哥:给我爬!!
哈哈哈哈
ps:每次掉头发跟我妈抱怨,我妈要么说我贫血要么说我湿气重orz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她是因为我熬夜打游戏(bushi
pps:昨天排位好惨哦,连跪,人没了,我果然不该在赛季初去挑战的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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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庄想把这双鞋拿出来放在外面,就是准备明天去练习室的时候穿。
难以想象如果没有这一出,他真的一无所知地踩下去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脚伤直接退赛修养?
这是最好的结果,还有更大可能是他会再也跳不了舞。
——对于舞者而言,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
苏渊张了张嘴,一时有点莫名的心悸和同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齐北圳顿了顿,提醒:“宿舍的摄像头没遮,门口也有监控能拍到。”
庄想指腹抵在钉尖试了下锋利程度,眼帘一垂,想到董夏跟他说的话。
‘今天邹南没拿到第一对他的剧本影响挺大的。’
是他吗?
明知到会被拍到也无所顾忌地来做,似乎抱着一种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的着魔心态。
真像。
庄想垂着脸,发丝遮住他的表情。半晌,他站起来道,“我去趟监控室。”
这大晚上的?
宋一沉愣了愣,立马回头披上衣服:“我和你一起!”
庄想脚步一顿,回头叹口气,认真道:“其实我不需要人陪。”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因为平时自己表现得太无害,所以才会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很脆弱甚至好欺负。
宋一沉怕他走了,套衣服手忙脚乱,飞快跟上来之后搂着他肩膀摇了两下:“是我担心你!不是你需要我陪。走走走,我们快去快回,晚了万一那小崽子睡着了怎么办。”
回来就把那个憨批揍得满地找牙!
往人鞋里塞钉子不是奔着毁人前途去的吗?何况这还是庄想——这缺德劲儿,就挨几顿揍在宋一沉看来都便宜他了!!
宋一沉和庄想离开之后,苏渊和齐北圳等了大半个小时都没等到他们回来。正焦虑的时候,外面忽然一阵爆发式的喧闹。
苏渊出来之后看着满是人影的走廊有些困惑:“地震了?”
“不是地震!”路过的选手兴致勃勃,“苏渊?好家伙,你不知道?你们寝室宋一沉去把邹南硬从床上给拖出来了!”
苏渊:?!
猛!
齐北圳道:“看来找到罪魁祸首了。”
苏渊顿了顿:“也不意外。”
只要想到庄想桌上那枚钉子,再一想到庄想如果一无所知穿上鞋子会发生什么——真是让人半点同情都生不起来,甚至觉得就是活该。
两人往中间走,老远就听到邹南的声:“滚开,别动我——江回!你以为你逃得掉,就是你说……”
人群里爆发一阵嘘声。
可惜邹南话音未落,远处看热闹人群里的一员立马高声打断他:“我才没有!你别自己遭殃就想拉人下马!”
这确实就是邹南一贯作风。
就比如这次——他感觉自己走不长,凉了,就想把庄想一起搞凉。
邹南的话是没多少人信的。
苏渊越过人群看到庄想。
穿着蓬松羽绒服的高瘦少年如一把插入地里的古刀,浑身上下盈满浮躁的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