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笑还没开完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位仙子经过“工地”,却一声不吭,好像没看见我们!
更奇怪的是,书怡好像,不太高兴~!
“这怎么了,这是?”我纳闷地问叶辰。
叶辰说:“你去看看吧,我在这就行!”
于是,我一个人,也没敢打扰她们,就远远跟在后面,一直跟到她们走进园中书怡的住处。
且不说我是如何在外面等,又如何知道了情况。原来,事情是这样。
早上,贾鸿轩贾三爷,也就是书怡的父亲贾庄主,刚刚用完早点,伸了个懒腰,正想出去活动活动,这时总管老汪进来通报说:“老爷,廖崇峰来了!”
“哦?这么早,”庄主疑惑了一声,说:“走,出去迎接!”
庄主和老汪经过前厅走了出来,远远看见那条通往山庄大门的石板路上,一个彪形大汉身后跟着几个随从,随从们还抬着不知什么东西,一群人并非中原打扮,高视阔步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贾庄主,汪总管,幸会幸会!”廖崇峰抬开臂膀,抱着拳头,山呼似的朝二人打了招呼。
二人急步上前,各自笑脸相迎,庄主说:“哎呀廖总舵前来贾某不胜荣幸啊,只是怎的提前到来,未同少镖头一起啊?”
廖说:“诶,早来两天照顾你生意,岂不更好?啊 哈哈!”
“呵呵,好,快请快请!”庄主和老汪将客人请进前厅,各自落座,上了茶水,庄主说:“呃,廖舵主,今日为何带这些礼物,是否太见外啦!”
“哈哈,非是我要带这礼物,”廖指着其中一件说:“庄主可看见那笼中是什么?”
贾鸿轩朝他所指的东西看了看,是个挺大的鸟笼,里面关了一只禽鸟,还是活的。
庄主说:“这不是大雁嘛,舵主的意思是?”
廖说:“这活雁做礼,还能什么意思,啊?”说罢,其身边的几个随从也都笑了起来。贾鸿轩赔笑着说:“这,莫非廖舵主是来提亲做媒吗?”
“哎,庄主高见,”廖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说:“我家少镖头爱个礼数,非要让我先来通传一声,你说我一个莽汉,走几趟镖也就罢了,这做媒的事儿实在勉为其难啊,哈哈!”
庄主说:“呃,这样诸位兄弟远道而来,先让老汪给大家安排下住处,待我跟小女说一声,也好有个准备啊!”
“好啊,”廖说:“过几日山庄庆典,正好把这事儿给定了,兄弟们也一块热闹热闹啊!”
“哟吼,等喝喜酒啊!”那伙人附和着。
庄主送下这帮来客,自然是找书怡说了事情,接下来,也就发生了书怡和唐颖经过“工地”的那一幕。
身世初现
“怎么会这样?!”叶辰听了我说的,一下把锯刀砍在木头上,无刃的锯齿都深深嵌入到木中。
原来,我跟在唐颖和书怡后面的时候,唐颖已经看到了我,书怡回屋之后,唐颖就出来对我说了事情的原委。
那个廖崇峰是典家镖局在晋州的总舵主,他这次来是受典家的少镖头典方余之托,前来提亲纳采。
而书怡不想嫁到那么远去,毕竟典家的总堂是在西夏的,比晋州还要远!
所以贾庄主去跟书怡说这个事情,书怡自然是不愿意,并且她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明知她不愿意,还一再的劝说她,甚至只要跟晋州有关的事都想让她去做。
以往为这事儿,父女俩就意见不同,今天,不但没有结果,平日温文尔雅的书怡头一次跟父亲吵了起来,最后不欢而散,贾庄主一个人坐在屋里,扶着额头愁眉不展。
“这可怎么办!”贾鸿轩坐立不安,心里焦急地琢磨着,时而想到什么,时而又摇头叹息。这时,老汪敲门进来,对庄主说:“老爷,房间给他们安排好了!”
“好,你先去忙吧,”庄主摆了摆手,一副低沉的样子。
老汪知道他有心事,想宽慰几句,却也没说出口,待要退下,又听庄主说:“等一下,你说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事儿给拖一拖!”
