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妻二夫被揍了
作者:蜀南葵葵星
文案: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迎子 ┃ 配角:胡灵珠 ┃ 其它:陆雪扬
一句话简介:我想一妻二夫被制裁了
立意:生活很苦,情爱很甜
第1章 第 1 章
红湖山庄的少夫人小产了,这消息既是真的,亦是假的。
说它真,是因为那诊断是我这“绝世神医”亲下的,江湖上现有的风声全都是我吹出去的。
说它假,是因为那肤若凝脂的少夫人懒懒依靠在贵妃椅上,绕着头发媚眼如丝的勾着我说谎话:“奴家这是小产了,小神医您说对不对?”
我被这狐媚子勾的红了脸,但也不敢在红湖山庄的地界上把黑的说成白的,转过头不敢看那妖精,谁知道却跟红湖山庄的少主子对上了眼。
那温润如玉的少主子嘴角噙着一抹笑,笑里全是威胁:“我家夫人是小产了,小神医您说是不是?”
我是你个大头鬼,你家夫人是个男的!是不是小产难道你们不清楚?
“对不对?”
“是不是?”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我惊出一身冷汗,捏起个兰花指,轻轻的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剑刃挪开半寸,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夫人确是小产了。”
荒谬啊!荒谬!荒天下之大谬!
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诊断!
我夜夜苦读医书可不是为了指着一个男人说你小产了!
士可杀不可辱!
可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我看着地板上的缝隙,小声说道:“我去给夫人开几剂调理的方子。”
本想找个借口远离这是非之地,那狐媚子却伸出手拉着我的袖口撒娇:“奴家吃不了苦的。”
这人是真的吃不了苦,每回吃药都皱着眉头,要你好哄一番,我只好硬着头皮安慰:“我知道的,夫人吃不了苦。”
那双白皙细腻的手还是拉着我不放,甚至轻轻摇摆起来。
我只好接着框:“夫人放心,我只是走个流程,那药不苦的。”
那妖精这才对着我妩媚一笑,缓缓松开了手。
这位笑了,旁边那位却是不开心,方才是笑里藏刀,这回儿连样子都不做了,冷着脸冲我发脾气:“别对着我家夫人一口一个夫人的叫唤。”
老实说,我原本也是有一肚子气,这会儿他不给我好脸色看,我反而舒坦起来,索性破罐子破摔:“少主子把尊夫人宝贝的这样紧,真不知是另有隐情,还是情难自禁?”
这问题从我没来由的被人用麻袋一套,再蛮横的掳进红湖山庄,最后给我扔到这两位爷面前起我就想问了,一直忍到现在,就是怕出现眼下这种局面。
我问了话,却没人回答,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大眼瞪小眼,就是没人吭声。
属实是有些尴尬的,毕竟明明是三个人一起拜的把子,几年没见,其中两个偷偷成了亲,喜酒都没通知你喝一口!
沉默久了,总会有人沉不住气要打破这宁静,但这两人想必是有了夫妻间的默契,同时开了金口。
“情难自禁。”
“另有隐情。”
我恨!我恨我刚刚回想起三人才刚相识的情景走了神!没能分清楚到底是谁说的情难自禁,又是谁说的另有隐情。
我不是没有设想过,也许当年大哥和二哥早就暗生情愫,珠胎暗结,只有我一个人傻不拉几的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明白,每日只顾着跟在两个哥哥身后碍眼的闪闪发光。
又或者是多年的离别间,两位哥哥纷纷遭遇到了什么难处,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避人耳目。
可我是万万没想到!除开我设想的情景,还能出现一人“情难自禁”,一人“另有隐情”!我那颗八卦的心瞬间强烈的跳动起来,尽量让语气不那么雀跃的问道:“刚刚说情难自禁的是谁?”
两个人互相指着对方:“是他!”
我仔细盯着二哥,他又恢复了随时都带着笑的表情,那笑容仿佛在嘲笑大哥敢做不敢当。
我又偷瞄了大哥一眼,只见他目光灼灼的望着我,那眼神真挚清澈,更对比的我龌龊粗鄙,我又红着脸羞愧的低下头。
难,太难了!明明就是有一人在说谎!可我偏偏揪不出来是哪个坏家伙!
