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第一可爱(82)

想到姜遇桥亲手把衣服晾晒的模样,钟可可唇角下意识往上翘。

好在许新雅睡得很沉,没被她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钟可可刚在她身边躺下,就收到付滢的信息。

付滢今天一直在外面打工,没能及时回来,这才在晚上找钟可可问许新雅的情况。

趁着洗澡的功夫,钟可可把来龙去脉都跟她说了清楚,付滢这才放下心。

付滢:【明天我刚好没事,我陪你们一起收拾宿舍吧。】

钟可可的小脸被屏幕的光亮映得发蓝:【好呀。】

打字的期间,她的双脚在被子里缩了缩,很快就感受到了这套床品的舒服,就连枕在枕头上的颈椎也异常的放松。

她忍不住跟付滢叨叨:【不过我跟你说,他家的床太舒服了,我就躺了一会儿都不想动了。】

付滢:【那你就别走了】

付滢:【姜医生对你那么好,换做别人羡慕还来不及】

付滢:【你就说我吧,明明我可以打三份工的,但因为宿舍熄灯,我只能打两份】

不像其他人,付滢不是喜欢开玩笑的类型,她温温柔柔的,话不多,但说的每句话都是真话。

她之所以这么勤快的打工,也是想尽快还钟可可钱。

钟可可宽慰她:【你不用那么着急,我说了我不急着花钱的。】

付滢:【那也不行啊,总归是你的钱。】

那倒也是。

宿舍被闹成那个样子,她估计也要置办一些新的生活用品,用钱的地方应该不少。

再加上钟可可花钱如流水,这才十一月,她的存款就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钟可可顿时有些头疼。

脑子里还真冒出了躺在姜遇桥家里混吃等死的念头。

眨眼间,那句“用来给陆家续香火的钱”再度冒了出来,一遍遍在耳边回荡,明明是挺文明的字眼,怎么被他说的……那么引人遐想呢。

思及此,钟可可耳根又开始冒火。

要不是旁边睡着许新雅,她还真忍不住在被子里疯狂蹬腿。

直到付滢发来一条信息:【可可,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不为别的,就为你和姜医生的感情。】

钟可可从没见过付滢这个模样。

当即冷静下来,回问:【怎么了?你前男友来找你了?】

付滢的前男友钟可可认识。

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前不久分手了,付滢被伤得很深,这段时间心情都不是很好。

隔了几秒。

付滢:【嗯。】

钟可可差点没坐起来:【靠,别理那个贱人!】

付滢:【我知道。】

钟可可怕她再被灌迷魂汤,赶忙安慰,【别怕,回头我让姜医生给你介绍个条件好的,怎么都比那个渣男强。】

付滢发来一个可爱的表情包:【好的。】

两人随后又说了几句。

才互道晚安。

大概是心情放松以及床品舒适的关系,钟可可这一觉睡得异常踏实,等彻底睡够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明媚的阳光透过淡粉色的窗帘洒进来,晒得被子也暖洋洋的,钟可可翻了个身,这才发现身边的许新雅不见了。

她下意识去摸手机。

果然看到许新雅给她发的信息。

许新雅:【宝贝我先回学校处理宿舍去,你在这好好休息,什么都别管。】

钟可可揉了揉眼:【好的,下午我回去。】

跟许新雅说完,钟可可才看到姜遇桥给她发的消息。

姜遇桥:【早餐在冰箱里,自己拿出来热。】

钟可可原本不饿的。

被他这么一说,竟然开始咕噜噜叫。

没了睡意,钟可可把手机放到一边,第一时间下床去洗手间去解决生理问题,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亲戚来了,而且来势汹汹。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睡裤都染上了红色。

钟可可倒吸一口气。

稍微清理了下,回到卧室一看,大无语事件发生,白色的床单果然染上了大片血迹。

钟可可脑子嗡一声。

怎么都没想到她这辈子最怕的那件事又发生了。

恰巧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姜遇桥打来的电话。

钟可可说不上什么心情,响了好几声,才硬着头皮接起,“遇桥哥。”

姜遇桥这边刚从示教室出来。

看时间觉得她差不多应该醒了,就打电话过去,想问她有没有吃早餐,谁知小姑娘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

刚巧秦正过来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订餐,姜遇桥用眼神回绝了他,专注跟钟可可说话,“怎么了可可?”

