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京城里都是我的颜粉+番外(29)

那妇人心中一紧,这才将梵嘉茵的话听进去。

梵嘉茵抬眼扫了一眼吵嚷的人群,眼里带着几分寒凉。等众人安静下来,才缓缓开口:“夫人唇角有些微黄色,看上去像是没能洗掉,我又仔细看了看夫人的指甲,指甲缝里的确也有印在里面难以清洗的黄色,凑近闻还能闻到淡淡的果香。”

吕荣朱听了立马回过身来,去看她的手指,又抬起手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果然和梵嘉茵说的一样。他依旧昂着头,不以为意:“那又怎么样?”

“我观察了夫人的肿胀情况,脸上只有下半部分肿胀和生了红斑,上半部分一如往常,尤其是唇周,肿得十分平均。”梵嘉茵拿出店里的一块全新的胭脂,轻轻点了点,抹在脸颊上,“胭脂大多只是浅浅扑在脸颊,为何夫人的唇周甚至下巴都无一幸免?”

吕荣朱哽住,因为他也不懂化妆的门道,一时也编不出什么更好的借口来。

梵嘉茵轻轻嗅了嗅手中的胭脂,味道的确十分特别,是一种自然的花果香,甜腻又清新。她拿着胭脂从玉人楼里走了出来,递到人群中供在场的人们传阅:“玉人楼声名在外,就算不出售胭脂水粉,光靠妆娘的提成也能养活好几十人了,何苦自砸招牌在你一个平民百姓身上?”

场面当下就被梵嘉茵扭转了,原本跟着谴责玉人楼的人们这会儿又跟着风向,夸起了这胭脂的品质。

“这胭脂的确香气逼人,我都想给我婆娘也带一个回去。”

“可贵了!听说是用了十几种同色的花捣出来的,找这些花都费老劲呢。”

花杉月抬手一挥,让冉冉和善善去捡刚才被吕荣朱拍散了一地的胭脂铅粉:“刚才这位吕大爷把这些全买下来了,现在把这些送给大家,只是有些外边磨损了些,里面还是完好无损的,还请各位不要嫌弃。”

两个丫头相视一笑,去把刚才掉了一地的小瓷盒都捡了起来,整理干净后免费送到围观人的手里,围观的人因此越来越多,那些拿了楼主东西的也纷纷开始帮着谴责起吕荣朱来。

正当大家七手八脚试着妆品的时候,梵嘉茵解了谜底:“夫人手指也有些肿胀,该是在剥一种果子的皮,所以指尖过敏。而夫人在剥皮的时候没注意,汁水溅到脸上,在剥好皮以后入口了,这就是夫人下半张脸肿胀得如此厉害的原因了。”

那妇人埋头苦想,终于眼睛一亮,想了起来:“德嫔娘娘送了些新奇的果子来给家里的婆母尝鲜,婆母见到果子皮上生了些腐坏的黑点,就都给我吃了。”

吕荣朱气急败坏地想要捂住她的嘴巴,她却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手,继续说:“婆母说那果子好像叫庵波罗果,也是我第一次吃。表皮是黄色的,鹅蛋大小,正中心还有一个不小的毛核。”

梵嘉茵当下便了然,的确和她想得一样,是芒果。

有些人的确会对芒果过敏,只是症状不一,有的人可能没有感觉,有的人可能只是唇周会有些麻,而像吕夫人这种过于敏感的,就会肿胀、生红斑,要是食用过多,还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这下吕荣朱想要讹钱的计划落空了,反倒成了众人口中唾弃的对象。他实在下不来台,抓着自家媳妇就想走。

“你这糟践婆娘,回去我再收拾你……”他反手拽住那妇人的手腕,谁知她竟将手一甩,双眼死死瞪住吕荣朱,吕荣朱火气顿生,“你干什么?造反吗?”

她似是下定了决心,一字一顿认真的说:“我们和离,你要是不愿,我就写休书,把你给休了。”

“你!”吕荣朱手指颤抖着指着她,似是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胆量。

梵嘉茵微笑着插在两人中间,挡住了他瞪那妇人的恶毒视线:“讹诈,调戏良家妇女,损害他人财物,这么算起来也差不多上百两了。你就算不跟夫人和离,你该也是要去蹲大牢的。”

吕荣朱恶狠狠地笑起来:“老子有德嫔撑腰,怕什么?”

