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嘉恒从公司离开之后,就给傅五叔打了个电话,表示一切都搞定了。
傅五叔有点不相信,语气里充满了怀疑:“你这么容易就搞定了?傅嘉盛愿意拱手相让?”
“为什么不愿意?”傅嘉恒笑了笑,“我为什么会参与这件事,他就是因为相同的原因才愿意退出,这很难想通吗?”
两人都是情种,这一点傅五叔表示赞同。
可为了一个女人把整个集团让出去,傅嘉盛是疯了吗?
傅五叔嘴上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但心里还是保持怀疑。
挂了电话后,他又让人去查了下傅嘉盛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概是因为他刚才挂电话太快了,傅嘉恒还有话没说完,刚挂了没几秒,傅嘉恒又打了过来。
傅五叔摆摆手示意下面的人赶紧去做事情,然后接通了电话。
傅嘉恒很不高兴,冷声道:“怎么,我按照你的意思把事情圆满完成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让我见一见绘绘?”
傅五叔沉吟了几秒,然后说:“好,我给你发一个地址,你过去吧。”
这么容易就把关着苏绘的地址给自己了?傅嘉恒觉得很不可思议。
但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苏绘了,他又没有心思去想别的,连忙驱车赶了过去。
然而,这份好心情在见到苏绘之后,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五叔之所以这么痛快地让他过来见苏绘。不怕他把苏绘救走,是因为在苏绘身上做足了准备。
傅嘉恒自己就是学医的,那种药吃下去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可苏绘说:“嘉恒,你带我走吧,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傅嘉恒一愣,茫然地看着她。
以前让她跟自己在一起,她是宁愿死也不肯的,怎么现在突然转性了?
傅嘉恒想了一会儿,明白过来了。
“绘绘,你好狠的心。”
她故意让自己带她走,如此一来,解药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自己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在一个月之内研制出解药,到时候苏绘只有死路一条。
她怕死吗?
非但不怕,而且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死。
“苏绘,你就这么恨我?”傅嘉恒步步逼近,伸手捏了苏绘的下巴,很用力地抬了起来。
苏绘拼命往后仰头,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要断了,下巴也要被他捏碎。
可她不想服软,更甚至还冷笑了一声,“你们傅家的内斗,凭什么要把我抓来当人质?你傅嘉恒就这么没出息,为了我这么一个外人就妥协了?”
“你在我心里,从来不是外人。”
“可我永远不会把你当自己人。”
“绘绘,话别说得太满,最后可是会打脸的。”
苏绘懒得再和他争辩下去,这个疯子永远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没有人可以说服他。
别开了眼,苏绘不看他也不说话,就当自己是木偶。
然而,傅嘉恒这个变态对着木偶,也是能产生欲望的。
他太喜欢苏绘了,喜欢到只要见到她,就想要跟她负距离接触。
“绘绘……”他的声音从先前的恼怒变得温柔,头也低了下来,以唇在她唇上蹭了蹭。
苏绘觉得恶心,转过脸想要躲开他的亲吻,傅嘉恒却突然双手箍住她的脸,让她避无可避。
“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的。”
“你信不信我喊人?”
傅嘉恒先是一怔,紧接着被逗笑了。
他往外看了眼,提醒苏绘:“这里都是我爸的人,你真喊了,他们也不会冲进来救你的。”
外头的人不过是听命把她看住,至于这屋里发生的事情,他们不会多管,也不敢多管。
毕竟,傅嘉恒是金主的儿子,而他们只是给金主打工的。
苏绘躲不掉也逃不掉,整个人被他按在沙发里,衣衫开始变得凌乱。
傅嘉恒好久没有碰她了,之前是因为她来了例假,再之后就是被关在了这里,今天才刚见面。
身下的人一点也不配合,更甚至总在找机会,想要把他掀翻在地。
再不然,苏绘还想把他的命根子踢断。
两人缠斗了一会儿,傅嘉恒失去了耐性,转头从地上捞起刚刚自己扔下的领带,又把苏绘翻过来,然后绑住了她的双手。
苏绘又急又怒:“傅嘉恒,我不要跟你做,你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的,省点力气,不然待会儿又要被我弄得晕过去。”
“你混蛋!”