那边安静了好半天。

直到姜遇桥再度询问,钟可可才咬着后槽牙,支支吾吾地开口,“遇桥哥,我又把你的床单弄脏了。”

话到这里,他这才明白她的声音听起来为什么这么不对劲。

姜遇桥肩膀一松,轻笑了声,“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钟可可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站在原地紧紧捏着手机。

姜遇桥抬腕看了眼手表,温声询问,“有卫生棉吗?”

钟可可太阳穴一跳。

垂下眸,手指拽着裤缝,低声糯糯道,“没有。”

就猜到是这样,姜遇桥嗓音压低,“客厅电视柜右手边的柜子里,有一包,你去看看能不能用。”

“……”

钟可可抿着唇,感觉耳廓火烧火燎的。

但她没工夫想七想八,按照姜遇桥的指示,赶忙来到客厅,打开右手边的柜子,一眼就看到了那包粉红色外皮的卫生棉,是她常用的那款。

钟可可拿起来,乖乖道,“找到了。”

姜遇桥嗯了声,“赶紧去换上。”

钟可可脸色燥热,“好。”

“至于床单,”姜遇桥语气平和,“你不用管,等我回去再收拾。”

钟可可:“……”

-

即便姜遇桥说了她不用管,钟可可也不可能真的不管。

那么一大滩血迹。

光是想想,她都闹心。

于是,在处理完生理问题后,钟可可连口水都来不及喝,立马跑到卧室把床单撤下来,抱到洗手间用水盆和肥皂一点点清洗。

之所以这么难堪,是因为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干出这样的事。

在她十二岁那年,刚来初潮的时候,她就把姜遇桥的床单弄脏过。

那会儿她还不知道月经是个什么东西,依旧像以前一样,粘在姜遇桥身边,姜遇桥课业繁重,没功夫搭理她,她就自个儿叼着棒棒糖,趴在姜遇桥的床上看漫画。

夏日的午后,烈日当空。

被太阳晒了没一会儿,钟可可就困得不行,加上她格外喜欢姜遇桥床单上的气味,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姜遇桥回头看了她一眼,把空调调低了些,任由她在床上打滚儿。

就这么安安静静睡了两个小时。

钟可可被腹部疼醒。

她空茫茫地坐起身,发现姜遇桥已经不在卧室里了,她本能地想要出去找,谁知站起来,就发现屁股后面湿哒哒的。

钟可可永远都忘不了当初那一幕有多么惨烈。

不光是床单,就连被子上都留下她的痕迹。

钟可可被吓到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刚好姜遇桥和付远航在外面买完西瓜回来,听到她的叫喊,姜遇桥第一个冲进来,第一眼就看到床上的凌乱不堪的一幕。

付远航还没跟上来,就被他关门拦在门外。

姜遇桥刚一回头,就见个头儿不大的小姑娘窜到他怀里,眼泪鼻涕往他怀里蹭,一边叫喊着,“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

付远航听到哭声,立刻懵了,“哎,怎么回事儿啊,可可怎么哭了?”

姜遇桥眉头紧锁,冲外边喊,“没事儿,你去外面等着。”

付远航虽然好奇,但也听了姜遇桥的话,乖乖去楼下等着,他一走,钟可可的哭声也小了许多,她把头埋在姜遇桥的衬衫里,气音颤颤巍巍道,“哥哥,我要死了,我还把你的床单弄脏了,怎么办?”

少年姜遇桥比现在的姜遇桥还要洁癖。

脾气也更硬一些。

起初他看到自己的床被弄成那个样子,头皮都炸了,更别说钟可可把鼻涕眼泪蹭到他身上。

这要是别人,他早就把人丢到南门外。

但换做是钟可可——

姜遇桥就只是深吸了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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