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这个心,那祖母也不反对。不过你也知道,祖母年纪大了管不动事,你要支银子还得去和你婶婶说一声才好。”
见贾母不想出银子,贾琏反倒高兴。这样一来,他若赚了银子也不必成倍孝敬她了。
只不过王夫人能支多少给他就不知道了。
从荣庆堂出来,他迎面碰上了也来给贾母请安的贾赦。
“父亲。”贾琏恭敬的喊了一声。
贾赦端着父亲的架子,道:“你祖母正是看重你的时候,千万别犯浑,房里的丫头先放一放,往后你出息了,我再给你房里送几个。”
贾琏:......
果然,整个荣国府最没脑子且最不上进的就是贾赦了。
首先,贾母最看重的从来就不是他。以前是贾珠,现在是贾宝玉,从来就没他贾琏什么事,在贾母眼里,他就是个管家的,并不是当家的。再说,哪有父亲整日想着往儿子房里塞女人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这上梁歪的还挺乐呵,一点做父亲的样子都没有。
话又说回来,这贾赦也算生的五官端正,但一笑起来就显得贼眉鼠眼,一副小人之相。
“父亲莫要这么说,儿子近日来忙着学管事,那几个婢女全都撵屋子外了。儿子不才,但也是知好歹的,祖母对我看重便是我的福气,我更当发奋图强才是。”
“哦?是吗?那雪竹呢?”贾赦露出了色眯眯的笑容。
呸!这色胆包天的东西!
竟还惦记上儿子的婢女了?!还要脸不要!
贾琏在心里默默把贾赦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甜橙布丁》,新文预收!
耿直憨憨X清冷白切黑
【双向暗恋,甜文】
赵橙曦的妈妈每次警告赵橙曦不准早恋,都会拿顾琰举例:你看看对门,每次考试都第一,人家学习多刻苦,肯定不会早恋,你要向人家学习!
后来,赵橙曦恋爱了,和对门的顾琰。
顾琰家和赵橙曦家是邻居,虽然他们从没说过话,但他知道她是自己的同班同学,知道她考试不及格会被她妈妈训哭,见过她不修边幅在小区里遛狗,还听过她在洗手间吼嗓子放声高歌。
后来,她向自己告白了。
那他是答应......还是答应?
第2章 02
见贾琏只是笑并未答话,贾赦顿觉他是不想把那雪竹让给他这个老子做出的推辞之意,于是两袖一甩,大步走进了荣庆堂。
贾琏清楚的听见贾赦走过自己身边时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只是贾琏也不在意,现在最重要是把生意做起来,目标是富甲金陵!
然而实际远比预想要困难得多。
王夫人说了一大堆废话,总结成一句就是可以支银子给他,但家里情况实在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好,所以只能先给他银子租铺子,至于买铺子的银子她做不了主。
贾琏明白,王夫人不愿多支银子给他,多半是不相信他能把生意做成。关于这一点,他倒也能理解。只不过他实在烦恶王夫人那虚虚实实的长篇大论,有什么话放明面儿上说清楚又如何,偏要装着一副好人嘴脸心里却不知是何念头。
回到自己屋子,贾琏把王夫人给的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然后陷入了沉思。据他了解,五十两白银虽不少,但想在优良地势买下一间铺子是远远不够的。可他并不打算租铺子,租金费用不低不说,说到底房屋的处置权也不归自己,总觉得不大踏实。
想他在现代时,也是白手起家拼搏了几年买了自己的房和车,算有了一些家业。所以做生意方面,他也不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总之,他现在要做的是选一家价格不高的铺子买下,至于做什么生意他已经决定好了。本钱不用太多,铺子空间不用太大,并且短时间内能回本。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棋牌和桌游。
普通却有趣的日常娱乐活动。
古代只有普通的棋牌馆,并没有现代化的桌游,所以竞争应该不大。
心里有了计较,他对屋外喊了一声,“兴儿。”
兴儿闻声进屋,问:“二爷有什么吩咐?”
“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兴儿犹豫:“可这马上就要用午饭了,您要去哪儿啊?”
