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说不说,不说滚。”楚添源干脆侧过脸去不看他。
周凯掰正他的脸,说:“我确实没问单飞要同类型的,但我问他要了两个男生的。”
“你……”
“我不喜欢女生。在我发现自己对你动心以后,我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我对女生的感觉总是淡淡的。虽然发现的比较晚,但我应该是天生就只喜欢男生。”
楚添源呆呆地看着他:我操!原来他不是一时走偏了,他一直就是偏的啊!
“所以,你吃醋也应该吃男生的醋,记住了?”
楚添源低低地骂了句:“我记你妈。”
“啧。”周凯加重了捏他下颌的力度,“你这么惦记我妈,过年我带你回去见见?”
楚添源拍开他的手:“滚。”
楚添源绕开他径直走回酒店。
这小祖宗怎么这么难哄呢。周凯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果真是道阻且长啊。”
借着婚礼的气氛,大家觥筹交错,一杯接着一杯。楚添源原本答应了陈圆圆今天要罚周凯酒的,但他因为在生闷气,不想搭理周凯,自己和别人喝得痛快,结果喝了个烂醉。宴会结束以后,楚添源路都走不动了。
周凯架着楚添源勉强站直和众人说再见,他也喝了酒不好开车,便叫了个代驾。
“源源,代驾来了,我们回家吧?”周凯拍了拍怀里那个人的脸。
楚添源大着舌头说:“叫周漾来,我不想看见周凯。”
“好,周漾抱你到车上去,行不行?”
楚添源神志不清地点头、摇头,然后摇头又点头。
周凯轻轻叹了口气,把人一抱。还好今天楚添源开的是他的商务车不是跑车,不然都坐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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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以后,周凯给他松了领带,解开了几颗衬衫扣子,安排他睡下,然后他走出主卧,打算去洗个澡。
他刚把西装脱下在解领带,听到主卧里有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音。他赶紧走进去一看,人不在床上。
他打开浴室的门,发现楚添源这人真的很牛逼啊,醉成这样还能把浴缸的水放了起来。不过,此刻的楚添源正抱着马桶狂吐。
……
周凯扶了一下额,走过去给他拍着背:“你看看,我说了不要喝闷酒吧,你偏喝。”
楚添源吐得一塌糊涂,中途抽了个空说了个字:“滚。”
等他吐得差不多了,周凯把人从地上捞起来,冲掉马桶,然后把他带到洗手台洗脸漱口。
楚添源趴在洗手台上,直接把头伸到水龙头下面,试图把自己冲冲醒。
周凯站在他身后,把人抱在怀里,“源源,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你喝醉了,不用见外。”
“你别烦。”楚添源手往后一推,周凯松开他去把快满了的浴缸关好水,又回到他身边,问:“你这个样子还能洗澡?明天早上起来再洗吧。”
楚添源吐完以后稍微清醒了点,甚至有了点力气。他把水龙头一关,抹了一把头上的水,回过身来,抓着周凯的衣领把人往墙上一顶:“周凯,看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周凯的后脑勺撞在墙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他突然有点生气,反问:“楚添源,那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我怎样了?”楚添源死死揪住他的衣领,“我脾气大,我无理取闹,那你还喜欢我干嘛?”
周凯挣开他的手,又缓了语气说:“你现在意识不清醒,我们不吵架。我扶你去睡觉。”
楚添源态度极其强硬地把人按回墙上,红着眼看他:“看到我这幅样子,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得意?”周凯皱着眉说,“你醉成这样,你难受我也难受。”
楚添源揪着他的衣领,脸埋在他胸前,闷闷地说:“我很痛苦啊周凯,你还要我做到什么地步才能满意呢?”
“源源,”周凯伸出手抱住他,“你在痛苦什么?”
“我这些天吃的醋都他妈够淹死我了。”楚添源埋在他胸前带着哭腔说,“我以前不会这样的,我从来不会这么矫情的。我觉得这样的自己好讨厌,好他妈讨厌啊。”
周凯抚着他的背,问:“源源,你都能承认自己在吃醋,为什么不能承认你喜欢我?又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
楚添源抬起脸来,眼神痛苦又难过:“我他吗一个直了26年的大男人被你掰成这样,你满意了吗?”
