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远坂凛,她只是笑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可是并没有说话。
而看到士郎的时候,杀生院打量了好一会儿,那个眼神令人不安且难受。最后杀生院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原来你之前,是这个样子的。真是悲惨的未来呢,我倒是很期待‘你’堕落的模样,呵呵呵呵……”
这笑声让他们都皱起眉头来,立香对杀生院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杀生院却觉得立香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问题真是没有意义,我不是在一开始就告诉你们,也顺便放过了你们吗?可是你们这些正义的伙伴,呵呵,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踏入陷阱里呢。”
立香皱眉:“让他们自相残杀,就是你渡化他们的目的吗?这有什么意义,你说这里是寻欢作乐的极乐之地,但是我看来并不是这样。”
杀生院笑容可掬:“我没有说错,因为——只是我寻欢作乐,他们仅仅是让我能够快乐的工具而已。”
随着她的说话,一瞬间遍地的金莲花就像是被抽干了生命一样枯萎了。而伴随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吟唱声,杀生院的形象开始变了。她一瞬间像是拔高了不少,然后那一身修女的衣服融化了,长发披散下来头上多了一个奇怪的头饰。
“魔罗……是佛敌啊。”远坂凛一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我突然觉得,好像打不过这家伙了。”
士郎额角流下冷汗来:“这家伙……不是人类,也不是servent……她到底是什么?”
而接下来的事情则让他们完全没有应对的办法了,因为杀生院只是悠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吹落了一朵花一样,就让他们包括杀生丸在内,所有人的脑浆就像是煮沸了一样难受。
“这是……什么……”立香瞬间单膝跪下了,她捂住头想要尖叫。脑子里一瞬间涌满了无数的声音,各种各样的,男女老少都有,嘈杂的声音像是一把巨大的刀,在钝钝的切割她的神经。
而杀生院面对三人一妖痛苦的挣扎,像是被取悦了一样,她张开嘴唇吐出了令人窒息的爱欲之毒。
——“sukhavati heaven\039s hole”
瞬间像是视野被无限放大一样,杀生院也同样变得巨大无比。越来越大之后,立香最后看到的就是自己趴在地面上,而高高的天空上有阴影降临了,接着整个世界都被吞噬了进去。在那一瞬间之后,立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包括意识都被融化了。
像是加热的黄油一样,变成了清澈的物质。
而作为beast3r的杀生院在展开了宝具之后,满足地叹息了起来。虽然比不上当时在电子之海那样利用魔神柱获得的力量,可是在这里同样拥有条件进行beast3r的转化。
这个世界比她想象中网络还要发达,而拥有奇怪力量的人也更多。这就意味着更多的欲望,更多令她感到快乐的事物。
“只是可惜了……”杀生院的脸上露出虚假的惋惜,“那位大人,竟然像之前一样轻易被打败。难道说这次还有碍事的家伙,会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但是下一秒,杀生院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人。一个和藤丸立香相同面容,却感觉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她歪着头,看着杀生院说:“就是你杀死了‘藤丸立香’吗?”
第112章 玉座座之上
“你是谁?”杀生院看着眼前的“藤丸立香”,虽然面容完全一致,可是感觉却无比危险。甚至给她一种镜像的错觉。
“藤丸立香”歪了歪头:“你还真是厉害,能够凭借自己成为这样的存在。按理说我应该给你鼓鼓掌,可惜你制造了一个巨大的烂摊子。”
她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能让我劳动的事情,我全部都很讨厌啊。”
说着“藤丸立香”伸出了手,看起来是软弱无力的一只女孩子的手,可是杀生院却警惕地看着她,仿佛她会拿出什么致命的武器一样。
杀生院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露出了笑脸:“原来是这样……果然,你才是beast。我本以为作为beast觉醒的会是立香自己,没想到却是你。司掌懒惰的贝利尔,七宗罪之一。”
“你还是不要叫我贝利尔。”她懒洋洋地说,“现在我的模样是谁,那么就是谁。既然是藤丸立香的样子,那么我就是藤丸立香。她拥有的记忆我也有,所以没必要做出这种表现来,很累不是吗?”