“我一直都是个混蛋。”
从我想要把你占为己有的那一秒开始,我就没想过再要当什么正人君子。
如果卑鄙无耻能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那我也甘之如饴。
……
傅嘉盛到家的时候,庞白正靠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他上前查看了一会儿,觉得庞白睡得挺熟的,就没忍心吵醒她,反而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虽然把公事都交代了下去,但有些事还是需要他亲自处理。
打开邮箱,把要紧的那几封邮件挑出来,一一看完并且回复掉,傅嘉盛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像他们这样的人,从小到大被锦衣玉食地供养着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性子自然也被养得十分浮躁。
别看现在一个个成家之后都很稳重上进,年少轻狂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爱玩。
最多,也就是分寸的问题。
傅嘉盛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和庞白这才领证没几天,竟然也变得和曲洺生一样,不把工作做完就会难受,生怕一不小心哪天公司破产了,老婆会丢下自己跟被人跑。
傅嘉盛想着想着兀自笑了出来,又转头看了庞白一眼。
这一看,他顿时又觉得庞白不太对劲。
自己都坐在这里这么久了,刚才用手机回复邮件的时候,还不小心碰了她一下,按理说,她应该醒过来才对,怎么就一点反应也没有。
傅嘉盛凑近了些,觉察到庞白呼出来的气息比平时要烫,连忙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把,是发烧了。
那么烫的温度,都不需要量就知道肯定烧得不轻。
傅嘉盛一边把人抱起来,一边叫她:“小白?小白醒醒!”
庞白还陷在梦境里,她梦到自己在一个迷宫里,怎么走都找不到出口,一圈一圈地转着,都快要崩溃了。
耳边忽然传来傅嘉盛的声音,近在咫尺的感觉让她原本焦躁不安的心顿时平静了些。
再然后,突然出口就自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庞白没有犹豫,一脚跨出去,外头天光大亮,她被那光线刺激得睁不开眼睛。
然后,她醒了。
她发现自己被傅嘉盛抱着,两人正在电梯里。
“你要带我去哪?”她开口问,声音沙哑得自己都觉得陌生。
傅嘉盛心疼地看着她,“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庞白不喜欢去医院,而且觉得发烧不是什么大事,轻声说:“不用去医院,家里有退烧药,吃下去再睡一觉就好了。”
“你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不知道。”庞白很老实,也很无辜,“我就是觉得头很重,很困,然后靠在那里想要眯一会儿,再就这样了。”
傅嘉盛动了动嘴唇,似是有话要说,但最后却没说出来。
算了,那些报道的事,还是等她看完了医生再问吧。
上了车,庞白仍旧不死心,挣扎着又问了一遍:“能不能不去医院啊?”
傅嘉盛看都没看她,只顾专心地开车,扔给她两个字:“不能!”
庞白:“……”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两人在医院看病的时候,撞上了林圩和盛又安。
林圩和傅嘉盛是通过曲洺生认识的,也算多年朋友。
两人互相打了招呼,紧接着都问了一句——
“陪你老婆看病?”
“陪盛律师看病?”
这默契,惹得庞白和盛又安都笑了起来。
她俩一个是发烧,另一个是肚子痛,挂的不是同一个科室,打过招呼后就各自去找各自的医生了。
庞白脚上也还有伤,一路都是傅嘉盛抱着的。
她一手拿着自己的医保卡,一手勾着傅嘉盛的脖子,回头朝着林圩和盛又安的方向看了看,突然来了句:“他俩是在一起了吗?”
傅嘉盛这会儿没心思关心别人的八卦,让她也不要八卦:“阮唐这才走多久,盛律师应该没有心思这么快就开始新恋情,你别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