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她沉溺(47)

很红,她被蛊惑,无意识伸出手摸了摸。

他动作滞住,钳着她作乱的小手举过头顶,捏了捏她的掌心。

后面有点凶,仿佛旧时代的老电影一般,时间逐渐漫长。

月夜中的海面涨了潮,冲刷着岸边的礁石,许言溪迷迷糊糊的问他,从哪学来的这些手段。

明明都是新手,她却被弄的溃不成军。

高悬的月亮终于完整的属于他,江以渐拥着怀中的女孩,眉眼温软,轻轻将她汗湿的拨到耳后。

岂止。

在梦中肖想过她无数遍,现在不过是千万分之一而已。

*

翌日。

天光大亮,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折射进来,烙下了一圈圈细小的光晕。

放置在床上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欢快的铃声在室内回荡。

怀中的女孩睡眠浅,怕吵到她,江以渐第一时间把铃声关掉了。

是她的手机,来电备注显示云黎。

“谁呀?”她仍是闭着眼,睡意朦胧的咕哝了一句。

江以渐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脊背,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掖起被角,嗓音温柔:“没有谁,你继续睡。”

他拿起手机缓步走出卧室,接了电话。

没等他开口,对方叽里咕噜说出了一堆:“都九点了怎么还没醒,我在你门口蹲着呢,买了李记的早餐,在不过来给我开门腿都要蹲麻了。”

伴随着她话音落下的,还有一道细微的开门声。

云黎刚站起来,呲牙咧嘴的诡异面部表情还未收起,就看到了男人清隽淡漠的脸。

她愣住,过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尴尬的打了招呼:“江先生。”

房门开了一半,男人站在门口,穿了简单宽松的家居服,脖子上隐约露出轻微的红痕。

他稍稍颔首,礼貌且疏离:“溪溪还在睡,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云黎斩钉截铁的回答,恨不得立刻脚底抹油溜走,连早餐都忘了给,语速极快:“那我先走了。”

然而许言溪却没有继续睡着,她闭着眼睛,将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

浑身疲乏,尤其是小腹以下,酸酸涨涨的。

听到脚步声,她拉下被子,鸦黑的发凌乱铺在枕头上,清了清嗓音:“刚才是谁啊?”

“云小姐,”

江以渐言简意赅的回答,坐在床边,碰了碰她的手,低声问道:“还有没有不舒服?”

昨晚,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住,踢着腿非让他出去。

江以渐还没有好,钳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她就说难受。

他也难受,到底还是败给了舍不得,又心疼她初次,由着她胡闹。

许言溪耳朵尖红了红,抱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蹭,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她穿了吊带睡裙,细嫩的手臂上落了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明显。

江以渐眼神暗了几分,指腹蹭过她的肩,又迅速移开:“我去给你拿衣服。”

食髓知味。

与他而言,许言溪的存在本身就是戒不掉的瘾,欲壑难填,心中的猛兽贪婪而不知餍足,更遑论现在得到了她。

换好衣服后去了浴室洗漱,江以渐订了饭,按她的口味,煮好的粥还特意备注了少放糖。

中途梁疏月打来电话,问她还来不来演练室,许言溪拒绝了。

梁疏月就贱兮兮的让她继续陪男朋友,祝她玩的开心。

许言溪无缝衔接的想起了昨晚的场景,心虚的切断了电话。

夏季衣服薄,她皮肤白,又娇气,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痕迹,偏生江以渐最是喜欢在她身上弄出痕迹。

自从有了一次后,便总想着把她往床上带。

*

六月中旬,梁疏月首次个人演唱会在俞城奥体中心举行。

晚六点,距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后台忙活的热火朝天,梁疏月却拉着幕布眼巴巴朝前面看。

感动的几乎要抹眼泪:“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多歌迷。”

横幅和应援牌高高拉起,梁疏月没出息的拍了好多张照片,势必要记录下自己的高光时刻。

除了和梁疏月合唱的歌外,许言溪还准备了一首单曲,就是她的《旷野》。

梁疏月刚想跟她分享心情,却发现她换了身衣服,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还换衣服了?”

