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再打开哦。”
“嗯嗯。”
周末的时光,真让人回味流连,可以和好朋友一起吃饭睡觉,刷剧逛街,不用沉浸在工作的压力里,又轻松又愉快。
还有一个这么好的闺蜜。
回来后,江晚梨想起自己买了计生用品,这本是一件非常自然平常的事情,但她并不知道如何告诉裴忱。
算了,还是自己提前偷偷摸摸藏好吧。
于是,大白天的,江晚梨在自己家别墅的卧室,像只偷东西的小耗子,上楼动静轻微,蹑手蹑脚的,然后将东西悄咪咪地放在柜子里。
大约六七点的时间,江晚梨下楼准备吃饭,撞见刚回来的裴忱。
她意外地加快脚步,“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嗯。”裴忱看她一眼,“你今天也和朋友玩的吗?”
“是啊。”江晚梨说,“昨天她忙,没来得及逛,今天补上了。”
看她脸蛋红润的样子,应该玩得很开心。
和好朋友在一起,就应该这样才是。
而多年后回来的谢淮余,即使见面,朋友之间的关系还是如同结了一层冰霜。
裴忱路过客厅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茶几上,放有一个礼物盒。
裴忱问:“这什么?”
“我朋友送给我的新婚礼物。”江晚梨走过去,“刚才在楼上忙,忘记拆了。”
明茶让她回家再打开。
估计是个惊喜。
江晚梨没多想,三两下把带子拆开,一边说:“她让我回家再拆开,不知道是什么惊喜。”
女孩子收到礼物,不管贵重,总是开心的,而且这个包装看起来很漂亮很有少女感。
既然是新婚礼物,那夫妻两个一起看是没关系的,江晚梨没想太多,当着裴忱的面就把盒子给拆开了。
拆到一半的时候,裴忱眉眼微微眯起。
而江晚梨浑然不知,有些纳闷地拿起落在外面的黑色丝带,“这什么东西啊……”
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将剩下的包装打开。
一份包装在透明带里的黑色蕾丝制衣裙。
单看的话可能看不出端倪,但将其展开之后会发现这玩意比纱窗之间的缝隙还要大,别说遮掩了,这完全是根据小众爱好定制的,比比基尼还要羞羞。
“这个是……”江晚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确认这新婚礼物是什么之后,在心里默默将明茶提溜出来骂。
这只该死的单身dog,身为好闺蜜,竟然送这种礼物。
送就送了,居然不提前和她说。
她就这样当着裴忱的面把情趣睡衣给拆开了,然后又怂不拉唧的将衣服原封不动地装了回去。
心里祈祷着,他没看到吧。
他眼睛最好不好使。
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一切徒劳。
裴忱看到了,并且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脸蛋上,然后发问:“今晚穿吗?”
江晚梨:“……”
让她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不要在陆地上丢人现眼。
第23章 亲了他一下
这是一套非常符合个人私欲的衣服。
裙摆是以蕾丝和欧根纱制作, 布料轻薄半透明,怎么穿怎么露。
其设计理念是完全和正常睡衣不搭边的。
当时在情趣店,江晚梨当时的注意力完全在她自己买的东西上, 不记得明茶这个崽子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买下这件衣服。
现在面对男人那听似认真实则万万不正经的问话,江晚梨非常地尴尬, 仿佛自己已经把衣服穿到身上似的。
在他看起来正经可意味深长的注视下,她脑袋摇成拨浪鼓, “今晚不穿。”
“那。”裴忱停顿, “什么时候穿?”
“……”
什么时候都不穿!
让她穿这个, 还不如让她再看两遍喜羊羊。
“这个衣服。”江晚梨没说自己害羞,很小声地挑着衣服放缺点,“露太多了, 会冷的。”
“现在是夏天。”
“那也冷。”她给自己台阶下,“万一要是冻感冒的话……”
那多难受啊。
虽然夏天感冒的几率小到不可能。
但现在让她穿这衣服的几率也小之又小。
裴忱大抵做了退步,没有再提出自己的建议。
而江晚梨用最快的速度拿起盒子,然后往地上一放,竭力降低其存在感。
然而这个动作, 反倒让裴忱更加注意到, 倒是很有一番说辞,“你是要扔掉吗?”