我清了清嗓子:“这种难为情的问题我就不追问了,不过我还有一个事情很好奇。”
二哥摇着扇子走到窗边背对着我:“你问。”
大哥也从卧榻上撑起半个身子狐疑的看着我。
我又清了清嗓子,倒不是嗓子不舒服,只是给自己壮壮胆:“你们圆房了没有?”
“圆了。”
“没有。”
靠!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默契!每次都同时回答!搞得我分不清哪句话分别都是谁说的!
大哥见我头疼的模样,捂着嘴笑起来,举手投足间还真有点妇人的风韵:“死丫头还有什么想问的?”
有了大哥撑腰,我便胆子更肥:“圆房爽不爽?”
“是挺不错。”
“无稽之谈!”
这回我听仔细了,说不错的人是大哥。
同理可证,说圆房了的是他,说情难自禁的也是他。
我略带些许同情的祝福二哥:“恭喜少主,尊夫人对您很上心啊。”
二哥刷的一下把折扇收起,转过身来看着我,脸上再挂不住笑:“觉得好玩吧?有趣吧?那你就陪他演下去,反正少爷我是撂担子了!”
说完话二哥就摔门走了,那力道之大,把门摔的都又再反弹开了。
能把好脾气的二哥气成这样,我便又能推断出,大哥这是惹麻烦了,麻烦还不小,连红湖山庄的少主子都没能替他把屁股擦干净。
既然二哥都摆不平的事,我留着又有什么用?
“夫人,我还要忙着下山去给老刘家的母猪接生,改日再来看望您。”
很奇怪,我说了要走,大哥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从鼻孔里哼唧一声就当是同我告别。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把我掳上山?
还未踏出房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我顿时有股不太妙的感觉,忍不住唤了一声:“灵珠哥哥?”
几年未见,再见面没有寒暄,他又着一身不伦不类的妇人装,不是我非要对着他“夫人”“夫人”的称呼,委实是因为太恶心了不想认这个大哥,可我也实在是没出息,一害怕起来就还是想抱他的大腿。
可他居然不应我!
只好又厚着脸皮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还是没有回应。
我扭头看了一眼,顿时明白过来,我大哥对我的离开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反应过度,他刚刚那也不是哼唧,他妈的他是想起身挽留我从卧榻上爬了起来,结果伤口裂开晕了过去。
鲜红的血液在大哥的胸前染出红豆酥般的大小,然后越浸越多,把红豆酥膨胀成了大烧饼。
我一边手忙脚乱的的打开药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检查大哥的伤势,一边忍不住尖叫着趁他昏迷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胡灵珠!!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有病治病他们两个都不懂吗?带着这么严重的伤跟我优哉游哉的聊什么天?扯什么淡?
这两人还是跟从前一样,属实是不正常。
我们三人相遇在我七岁那年,那一年,我因为一只糖葫芦,被人贩子拐进了黑市,和一群小孩儿挤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
那里的小孩儿要么跟我一样,是因为蠢,是因为馋才被诱拐到此。
只有两人例外。
一个是我如今的二哥陆雪扬,另一个是我如今的大哥胡灵珠。
陆雪扬是自愿跟人贩子走的,当他听说我是被一只糖葫芦拐来的时候,他少年老成的背着手,望着窗外的月牙咬了咬嘴唇:“亏了,没吃到糖葫芦就跟着来了。”
我以为陆雪扬这种自愿跟着人贩子走的情况已经够扯了,谁还能想到胡灵珠当即就从窗口跳了出去,走到门口看守的小厮面前,对着那虎背熊腰的壮汉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去买。”
壮汉反抗无力,捂着脑袋:“买什么?”
“糖葫芦。”
那壮汉便听话的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出门买糖葫芦去了。
在我讶异的目光中,陆雪扬对我解释道:“别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他是死皮赖脸强迫人贩子带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