之前的是一个露腰的短款小礼服,到膝盖的位置,剪裁得体,衬身材显气质。

许言溪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指尖缠绕着长裙的系带,漫不经心的回答:“江以渐不让我穿。”

“………………”

这占有欲也太强了。

晚七点整,演唱会正式拉开帷幕,舞台灯光亮起,随着歌曲的前奏,升降台上,梁疏月一袭月白色公主裙缓缓出现。

奥体中心内人声鼎沸,聚光灯罩下,第一首歌是她的成名曲。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后排座位上有人尖叫着喊了声“公主”。

五彩斑斓的灯牌亮起,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那声“公主”异常清晰。

梁疏月忍了忍,没忍住,业务能力不够,笑场了。

这一幕被录了下来,甚至还有人专门做成了鬼畜合集,在B站火了一把。

简直有毒。

梁疏月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一首歌唱完,烟雾散去,梁疏月调了调麦,扬唇笑道:“接下来这首歌,是我的好朋友为我写的,她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音乐制作人,你们可能对她不熟悉,但一定听过她写的歌,”

说到这里,她刻意拉长了语调,再次郑重的重复了一遍:“她是我的好朋友,许言溪。”

聚光灯偏移,与之相对的另一侧,身穿裸粉色长裙的女孩出现在人前。

她穿着简单,没有化夸张的舞台妆,长卷发随意的披在脑后,侧边用钻石发卡固定,一张小脸清透漂亮。

长裙上坠了金色丝线,泛着粼粼细光,宛如误入人间的精灵。

喧嚣杂乱的声音倏然消失,偌大的奥体中心,只有歌迷不断挥舞着的荧光棒。

许言溪坐在后方的高脚凳上,怀里抱了把木吉他。

歌曲前奏声响起,她低垂着眉眼,纤细的指尖拨动。

有人听出了熟悉的旋律,激动的拼命晃着同伴的手:“啊啊啊啊啊是《旷野》!”

“我滴妈,她是原唱!”

旁边的人情不自禁加入了讨论:“歌红人不红吗?小姐姐长这么漂亮不应该啊。”

“郑锐昭到底是怎么厚着脸皮大言不惭的说比原唱好听的,甩他十条街好吧。”

相隔一条过道,VIP座席区。

昏暗的灯光洒下,半明半寐遮住了男人的侧脸,莹白修长的手随意搭在腿上,左手无名指印着一颗小痣。

相貌瞧不真切,但周身气度极为出众,专注的望着舞台。

前座是一个年轻的女生,大学生的模样,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又怕被发现,本来是花了大价钱准备听演唱会的,现在好了,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心思全在后排的男人身上。

她疯狂在宿舍群里给室友发消息,觉得自己遇见了真命天子。

室友一致认为,别怂马上要微信,不然过后海底捞,捞也捞不到。

“你……你好。”

女生回头,怯怯的打了招呼,咬紧下唇,脸颊热的快要烧起来:“可以加个微信吗?”

男人漫不经心的看过来,一双漆黑的眸落入了灯光,氤氲出几分朦胧如织。

“抱歉,”声线清冽低沉,是一把好嗓子:“不可以。”

拒绝的也相当冷漠。

女生强装镇定的扯唇笑了笑,失落的回过了头。

舞台上,助唱的女孩抱着吉他退了场,不一会儿,后座的男人起身,也跟着离开了。

*

后台。

许言溪放下吉他,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

还是温热的,里面加了蜂蜜,江以渐给她带的,怕她嗓子会不舒服。

她刚放下保温杯,就看到走过来的男人:“不继续听吗?”

演唱会总共三个小时,这才刚过了一半。

江以渐牵过她的手,语调淡淡:“不听了。”

她不在,就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

云黎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有夏怡在后台,许言溪跟她说了声,就先跟着江以渐走了。

当天晚上十点,梁疏月首次个人演唱会完美落幕,承包了热搜前十名,微博相关话题讨论度层层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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