贾琏斥道:“要你多嘴,二爷我自然是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要办,要是事儿办得好,爷今儿个带你去酒楼吃好的。”
一听这话,兴儿两只眼睛都放光了,连连点头:“好嘞,我这就去备马车!”
贾琏无奈的笑笑,到底是个孩子。可他自己现在也就十多岁,不也只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眉目俊秀的少年郎。
据兴儿所说,金陵最繁华的地方就是以贾家为中心的那几条街,铺子多,人也多,在那儿开一间铺子生意一定不会差。
贾琏先去附近几条街询问了一下,果然,位置好的铺子光是租金一个月都得十多两,如果是买下铺子,就是空间小一点的屋子至少也得两百两。
每个月贾府给他的十两零用钱,他虽不存钱,但身上还是有二三十两白银的,总共加在一起总能凑出八十两。可八十两就想在地势好的地方买下一间铺子,那是决计不可能的,况且八十两也不能全部用来买铺子,桌游生意的本钱也要算在这八十两里,所以算来算去,他最多只能买下一间价格不超过六十五两的铺子。
“兴儿,二爷问你,你可知人烟稀少,但景致优美的地方是哪儿?”
“要说景致,那当然得是秦淮河畔那一片了,您也知道,那边多为乐坊和戏楼,都是太阳落了山后才开门,虽说白天没什么人,可到了傍晚就热闹了。听说商人们大多都选在那边喝酒谈生意。”
贾琏当然知道秦淮河,一说起金陵就不得不提秦淮夜景,古色古香,灯火辉映。听兴儿这话,就是说那一带只在夜晚繁华,去那里的人不是喝酒就是听曲看戏,根本就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地儿。好生琢磨了一番,他一甩袖子,说道:“走,咱们瞧瞧去。”
兴儿疑惑:“这个时辰戏楼还没开门呢。”
贾琏瞪了他一眼,“谁说我是去看戏了,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还是没半点眼力见。”
兴儿知道贾琏不是真生气,所以不仅不害怕,还笑嘻嘻道:“那可不嘛,二爷你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我是追破了脑袋也追不上的。”
贾琏被逗笑:“少贫嘴,我可跟你说,二爷我今儿个是出来寻铺子的,只是银两不足,买不到好地势的铺子,所以准备去秦淮河附近的几条街瞧瞧。”
离秦淮河最近的那一带估计已经没有空屋子了,可是附近的街肯定是有的。那里居民住宅很少,白天也不繁华,所以附近应该有不少租不出去的空铺子。
兴儿闻言不解的问:“可那边白天人烟稀少,就算是夜晚,去那儿的人也都是听曲看戏,难不成二爷想开个乐坊或是戏楼?”
贾琏摇头:“乐坊戏楼那都是后话了,眼前最主要的是先买到铺子。”
去秦淮河的一路上,贾琏向兴儿详细的说明了他的桌游计划,他是越说越激动,兴儿却是越听越糊涂,直到下马车的时候,兴儿才恍然大悟:“二爷是想开赌馆?”
贾琏听后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罢了,以后再说吧,先下车。”
临近秦淮河一带的店铺无一开门,附近的街上偶尔有一两个挑担商贩路过,一路走来好不冷清。贾琏转了一大圈,最后来到了与秦淮河相距不远的一条街上。这一条街上有布庄,有胭脂水粉店,一条街从头走到尾,大概有二十多家店面,可开店的却只有五六家,其余都是空铺子,而开店的几家有布庄,有胭脂水粉铺子,店里只有掌柜和伙计大眼瞪小眼,生意相当惨淡。
兴儿十分不解的说道:“二爷,您瞧这地儿,杳无人烟的,铺子开在这儿可不得亏死。”
贾琏语气淡淡:“左右亏的不是你的银子,你心疼什么。”说着,他走进了离他最近的布庄。
布庄只有一个伙计在看店,一见到有人来,原本困乏的他立马精神百倍,再看来人的穿着打扮贵气十足,便腆着脸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公子,您想买什么布?铺子刚进了不少上等的新布料,都是别家铺子没有的。”
贾琏装模作样的环顾一圈,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我想给家父裁身外袍,布料的颜色沉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