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宠婚(17)

江晚梨:[……你不要瞎说。]

[瞎说什么啊,共度良宵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男女朋友都会同居上床,更何况你们已经领证结婚了。]

[我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明茶好奇,[你不会性冷淡吧?]

在江晚梨的认知力,性冷淡这个词并不是褒义词,所以果断否认:[怎么可能呢,我很热的好吗,要是有个八块腹肌的美男站在我面前,我肯定立刻扑倒。]

[这才对嘛,我就说大梨子怎么可能是性冷淡。]明茶兴致勃勃,[那你什么时候扑你老公?]

本来就头疼的江晚梨被这几个字弄得更心烦气躁。

什么时候?她暂时还不知道。

她还在懊悔。

刚才居然因为一个包包而得意忘形,分不清对方是谁,直接吧唧地亲上去。

糊涂,真是糊涂。

现在好了,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总不能解释说,她不是故意亲他的,希望他原谅。

要是不原谅的话怎么办?

他会不会很生气?毕竟都没说一声就被非礼了。男人被非礼的生气程度可能不亚于女孩子。

胡思乱想着,耳边突然传来开门的动静。

吓得江晚梨立刻掀起被子,将自己埋到被窝里,假装睡熟的样子。

时间来不及,她都忘记关灯了。

手机也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

裴忱进来的时候,只看见被滚乱的床铺,以及一个横七竖八呈不规则的天鹅绒被。

他解开领带,不急不慌地走过去,没看见女孩睡熟的面孔,连枕头都被掩盖住了。

此时的被子,被江晚梨提到床头,把头和身子捂得严严实实。

而床尾,是她暴露在空气中的两只脚,因为没有盖到被子,圆润的指尖微微泛红,也由于紧张的原因,不安分地蜷缩。

这丫头,什么时候养成顾头不顾尾的毛病。

裴忱拿起她的被子,意图往下拉一下。

然而,被里面的人拽得死死的。

“晚梨。”裴忱问,“你睡了吗?”

被子里闷声闷气传来两个字:“睡了。”

裴忱:“睡了还能说话?”

“……”

这回,被子里没有再传声。

“闷着头睡觉对呼吸道有影响。”他还算有耐心,“把被子掀开一点。”

她依然没动。

没有解释,但这个行为无疑不是在解释一个现象,她没脸见他了。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亲一下。

真要是做点别的事情,她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到时候他也得跟着钻进去挖她出来。

裴忱没有强求,顺手把灯关了。

准备去洗漱的手,看见床侧有个亮着的手机。

为避免被她踢到地上,他帮忙拿起。

上面的信息,无法避免掠过眼前。

没有刻意,但还是看到一点,比如她对闺蜜说的那句——要是有个八块腹肌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我肯定立刻扑倒。

非常有理想的抱负。

但现实是,信誓旦旦口若悬河说要扑倒美男的江晚梨,因为不小心亲了下男人,把自己缩在被子里不敢见人。

小孩子,胆小,正常。

裴忱从浴室出来,看见床铺发生变动,但被子仍然死死地把枕头盖住。

唯一亮着的一盏夜灯光线黯然,反衬得房间朦胧暗昧。

裴忱在床的另一侧平静地半躺下来,期间感知到旁边的女孩并没有睡着,因为闷的时间太长,所以时不时动一下透透气。

“晚梨。”

凉如水的夜色,男人嗓音醇厚低哑。

江晚梨仿若没听见,没有任何的动静。

她是抱着宁愿闷死也不想面对他的想法。

“梨梨。”

这一次,他叫她的声音比之前的温和一些,含有诱哄的意味:“你不觉得呼吸困难吗?”