“啊?”
“扔掉的话, 是不是会浪费朋友心意。”
“……”
这个男人简直要把人感动哭了, 处处考虑周到。
江晚梨放在地上, 并不是想扔掉,毕竟这玩意再离谱, 也是朋友的心意。
只是这份心意,估计要压箱底了。
她重新端起盒子:“那我收起来吧。”
“可以。”他点头,“等以后想的时候……”
啪嗒一声——
盒子掉落在地, 闹出的不小动静打断男人后续的话。
被打断了,但江晚梨已经猜到他的后话是什么。
非常想凑到他的耳边,说一万遍她不想穿,以后也不想,让他断掉这子虚乌有的想法。
但实际行动却是老老实实把盒子捡起来,迈着怂叽叽的小碎步,一边走一边回:“以后再说吧……”
东西收拾完,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江晚梨立刻给明茶发信息质问,到底怎么回事,干嘛给她送这个。
明茶浑然不知发生什么情况,回道:[怎么啦?不合适吗?大了还是小了,要不要我去调换。]
[不用!]
[那是不喜欢款式?]
[这个款式,你不觉得有点露吗。]
[情趣睡衣就是这样子,你既然是已婚妇女了,就不要害羞羞嘛。]明茶说,[听说男人都很喜欢的,你要不穿上问问你老公感觉怎么样。]
[那还是让我上街裸奔算了。]
[……]
居然还要她问问老公的想法。
真的是不嫌她丢大发。
调整好状态后,江晚梨慢慢地下楼,好在客厅有可乐,她借和狗狗玩球游戏来缓解尴尬。
裴忱在旁边看着,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一人一狗玩得挺快乐的。
只是看着看着,发现了不对劲。
本来江晚梨手里拿着一个球,扔出去,再由可乐捡回来。
次数久了,就变成可乐把球含在嘴里,扔出去,再由江晚梨捡回来。
来来回回很多次后,江晚梨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腮帮子像是被抢大米的仓鼠似的,气鼓鼓的,严肃教育起可乐,让它去当捡球的那个狗勾。
不忍看她智商被狗碾压,裴忱淡淡唤了一句,“梨梨。”
女孩回头:“嗯?”
“车子的事情,大概能一周内解决。”
“你联系到车主了吗?”
“嗯。”他说,“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可以啊。”
江晚梨欣喜答应。
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一起去无可厚非。
能找到解决办法那最好不过了。
江晚梨手里拿着球,乐颠颠地跑过来,不忘答谢他道:“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他自己本身就挺忙的,现在多一个梵尼的管理工作,再加上还要操心她父亲的车祸事宜,忙起来连睡眠时间都少很多。
所以她感激的语气和表情都非常地真诚。
之前裴忱对这些客套话大部分是忽略的,但这一次回以正视,反问得气定神闲,“真的觉得我辛苦吗?”
“嗯……”她点头,再次肯定,“当然辛苦了,为了我的事情,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忙碌,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那有奖励吗。”
“啊?什么奖励。”
裴忱深不可测的眉目并没有波动起伏,视线从她脸蛋上转移到沙发,意有所指,“上次就挺好的。”
“哪次?”
“从沙发上跳起来亲我那次。”
“……”
江晚梨的脸颊不可忽略地红透,她想起来是哪次了,就是这个男人说他记性不好会忘记的那次,然而他记得清清楚楚并且时隔这么长时间还能心如止水地提起,真正记性不好的人分明是她。
“那次啊。”她讪讪地摸了摸头发。
话说到这个份上,饶是榆木脑袋也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不是她不愿意,只是某些事情摆在明目上提起或者有目的性去做的话就让人很难为情,尤其是在经历过情趣睡衣事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