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吻逐渐加重,唇|舌触碰,带着浓重的爱|欲,换回无止的喘|息。
浴室里什么都是现成的,一切好像顺理成章。
段无心失神的撑在水池边上,抬眼就看到镜子里靠在肩膀上的自己。
那个年嘴唇红润,眼尾通红,沾染潮湿。睫毛像是被水珠浸润,颤巍巍地抖动着,无法控制。
因为还未抵达的阈值而低泣出声,受伤的右手悬空在水池边上,打着颤经受没有尽头的折磨。
密集的吻是温柔的,起伏的动作是粗暴的,他被背后那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拥抱着,矛盾又让人感到愉悦。
他好喜欢这样的凌君寒,带着强势和直白,毫无顾忌地向他索求。
论手指,亲吻,或者时而泄出的一声闷哼,都既性感迷人,让他心甘情愿的臣服。
浴室里好像起了雾气,那张明亮的镜面逐渐变得模糊清。
他盯着镜子里的画面,缓慢产生了一种眩晕感,在涣散中,透过镜面看向身后的场景。
在朦胧的水雾中,隐隐约约的是起伏的线条,和肩背处紧实的肌肉。
他们的肤色有着强烈的色差,放在一起却显得格外协调,像是天生就应该叠在一起,永不开。
凌君寒微微侧头,带着撩拨轻咬那对可爱的耳朵,牙齿捻着尖儿,一下一下的欺负。
手臂收得更紧,牢牢地嵌入怀抱,合为一体。
大约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花洒,水滴湿漉漉地滴落在地面上,水声越来越大,剧烈密集地敲击出声响。
地面上留下或明或暗的痕迹,是落下的水珠还是别的,已经没人去在意或者清。
好像不知疲倦,黑夜也永远没有尽头。
“凌君寒....”段无心失控地张口叫他,指尖无措地陷入他的手臂,留下深深的抓痕。
知道为什么,就想叫叫他的名字,也许是因为这缠绵的爱意,也许是因为陌生的沉溺。
“我在,宝贝。”凌君寒勾过他的下巴,轻吮唇珠,喘|息里带着餍足:“我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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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舒服是舒服,就是费劲……
从浴室挪到乱糟糟的床铺里,又重新被放进浴缸。
温热的水花层层叠叠的从浴池边上铺散出来,晃了一地。
段无被锁在怀,甘情愿的臣服、尖叫、落泪。
欺负他的坏蛋渡着气,亲吻这朵带着露珠的蔷薇。
四肢无力,意识涣散。
想到之前为什么会主动提出这种建议,简直要命。
段无禽兽、流氓、无耻、败类骂了一圈儿,嗓子发干,语无伦次。最后只能勾着脖子,狠狠咬他的肩膀转移注意力。
坚实的肌肉上留下绵密的齿痕,昭告着这人到底多坏。
凌君寒做尽坏事,嘴上倒是不停地哄:“乖,马上就好。”
“一个小时前也是这么说的!”段无无情控诉,声音绵软,像是在撒娇。
这人太坏了,言无信,毫无时间观念。
“我这不是怕长夜难眠熬不过去,好人好事做到底。”说得冠冕堂皇,狡辩之词透露着一股子渣男味儿。
段无双腿打着颤,几乎要坐不住滑水里。水花猛得扬起,他失神地张了张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好半天,他才眨了眨眼,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两人对视了几秒,又情不自禁凑上去吻了一会儿。
段无喘了口气,狂跳的脏终于缓缓归于平静,落回实处。
不知道其他动物的发情期是什么样,反正他是脱了力软了身红了眼,被折腾得狠。
作为一只丛林猛虎,实在是有些丢人。
森林之王的脸在他这一辈儿,彻底没了面子。
凌君寒搂着他的腰,低头舔掉眼尾溢出的水痕,语气带着餍足,夸奖说:“哭了的宝贝也好漂亮。”
眼睛红彤彤的,蒙着一层水雾,看起来可怜又惹人喜欢。
“变态。”段无耳根通红,哼哼唧唧的骂,“我没力气了。”
舒服是舒服,就是太费体力。
“娇气,应该多去军营里练练。”凌君寒浇了些水在他身上,耐帮他把身上的黏腻冲洗干净,又细致地做完后续清理工作。
水温舒适,段无懒散靠在浴池边上,晃了晃尾巴威胁道:“不如,我现在变回去试试?”