“唔……”

他侧身,指间抓住一边被角,慢慢地掀开,女孩的脸蛋渐渐地露了出来,被凌乱的头发丝遮住,依然不影响秀丽精致,鼻头红红的,看上去有些缺氧。

哄家里孩子睡觉一般,男人的掌心覆在她的额头,将一侧头发拂开,温热柔软的指腹擦过她柔软的耳骨。

女孩眸光盈盈,眼里仿佛漾出水一般清澈,“你……”

想要替亲亲的事情做一番解释,但话到嘴边,实在没脸说得出口。

裴忱不难猜到她在想什么,主动圆场:“你不用害羞,我记性不好,很快就能把刚才的事情忘记。”

“……真的吗?”

“嗯。”他揉了揉她的脸颊,轻声哄道,“睡觉吧。”

这话算是间接地回应了。

也给她充分且平坦的台阶下。

次日。

分不清自己睡得好不好的江晚梨迷迷糊糊地起来,金鱼记忆导致她洗漱后也没想起昨晚的事情。

倒是有一件事一直在脑子里盘旋。

再过二十四小时就是梵尼股东大会了,她到现在还没有准备,新闻报道上全是关于她二叔和梵尼的信息,所有人都预测,江启山将是下一任管理人。

趁着下楼用早餐的时间,江晚梨向裴忱提起这件事。

他倒是一点都不慌不忙,修长手指捻着一块鸵鸟肉递到可乐的嘴边,“你是不放心我吗。”

“当然不是。”她摇头,“我这不是看你没有动静,害怕你输给我二叔。”

“不会。”他擦了擦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高深莫测的样子,江晚梨猜不透,默默嘀咕:“不会又是什么惊喜吧。”

“是惊喜的话。”男人声线低沉,“是不是还有亲亲。”

“……”

她懵懵地抬眸。

这个人不是说他记性不好的吗,结果不仅记得还如此云淡风轻地提起。

果然昨晚就是为了让她露头睡觉才骗她说会忘了亲亲的事情。

狗男人的记忆,明明好得很。

第15章 开会 夫妻关系

二十号,是梵尼决策性的一天。

召开股东大会之前,便有媒体分外关注这件事。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梵尼再不济,发展空间依然难以估量。不论内外都在猜测,到底谁能成为下一任执行总裁。

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作为江家二把手的江启山胜率极大,他的对手一个是不懂商道的江大小姐,一个是在外念书且对珠宝行业兴趣缺乏的江家小叔。

用胜券在握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梵尼大楼坐落市区金融中心,从外表来看繁华依旧,会议的前一个小时,门口集聚媒体人,以及雇佣的保镖。

江晚梨来之前联系过裴忱,他说晚些过来。

大概是在忙吧,她也没催促,自己一个人过来,导致现在孤立无援地站在公司大厅,显得非常无助。

周遭传来员工们的议论声。

“从今天开始,公司以后的管理制度会不会发生彻底的改变?”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还挺期待新江总的到来。”

“有什么好期待的,又不会突然给你涨工资,我只希望公司短时间内不要破产,不然我连房贷都还不起了。”

“除了新江总,是不是还有一个候选人?”

“那个大小姐吗?得了吧,她更没期待感。”

江晚梨今天把头发盘起来,白衬衫黑裙子,看起来利落大方,但也显得和公司其他女职员没什么两样,所以没人发现她的存在。

即使发现了,估计他们也不会顾忌着说话,毕竟谁都知道,她不可能成为梵尼的管理人。

会议的前十分钟,公司高层随后而来,崭新的玻璃门外是由八个保镖拥护,戴着墨镜,雄赳赳气昂昂如同港城阔佬走过来的江启山,排场夸张而浩大,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上,人还没有入选,已经飘飘然起来。

门外,是从外到内排成整整齐齐的员工,迎接新江总到来的时候,按照上头早早发布的任务,齐声招呼一声“江总好”。

所有人都给他们让路。

江晚梨站在原地,蹙眉看着着夸张的行礼过程,相比而言,她这个手中股份比二叔要多的不仅没有排场,反而低调得像个外人。

“这不是我大侄女吗。”江启山嘴脸不变,假笑得体,“来得这么早做什么?”

来得早,位置也不是你的,有什么用?

江晚梨听出言外之意,心平气和,没戳破嘴脸,也敷衍地叫一句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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