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谢宴,也因为谢帷舟和谢羽在那里。
谢锐言:“回去看看我姐。还有妹妹,她生日就在那天,说很想我。”
谢乘章的大女儿谢帷舟,二儿子谢乾坤是发妻林杏蕊所出,第二任妻子林稔年为他诞下三子谢锐言,而谢羽排行老四,她的母亲是谢乘章现在的美娇妻茹寸心。
谢羽是谢乘章最小的女儿,但很快就不知道是不是了。谢乘章找了个女人回家,并没有人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除了茹寸心。
宴会上,谢锐言协韩峤出席,二人不算高调,穿着纯黑色的基础款西装,戴着口罩,只是在双倍的美颜暴击下吸引了在场同辈们的视线。
就连谢锐言的几个长辈也围了过来,询问者是否就是谢锐言的好友,有没有对象,需不需要他帮忙介绍。
谢锐言的一个堂姐挽着父亲的手,笑着说:“爸,瞧你说的!人家那是两口子,要你介绍对象干嘛!”
“又胡说。”
“才没有,不信您问问他们?”
“真的?那我可要好好问问。”
韩峤握住谢锐言的手,与他的五指相扣:“小舅您好,我是锐言的男朋友。”
“诶,好好好,瞧我刚才失言了,以后来家里吃饭,给你包个大红包。”
韩峤和谢锐言同时说:“谢谢小舅。”
又相视一笑。
谢锐言的小舅和堂姐纷纷露出牙疼的表情。
太甜,受不了。
韩峤一路和谢锐言的那些亲朋问好,二人一起等待谢羽出现。
谢宴和韩峤想象中相差不多,人数众多,规格一流,招待的菜品和西点数一数二。正门口的体温检测仪旁甚至站着一位帅气的灰发老管家,正在检查来宾的绿码。
这天是谢羽和另一个小少爷的生日,比起奢华隆重,会场被布置得颇有几分童趣,连大型的滑梯都搬进来好几个,组合在一起,像是个室内的游乐场。
望着下一辈的小孩儿们笑闹着滑滑梯荡秋千的场景,韩峤说:“你要不要帮忙去推秋千?”
“多累啊,我推高了他们还哭呢,我不去,就在这儿陪你。话说我们小区旁边新建了一个儿童公园,下次我坐秋千上,你要负责推我。”
韩峤哈哈一笑,垂下眼给了谢锐言一个颊吻:“好啊,没问题。”
不多时,谢锐言戳了戳韩峤的肩膀:“那个……你真不想要孩子?”
“我基因有点问题,不需要延续自己的基因。更何况你是我崽儿,你的小辈也是我的小辈,照顾你们就行了。”韩峤反问,“你呢?你想吗?”
“不想。”
谢锐言长时间的沉默,就在韩峤以为他要发表什么高见的时候,谢锐言开了口:“我不希望有人和我分享你的爱,哪怕是我喜欢的弟弟妹妹,或者是以后你养了毛孩子,我想到就会觉得难受。我是不是很自私?”
“不是自私。”韩峤又握住谢锐言的手,“你只是在吃醋。”
谢锐言瞪大了眼:“我没有!没,没有吃醋。我就是单纯的不希望你把爱分出去,这种想法太差劲了啊,也一直不敢告诉你。”
“你很会照顾小朋友的心情,你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即便我们两个生不出孩子,能有这样的体贴就够了。”
韩峤指了指谢锐言怀里的包装袋,里面是个系着大蝴蝶结的礼盒。
韩峤忍不住又笑了。
谢锐言给谢羽买了生日礼物,是一套毛绒玩具——和家里黑兔抱枕相反的白兔子,穿着一身粉粉的公主裙,小裙子还精致地做了鸟笼裙撑。
三天前,也就是国庆前的最后一天,谢锐言在家的时候,偷偷给毛绒玩具穿定制的衣服,结果韩峤敲了敲门就进来了。
谢锐言虎躯一震,几乎当场升天。
韩峤以为谢锐言在边看电脑影片边自己快乐,谁知谢锐言是在给玩具穿裙子。
而且谢锐言是边哼着歌边给它穿的小衣服,摇头晃脑的,一米八六的汉子看起来比公仔还要可爱。
谢锐言刚刚套到袜子,韩峤就进来了,场面一度失控,韩峤笑得失控,谢锐言抱头鼠窜,冲到客厅里嗷嗷乱叫。
之后,二人心照不宣,都没有再提起这事,韩峤想起来就想笑,憋了好几天的笑,要憋出内伤,这会儿看到了礼盒,想到了里面穿得整整齐齐的小公仔,笑容愈发灿烂,合不拢嘴,连眼角的泪痣也在笑。
“这就是你经过的专业培训!不许笑!”谢锐言霸道又尴尬地说,“过会儿谢羽来了,你自然一点,别笑成这样,刚刚我发现我有个号称宇直的堂弟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你怕是在无形中又撩弯一个。”
“我不会笑场,尽量严肃,宝贝。”
谢锐言凶巴巴地瞥了韩峤一眼:“你最好不会,不然晚上回家有你受的。”
“跪键盘吗,还是大提琴?”