“区区德嫔,”身后花杉月忽然笑起来,笑声酥软撩人,“皇后娘娘身边的妆娘都是出自我玉人楼,你对玉人楼的地位简直一无所知。”

冉冉和善善也冒了头,指着他骂道:“你个泼皮无赖,仗着和德嫔娘娘沾亲带故的,在信州胡作非为坏了德嫔娘娘的名声,要是叫她知道了,你才是罪加一等呢!”

人群被他俩的话给煽动了,一个个都跳出来指责他,什么吃饭不给钱啦,赌坊里还赊账之类的,以往的劣迹全都被翻了出来,吕荣朱见众怒难平,连句狠话也没有放,灰溜溜地逃走了。

花杉月来到那妇人面前,眼中带着些许欣赏:“夫人看上去怯懦,休夫这事办的果断。”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花杉月,再看向梵嘉茵:“是那姑娘说给我听的。我以为我会伤心后悔,可现在只觉得神清气爽,再也不用回那满屋子等我服侍的屋了!”

她的名字叫柳雅,娘家零落无人,嫁到吕家五年一无所出,渐渐地活成了个婢子的模样,给婆母和夫君端茶送水,伺候生活,自从吕家主家出了个德嫔,看着她娘家无人,母子俩更是变本加厉地嚣张。

“我从今日起就不再回吕家了,什么行李衣物都不想去拿了!”

善善轻皱起眉头:“那你岂不是身无分文,无处可去了?”

“不会,”梵嘉茵没等柳雅回话,先走到她跟前,“我管你住,管你饭,给你发月钱,只用你帮我跑跑腿提提东西,可能会对你严格要求。怎么样,愿意吗?”

柳雅听后连连点头,开心的不得了,今晚可算也是有着落了。

【叮咚,路人粉+1。】

梵嘉茵满意地笑笑,“那以后我就叫你柳助理了。”

来了大梁这么些天,没助理办事是真的不习惯。

几人正说这话,还没走完的围观人群又生了疑问,几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在脸上抹着胭脂,两边脸上都像猴屁-股蛋一样,红成两块。

“花楼主,这胭脂抹不开啊。”

花杉月笼着黑纱,接过小姑娘手里的胭脂。她一靠近人群,便可闻见她身上有和胭脂一样的淡淡花香。她抬手用无名指轻点胭脂后,在自己脸颊处点了三点:“玉人楼的胭脂色深,指腹不用涂抹,轻轻按压上色即可。不过上妆手法生疏与熟练,也影响着妆效。”

小姑娘们似懂非懂,学着花杉月的手法点按胭脂在手背上,却好像还是不得要领,手背上的颜色只是淡了些,晕染的还是成块成块的。

梵嘉茵从善善手里挑了一盒铅粉,走到小姑娘面前,把胭脂也拿了过去。她将姑娘脸上的胭脂擦掉一些后,又扑了些铅粉上去:“如果是新手上妆,大可以先上胭脂。用刚才楼主教的方法在两颊先上胭脂,上好后再上铅粉。对显色度较好的胭脂来说,这样上妆容易妆效也自然,有白里透红的观感。”

说着,她就已将小姑娘的妆改得更自然了,看上去就像夜里偷偷盛放的粉桃花,白里渐染着红。梵嘉茵给她鼻头和下巴处也轻轻点了点嫣红,小脸显得更加灵动俏皮。

花杉月有些惊讶,没有想到梵嘉茵看上去年纪不大,上妆的手法却极其老练,短短几秒钟时间就已经析出小姑娘的骨相,两处腮红的位置修的恰到好处,叫她不由得对其刮目相看。

【叮咚,路人粉+2,粉丝数量已经达到:76人!恭喜亲爱的!】冉冉和善善踩着系统的提示音蹦跳着过来,一左一右搀着梵嘉茵的手。两人都没想到,她外表看上去娇憨,事情处理起来既爽利又霸气。

梵嘉茵转身看向花杉月:“楼主,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

“你去吧,明日就是你坐楼的第一天,你……”

“花楼主。”

花杉月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男人给打断了。

男人穿戴整齐,彬彬有礼,看上去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下人。他上前先对花杉月扶手作礼,毕恭毕敬地说:“我是容家的容齐,今日拜访是想问楼主能否安排一个妆娘,容家五小姐怕晚了约不到金牌妆娘,边让我现在赶了来。”

花杉月思考半晌,才想起容家是何许人也。容老爷是朝中正四品鸿胪寺少卿,平时最重礼仪,所以家中下人知行达理也是意料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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