“源源……”
“但我他吗做不到!”楚添源把他往旁边猛地一甩,周凯肩膀撞在浴缸上。他忍着痛靠着浴缸吸着气问:“做不到什么?”
“做不到……”楚添源无奈地笑了笑,“和男的做那种事情。”
周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楚添源看了他几秒,转身打算走出浴室。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做不到?”
阴沉、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楚添源开门的动作一顿。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醉意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不……我要逃。
几乎是在他拧开门的那一刹那,周凯上前扯着他的衣领把人往回一带,按进了浴缸里。
算命先生曾说:命里犯水,过满则溢。
此刻,浴缸里的水汹涌着溢出,水花四溅。
周凯揪着楚添源的后衣领把人脸朝下按在水里。过了一会儿,他把楚添源从水里拎了起来,让他换气。
白衬衫被浸的湿透,贴在楚添源身上,一呼一吸间,胸口的起伏格外明显,也格外诱人。大量的水灌入肺腑,楚添源猛烈地咳嗽。
周凯气地呼吸都在颤抖,他扣着楚添源的脖子,说:“楚添源,你非得让我以暴制暴是么。”
“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周凯一手扣着他,一手解着自己的领带,“你现在是要出尔反尔?”
楚添源双手撑在浴缸边,“你今天敢上我,我就跟你拼了。”
“哦?”周凯扯下领带,对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丝毫不惧,“原来在你心里是这样的,真让我意外。”
楚添源喘着气说:“你又不是真的打不过我。只要你想,收拾一个我又有什么难度?”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周凯把人抵在墙上,强硬地把他两手往后一绕。
楚添源顿感不妙,蛮力挣脱开他的束缚,揍了他一拳起身要往外跑。周凯眼疾手快把人一拉,又按到水里。
这次楚添源在水里的时间比刚才更长。再拉起来时,他虚弱到一切的抵抗都显得那么不足轻重。
周凯轻而易举地把他双手背到身后,用领带捆在一起,打了个结。
楚添源跪在浴缸里,听到背后有解皮带扣的声音。他慌慌张张往前爬,却被身后那人一把拽了回去。
周凯一声不吭地给他剥了个干净,把人往下一按。
楚添源脸贴在浴缸上,羞耻、愤怒和委屈一瞬间涌上心头,他想忍住不哭,可是越想忍就越忍不住。
听到他的啜泣,身后始终没再有所动作。
过了一会儿,他被抱了起来,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两条手臂环上他的腰,周凯把脸埋在他肩上,压着声音说:“楚添源,你能不能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太欺负我了。”
楚添源低着头,压着声音在哭。周凯沉默着听他哭,努力压下了自己暴涨的欲望。
后来楚添源干脆坐在他身上,也不管穿没穿裤子,大哭丢不丢人了。他嚎啕大哭。
周凯不知道他为什么哭的这么凶,楚添源自己或许也不太清楚。在羞辱、委屈之外,似乎还有一种隐秘的情绪正在萌芽。
周凯脸靠着他的背,闭上眼:“算我求你的,楚添源。”
楚添源最终松开紧闭的牙关,颤抖着说出了两个字:“帮我。”
周凯睁开眼来,环着他腰的手稍稍向下。再然后,他抱着楚添源向后靠坐在浴缸边,让楚添源调整到舒服一些的姿势,轻声说:“好。”
☆、小哭包
宿醉之后的早晨总是容易起不来床,闹铃响了不知道多少遍,楚添源仍是睡得雷打不动。
周凯做好早饭敲了敲他卧室的门,叫不醒他。他推开门走进去,把闹钟按掉。
周凯站在他床边,看到床上一团鼓鼓的浅灰色,找不到楚添源头在哪里。他伸出手按了按,发现楚添源的头竟然在床尾。他是怎么睡的觉?以前睡相也没这么差吧。
周凯掀开他的被子,轻声说:“起床了源源,再不起来上班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