谢锐言撅嘴:“你要是笑了,罚你跪我腹肌上。”
“那不是惩罚,是奖励。”
“你跪着又不能做别的,还不算惩罚吗?”
谢锐言还要回击,韩峤扶着他的下巴,把谢锐言的视线对准东边:“你妹妹来了。”
“哥!!我被小姨妈问了好多学习上的问题,好烦哦!你给我带了什么呀?”
“给,生日快乐。”
谢锐言把礼物送给谢羽,谢羽拆开礼盒上的绣花丝带,看到最喜欢的公仔,一改少年老成的态度,惊喜地笑了,声音又脆又甜,希望两个哥哥明年也再来。
谢羽蹦蹦跳跳地走了,谢锐言望向韩峤,韩峤郑重地答应了他:“明年再一起来,宝贝。”
谢锐言挑眉:“阿峤,你叫我什么?”
韩峤闷笑了两声,亲亲·热热地叫:“老公。”
不远处听了一耳朵的谢羽:“不是吧,我站反了?”
又听到三哥的回应:“这才对啊,老公。”
谢羽:“???”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迷惑。
他们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从谢宴回来后,韩峤又问:“站起来后手动操作,和给玩偶穿衣服,哪个被我发现了,更让你尴尬?”
谢锐言想也没想就反问:“手动操作被你发现,我为什么会尴尬?难道不是顺水推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韩峤:“???”
男朋友已经不会害臊了,脸皮确实能媲美长江大桥。
“那可太棒了,今晚你就‘顺水推舟’,让我康康。”
谢锐言一撅嘴:“康康就康康。”
于是,晚上让韩总康了个大的。
韩总的心脏总算不会爆·炸了,举一反三,熟能生巧,勤学苦练之下,他和谢锐言都是最棒的。
他之前说错了,谢锐言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香的,但他所产生的气味、所泌出的,从来都不叫人讨厌。
久了还会沉迷,像是服·药过量带出来的瘾。
韩峤下床,去主卧的浴室洗脸,水声哗哗作响。
谢锐言后一步走入,拧开浴缸水龙头,开始放洗澡水。
韩峤洗完脸,把毛巾挂好,四角都扯到平整,媲美五星级酒店,又转头去扯谢锐言的脸。
“今天太过火了,养三天肝和肾。下周还想要吗?”
“吭叽。”
“那就是想了。”
“想。”谢锐言贴着韩峤说,“做梦一样,我在吃月亮。我让月亮变成不同的形状和颜色,染上我的味道。回回吃,回回感觉在做梦。”
“要不要我捏你一下?”
“不要,你刚才最后那下足够让我痛了!”谢锐言抗议了一句韩总的新玩法,长腿一迈,跨进浴缸,沉着声音,严肃地说,“让我做梦吧,我不要醒了。”
谢锐言的低音炮让韩峤很想笑。
韩峤提起声线,用谢锐言教他的技巧,软着嗓音喊了一声“老公”。
谢锐言把韩峤一把拉到了浴缸里。
新买的泳裤没能用上,甚至连包装袋都没有拆。
说好的养肝养肾又推迟了。
二人也没能好好洗澡。
谢锐言的生日和谢羽间隔得不算远,还是个电商平台大促的好日子。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11月11日的光棍节。从生日来看,谢锐言似乎能成为“总攻”。
谢锐言很少谈起自己的生日,自从那年他的电吉他被弄坏之后,他就不怎么喜欢过生日。
韩峤和贺桐在日积月累的互相试探和逐步信任之中,把谢锐言的生日和想法打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