老汪跟了庄主很多年,按理说这些年他攒下的钱,足够他回乡找个老伴儿安度余生,但是他没走,主要就是因为书怡这姑娘真的让谁都不舍。有时候庄主对下人甚至老汪发脾气,只要是书怡知道了,她都会来说些安慰的话,甚至亲自下厨给下人赔不是。何况老汪是看着书怡一点一点出落成大姑娘,他是真的想看到她出嫁,更想她能有个好的归宿。
老汪说:“呃,老爷,按照习俗,这纳采之后还有问名、纳吉,不但要八字合,还要把这八字的庚帖放在祠堂,若三五日内没有异常,方可允婚。”
“哦,三五日?”庄主说:“不能再长一点吗?”
“呵呵,这礼数是没有什么周旋的余地,不过各家情况不同,也得考虑自家的习俗,比如说长辈的忌辰!”老汪话到此处,让庄主好像有了主意,庄主琢磨了一下对他说:“你去把那个唐颖姑娘叫来,我有事跟她说!”
唐颖最近跟着书怡,因为要有保护的责任,所以这功夫练得更勤,加上一身利落的女装,气色清爽,俨然一副女侠的样子。
她心里也好奇怎么庄主会突然叫她,她来到房间,见过庄主,站立一边待听吩咐。
庄主好像比往日客气,站起身来说:“唐姑娘,这段时间有你在小女身边,我也放心许多!”
“哦,多谢庄主,唐颖定当尽力!”唐颖说。
庄主说:“今天书怡的事你可能也知道了,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女儿不愿意,我这做父亲的,也很是为难!”
“哦,这,请恕唐颖冒昧,既然如此,庄主为何不回绝他们?”唐颖说。
庄主叹了口气,说:“唉,你不知道他们的来头,那个廖崇峰在黑白两道都是有头脸的人物,典方余让他来提亲,意思很明显,若是回绝,这庆典怕是要出事了!”
“啊?……那庄主的意思是?”唐颖道。
“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日后会有很大麻烦,”庄主说:“我想来想去,觉得是时候把事情告诉你!”
“我?”唐颖有些不解。
“对,”庄主说:“还记得当日你跟我说过上官堡主的事情吧!”
唐颖诧异地应了一声,听庄主说:“我就是堡主跟你说的小志周郎!”
“啊?”唐颖既惊讶又好奇,说:“可是庄主之前不是?”
“那是因为当时你刚来,对你还不太了解,”庄主说:“古堡的事情在江湖上都传开了,如果不小心一点,就会非常危险!”
“奥,这样啊~”唐颖想起那个逃出古堡的夜晚,心有余悸又激动地说:“堡主他是为救我而死的,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愧疚!”
“你不必愧疚,”庄主说:“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什么?”唐颖疑问地看着庄主。
庄主看她毫不知情的样子,想了想说:“你可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上官堡主只和你逃了出来?”
“这个,我也一直不解,可是没有机会问他了!”唐颖说。
“因为他的仇家故意留出一条出路,让你们逃走,”庄主说:“为的是,确定谁是他的女儿!”
这话说完,唐颖如晴天里听到一声霹雳,种种念想、重重回忆都浮现在脑海中,让她难以言表。
“这,这怎么可能!!”她惊愕着倒退了一步。
庄主叹息说:“其实,我也并不是明确地知道你是他的女儿!”
“这话怎么说?!”唐颖问。
“此事关系到一个江湖传闻,唐代女官上官婉儿的宝藏!”庄主说这话时看了看房门,声音也刻意压低了下来。
他让唐颖在堂中的客座中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说了起来:“你在古堡多年,想必也知道堡主家族的来历,唐朝李隆基发动政变后,上官婉儿被杀,但是其族人未灭,多年后在格别古堡重新发展生息,到大宋开国时,上官一族在陇西一带已是名门望族。但是,有传闻说,上官家族之所以能重新发展,是因为上官婉儿在权盛时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这个财富所藏之地,一直是其家族的一个秘密!”
唐颖一时间还有些错愕,只是说:“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宝藏啊?”
庄主听了这话,也有些奇怪,听唐颖又说:“难道,那些人就是为了宝藏,才血洗古堡,连丫鬟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