“别,大好春宵,给我留点儿甜蜜回忆。”凌君寒一想到那双锋利的虎爪,瞬间头皮发麻。
段无傲娇地轻哼了一声,享受迟来的体贴服务。
他额头抵在肩膀上,指尖触碰着凌君寒那一道疤痕,有些疼道:“看来是真的要留疤了。”
“没事儿,身上没疤就行。”凌君寒把人从水里抱起来,用旁边的浴巾裹住,抱进房间,放上床中央。
他低头碰了碰额头说:“别动,我帮你把纱布重新包扎一下。”
段无有些发懵,懒散靠在床头,视线涣散。
他像牵线木偶一般,任凭凌君寒拽着手腕抬起,上药,重新包扎。
在之前的过程中,受伤的右手倒是一直有被好好的照顾。
凌君寒怕碰着伤口,于是总是掐着手腕,按在一边,倒是平添了一种别样的趣味。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床头那盏昏黄的台灯终于被捻灭,重新陷入黑夜。
凌君寒从背后抱住他,以一个相当安全的姿势把人扣在怀,变得温情:“,我爱你。”
“我也...”段无说不出口,把字又吞了回去,含糊其辞,嗯了一声。
知道人害羞,凌君寒没逼他,只是用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在耳垂上落下一吻,“睡吧。”
段无醒来的时候,意识有些恍惚,像是宿醉断了片儿。
他艰难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外面阳光明媚,一片亮堂,晃得眼睛发酸。
花了几秒的时间,他才缓缓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一些细碎的片段闪过脑海,又是羞得满脸通红。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鬼迷窍,突然从了呢。
摸了摸身后,尾巴没了,看来发情期的潮热暂时退去。他用被子蒙着头回味了一番,细品个中滋味,好像也不赖。
掌左移,旁边的床铺空空荡荡,连余温都跑了干净。
渣男,睡完就跑。
段无骂骂咧咧了几句,掀开被子下床,腿脚没力,差点儿一头撞到了地上。
他撑着床铺,抬眼和对面坐在书桌前办公的人视线撞上,神色有些羞赧。
“.....没走?”段无开口,嗓子跟劈开了似的沙哑,破锣一样。
他瞥了眼墙上的时间,这一觉睡得漫长,已经是下午三点。
凌君寒没说话,只是微微抬眼盯着不着寸|缕的人。从脖颈开始,满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招眼。
尤其是那截细腰上,凹进去的一小截弧度里,落着很淡的指痕。
好像做得太过了些。
他愣了一秒,才笑着说:“今天我在家工作,哪儿都不去。我要是留一个人,那就真是个渣男了。”
“本来就是渣男。”段无低声嘟囔。
凌君寒懒得跟他辩解,合上正在看的文件,问道:“今天别乱跑了,就在家好好休息。”
“噢,我去上个厕所。”段无扯过床头的睡袍,披在身上,尺寸偏大。
他颤颤抖抖地跨开酸疼的小腿,艰难朝着浴室移动。
凌君寒推开转椅,快步过去扶着他,轻声说:“我陪你去。”
“不要,我又不是小朋友,上个厕所要人陪。”段无倔强甩开他,强装淡定地挪了两步。
“确实不是小朋友了。”凌君寒扬了扬嘴角,商量道:“早上帮你量了体温,烧退下去了。厨房有粥,我下楼给端上来吃?”
“假惺惺装好人,看把我弄成什么样了!”段无指着身上的痕迹,低声唾骂。
凌君寒松开睡袍,转过后背对着他,淡淡道:“那看看的杰作?”
“......”段无冷着脸抬眼,瞬间噤声。
宽阔的后背上,全是交错的抓痕。肩膀的位置,咬下的牙印晕开一片淤青。跟被暴揍了一顿似的。
相较之下,倒是自己更像是个禽兽。
“好吧,我们扯平。”段无大人有大量,决定不再跟他计较。
他推开人挪进厕所,磨磨蹭蹭洗漱完毕,又重新躺回床上。
浑身没力气,压根不想动。
段无娇气得不行,靠在床头,睡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当一个漂亮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