杀生院微笑:“定义的存在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哦。你是在否定自己作为beast的存在,心甘情愿当一个人类吗?”
听到她这番话,立香似乎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想这么复杂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吗?立香和我的灵魂是一体的,我将存在方式交给她,她将自己定义为‘人类魔术师藤丸立香’,那么这个存在不会被改变。”
“况且……”立香露出一个平时绝对不会露出的诡异笑容来,“这是生物的天性,沉溺于懒惰,对于烂熟于心的事情感到怠惰,这是本能。比起你那个融化一切的爱欲来说,这才是最根本的问题吧。”
可是杀生院却说:“你想要做什么呢,消灭我吗?”
立香摇了摇头:“我没打算消灭你啊。就算是在这个世界消灭了你,在别的时空你也会存在,谁让你是魔性菩萨,利用爱欲让自己超脱的自私生物。啊啊,果然是和我相性最不好的存在,就没有人能在你觉醒之前就干掉你吗?”
“那种人当然有啊。”杀生院笑的极其温柔,“看来我们还是得用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了,不过我没有意见哦。如果能够让懒惰也化为欲望,我可是会非常高兴呢。”
立香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随便你吧,说实话我是理解你的诞生方式,他们都是怎么称呼这样的事情的——哦,想起来了。”
她带着恶意的微笑:“下水道里的淤泥,大概是这样吧。”
这个称呼让杀生院的脸扭曲了一瞬,像是想起来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而立香的毒舌却不只这么点儿,她拿出了一张纸,就是最初在进入迷宫的时候打败的那本书里掉下来的。
“卖火柴的小女孩儿。”立香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你还真是纯情的可以,难道梦里也会偷偷幻想自己是落难的公主,会有王子来拯救你吗?”
杀生院没有回答,而是向前一步,整个空间随着她向前一步就血红色的物质填充起来。魔力疯狂地涌动着,她们之间的距离在缩短,伴随着杀生院的吐息,令人浑身筋骨□□的香气也在弥漫着。而这股香气如果被普通人闻到,瞬间就会沦为魔性菩萨的口粮吧。
立香被这股香气弄得打了个哈欠,像是放弃抵抗一样向后坐下。伴随着她坐下的动作,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她的身后。那是一张巨大的椅子,像是椅子又像是玉座。
这个椅子两边的扶手是巨大的弯曲的羊角,仿佛是用动物的骨架拼接起来的。而这张华贵的椅子四角都是龙的爪子,比起立香在梦里见到的时候,这椅子更加散发着涌动的魔力。
坐在椅子上的立香满脸疲倦:“好久没有坐在这里了,我有些困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处理吧。”说着立香拍了拍手,从椅子前面的地下钻出来无数的触手样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上都生长着无数的眼睛。瞬间将立香和杀生院之间的距离拉远了。
杀生院瞪大了眼睛:“这是……”
立香单手撑着头,漫不经心地说:“嗯,就是你看到的。你想要在时间神殿里被无数的魔神柱阻挡,被数以百计的英灵蹂躏的想法,我帮你实现吧。”
“反救世主?”魔王嘲弄的声音无比巨大,在整个空间回荡起来。“盖提亚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做到。但是我不想,没有这个必要。而你,反救世主这个名头太沉重了,让我好心地帮你认清楚一个事实。”
“你从来,都没有成为救世主的资格。”她的声音一字一顿,像是锥子一样钉入耳朵里。“只有和巨龙战斗的勇者,才会变成巨龙。只有注视深渊的人,才会被深渊注视。而你……”
“不过是想要被人宠爱而已。”
双眼变得血红一片,身上的衣服寸寸剥离,变成了雪白的长袍,而头发疯长瞬间铺满了整个地面。立香的脸变得像是立香,又好像有所区别。她的身后两双翅膀冲破皮肤出现,而最后一对翅膀只留下了翅根。黑色的四翼像是华盖一样在她头顶,露出来的皮肤上红色的花纹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