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招惹+番外(6)

刚开始,在他离开后,苏印疯狂的找过,她找遍了北京所有的地方,俱乐部、网吧、车队、他的家、他们住的地方……

都没有。

后来,她不找了,就当这个人死了。在时间的消耗中,苏印明白了一个事实:她被抛弃了,彻彻底底的抛弃。

再后来,不用她再给自己心里暗示,这个人就真的好像没有了一点踪迹,连印象都已经模糊,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双深邃的,深褐色的眼睛。

偶尔,会想起他带着嘲讽,咬出来的那句:“可我腻了啊。”

呵,苏印自嘲般的笑。

坐进车里,她从副驾驶的包里拿出一盒烟,又伸手去摸打火机。

找了半天,包里没有。

她又在车前的格子里找,翻了翻,也没有。

心里升腾起一阵烦躁,将烟又装回了盒里,丢在一边。

拿出车钥匙发动车子,苏印朝着身后的办公楼看了一眼,踩油门,车子猛然向前冲去,像是发泄着什么。

**

看着冲出去的黑色车子,一双眼睛危险的眯起。

“杨启,给我查,今晚之前查到这娘们儿的全部信息?”

许思渊还是被带出来了,但是说的话醉熏熏的。

杨启架着醉酒的人,还要努力跟上前方大步走的许校程,显得有些吃力。

可偏偏,这又是个不会乖乖听话的祖宗。

“我和你说话呢?听到没有?!把那娘们儿的信息查出来,拽的跟二百五一样,她拽什么拽?”

杨启没说话,想的却是:好像你拽更像二百五。

“你什么眼神,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是二百五?”许思渊怒道。

他说着话,又伸手去推扶着自己的杨启,杨启一个没注意竟被醉酒的人推的后退了好几步。

杨启:“……”

“查那个女人,听到了没有。一看就是个贱货,拽成那样肯定背后有什么见不得的人撑腰,”

许思渊嘴里的话没有停,并且有种越说越激动的趋势。杨启一时不知道该拿这位爷怎么办,只能把目光投向许校程。

许校程已经走远了,甚至已经走到了车边。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像个流氓的许思渊,还有站在一边想扶人却又不敢扶的杨启。

“程哥,”杨启喊,是真没办法了。

许校程将手里的钥匙放在兜里,大步朝着许思渊走过去。

在许思渊身边站定,低头看着他。眼神里面带着些冷意,许思渊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要去跳江?”许校程问,语气缓缓的,听不出喜怒。

许思渊不答,只是瞧着他。

许校程移开目光,朝四周看了看。已经是午夜,外面有一些风,带着些冷意。他寻找着什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一个水池上。

嘴角有了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缓缓蹲下身,揪住了坐在地上人的领口,一把将他拎起来。

许思渊被这大力一拽,惊恐之下喊出声:“做什么?!”

他伸手去拔抓住自己领口的那只手,可就像那手就像铁臂一样,许思渊咒骂:“靠,”

还没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身体向前一斜,他整个人被许校程拽着往前走,然后被大力一推。

许思渊不知后面是水池,他整个人就被一下子推到了里面,水有些冷的刺骨。

这他妈的是深秋,又刚下过雨。

许思渊呛了好几口水,酒醒了大半,他跌跌撞撞的想要爬起来,可刚爬起来,许校程就按住他,然后将他推回去。

一次,两次,三次。

许校程像是在玩着什么游戏,而许思渊精疲力尽,竟一句话也骂不出来。

“江没有,但是水池你还满意吗?”许校程问。

杨启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忘了上前去阻止。

浑身都被湿透的许思渊狼狈的又一次站起来,可许校程就那么站在水池边,环着臂看着他。

许思渊咬牙,“我错了,”

许校程不为所动。

许思渊服软,“大哥!我的亲大哥!我真错了!!”咬字一顿一顿的。

许校程眼神在浑身湿漉漉的人身上定格了几秒,然后撒手,转身大步朝车子走去。

杨启紧随而上,坐到了车里,才从后视镜看狼狈的从水池里爬出来的祖宗。

“二少怎么办?”杨启问。

许校程都没往外看一眼,只道:“开车。”

杨启没再多言,默默发动车子。

半晌又问:“那车祸赔偿……”

让许思渊自己去处理,凭借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会和那女人过不去,事情会越弄越糟。

许校程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杨启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看车窗外,眉头微皱,有些出神。

跟了许校程五年的时间,杨启知道,这正是许校程遇到难处理事情时候的表情。

车祸很难处理吗?

“赔偿的事你去处理,一次性处理清楚,别留麻烦。”

杨启应下来。

托二爷的福,这种事他已经门清熟路。

第5章 chapter5

苏印开车,猛踩油门之后速度却慢了下来。

车探照灯被撞坏了,悬在那里,破烂不堪。车外的后视镜里,那辆黑色的轿车也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她吐了一口气,身体重重的靠在座椅里,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

闭着眼睛,胸口那股压迫并没有缓下去,胸口发闷。心脏一阵阵木木的疼。

她忍住了。

没上去,狠狠地给那人一巴掌。

六年,整整六年的时间。

她从不可置信熬成了心有不甘,再从心有不甘,熬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要怪就怪,她并不是一个豁达的人。

舒一口气,苏印拉开车门。

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冷空气袭来,下过雨的凌晨,带着潮湿和冷意。

夜晚的风冷飕飕的,苏印站在街头看着除却路灯之外稀疏的灯火,谁说城市的灯火经久不息?

冷风灌进脖子,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在车旁站了好一会儿,她才消化掉心里的那些情绪。

抬头,不远处是家酒店,酒店的红字招牌很是醒目。苏印拉开车门坐了回去,将车停好,拿了包下车入住酒店。

前台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看到半夜里来的人,好奇的多打量了几眼。

苏印长相很出众,精致的五官,疏离的气质,只是站在那里都能引来注意。

她忽略了年轻男子的打量。

到房间,她一件件脱掉衣服,想去浴室洗澡,可没走几步路,床头的手机就有电话进来。

来电备注显示“陈隽”。

苏印没有理会。

十几分钟后,她擦着头发出来。

床头的手机还在响,倒颇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苏印蹙着眉头,拿起来看有些烦躁。

她按断,怕他再打,直接将人拉进了黑名单。

手机里还躺着一条信息,也是打电话人的。

陈隽:真的不给我一次机会吗?

隔了半个小时,又是一条:你可真无情。

还有好几条,都是叫“陈隽”的人几天前发的。苏印站在床边,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拿着手机一条条翻信息,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信息千篇一律,换汤不换药的都是诸如:再给一次机会……真的错了……你可真绝情。

还有一条,赤条条的就在那儿:你他妈从一开始就是在玩儿老子吧?希望有一天,你不会被别人这样玩儿。

这话挺幼稚的,不像个二十五六岁的人说出来的。

信息翻没了,她统一删除。将手机丢在床上,还真是,做错了事情的人总是很理直气壮。

陈隽是。

今晚的那个年轻的男子也是。

什么时候,做错了事道个歉就没事了?不原谅还成了对方的过错,这是什么逻辑?

忽的,那双深褐色的眼睛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有些挥之不去。他看着她,却不是今晚那样淡漠模样。

是几年前,很久之前,他看着她,嘴角带着痞痞的笑,梨涡很深,笑的又坏又帅。

他笑着对她说:“腻了,你懂腻是什么意思吗?连碰都不想碰……”

苏印想抽烟。

从包里摸出了烟,又找打火机。

她爬在床上去够放在床边的包,可找遍了,打火机还是没有。不知被她丢在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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