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居然觉得自己是在说笑?
柏常哭笑不得,将人圈在怀里,脸贴着脸问道:“听你的意思......既然觉得是玩笑,你是想让我不要听我娘亲的话了?”
季温一下就急了,忙说道:“那你当然是要听你娘的话啊!你若不听,你的娘亲就不喜欢你了!”
季温话刚说完,柏常就猛地堵上了他的嘴,季温懵了一下,结果柏常吻的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情,弄得季温有点喘不过气来,眼神迷离。
许久柏常喘着气忽然问道:“疼不疼?”
“啊?”
季温还没回过神来,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正欲追问,柏常脑袋抵在季温的肩膀,对着耳边柔声说道:“我说,伤还疼不疼?”
“不,不疼了。”
柏常将人抱得更紧了,继续说道:“睡觉果然不老实,半夜跑出来找我还替我挡了一掌。”说到此处柏常心揪了一下,“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季温笑了笑说道:“那怎么行啊?腿长在我自己身上,师哥你管不了我啊。”
柏常笑了一声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就行。”
柏常听后低声笑了,对着季温的耳朵,说话时的气息拂过某人的耳朵,弄得某人又脸红心跳。
一字一顿说:“那可真的是,便宜我了啊......”
☆、珍重
二人下楼吃早饭,一推门便看见裴念也正从屋里出来,季温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裴念又看了看柏常,心里感叹道:“真是太像了!”
裴念出来时仿佛揣着心事,瞧见柏常顿了一下,随后笑道:“早。”
“早。”柏常回复道。
裴念朝季温点了点头,便先下去了,季温见人走差不多远了忙拉着柏常说道:“师哥,你哥哥长的真像你啊。”
“嗯,走吧。”
说完便拉着季温的手往前走,季温脑子忽闪现一个念头,偷笑一声,对柏常说道:“师哥,你的哥哥长的可真是好看啊。”
闻言季温觉得柏常拉自己的手瞬间用力了点,心里偷着笑,脸上平静继续说道:“你说,他这么好看的人,又那么懂礼貌,说话声都温温柔柔的,会有多少人喜欢他啊?”
“哦?照你的意思你是想给他介绍姑娘吗?”
季温“啧”了一声,“很认真”的回道:“那也不一定是姑娘啊,万一是男人呢?”
此话一出季温立马就后悔了,柏常将人直接抵在楼梯的墙面,靠近季温,直直看着他慌张的眼睛,带着气音问道:“你怎么觉得会是男人?比我还了解。”
“师哥,我我我......你放开我,有人啊。”
柏常看了看周围,现下人大多都在下面,没人从这里经过,就算看得见也只瞧见柏常,看不见季温。
“哪里来的人?”
他神色十分平静,丝毫不见一点慌张,季温是真的相信就算真的有人来了他师哥也真的会像现在这样不会放开他的。
“我,我猜的。”
柏常停顿几秒没说话,过后附在某人的耳朵边问了一句:“那我呢?”
“啊?”
“我好看,还是我大哥好看?”
“你你你!当然是你!”
季温丝毫没有犹豫,脱口而出,整个人心惊胆战的,想着自己再也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某人却在季温的耳边坏笑一声,带着满意的味道说了一声:“嗯。”
季温长舒一口气,二人下楼后发觉季信仪等人都在,一双双眼睛看向自己,季温整个人不禁腿软,往旁边人瞧上一眼。
气定神闲,什么事都没有。
“还不过来!非要我请你来?”季信仪开口就带着足足的埋怨,季温应了一声忙规规矩矩挨着季信仪坐好。
“啧,你这是棒打鸳鸯啊。”风笃笑道。
什么棒打鸳鸯?
季温一惊,看了看周围的人皆是低笑不语,只有季信仪满脸写着“我不开心”四个大字。
“什么棒打鸳鸯,他是我儿子还不能挨着我坐?”
“对对对,我爹说的是,有道理有道理......”
季温忙应和道,季信仪现在可不就是一个火药桶嘛,一点就炸!可能还炸的你体无完肤......
“有道理个屁!有道理你他妈就大晚上跑出去替别人挡了一下,要是没我给你的那个玉佩你现在那好得那么快?”
季信仪越说越来气,横着眼睛蹬了一眼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又瞪了一眼坐在对面十分平静不说话的柏常。
妈的,这个人怎么就把我儿子给拐跑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师哥他......”季温悄悄看了一眼柏常又说道:“不是别人。”
此话一出祁鸣,风笃,傅光,裴念都笑出了声,柏常还是方才一脸平静,但是耳根子却红的不像话,季信仪这个来气啊,恨不得将自己儿子脑子挖出来看看是不是只有他的好师哥啊!
季信仪气笑了,手都在抖,指着季温只憋出来一句:“你,你真是......”
“季叔别再说季温了,要骂就骂我吧。”
季信仪一愣,他倒是想骂啊!怎么骂?
无奈之下只好怒瞪了柏常几眼,又顺带白了傅光几眼,傅光笑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别恨我啊。”
“烦死了!”
众人边吃边笑,季温面前放着一盘胡萝卜,但是自己喜欢吃的又放在另一边,夹一次手都要伸的老长,这时,柏常将自己面前的东西和季温面前的胡萝卜对换了一下。
“唉,你不是不喜欢吃胡萝卜吗?怎么现在爱吃了?”傅光见状疑惑道。
“嗯,现在爱了。”
傅光不明所以,饭桌上只有一人整张脸都红了,默默低下头夹着面前那盘菜。
......
“拿好。”季信仪将那白玉佩递到季温手里,心中不快说道:“臭小子,给我揣好了,以后这东西都能护着你。”
“爹,我还没问你这东西你怎么得来的啊?”
“是当年裴悟庸身上的白玉佩,我觉得好看,便拿来玩玩,后来就......哎呀,你问那么多干嘛,反正都过去了。”
“爹,我今日才想起来,我说裴悟庸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啊?原来是宋铭玄的师父啊!从前他给我提了几句不过我给忘了,只记得他师父一直云游四方,从不将自己所学藏着掖着,若有人真心想学就算没钱也都悉数教他们。”
“好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不想想我呢?”
季温拽紧了自己手里的白玉佩,不舍说道:“你要回上天庭了,以后我想你怎么办?”
“呵?你居然还知道想我?真是稀奇啊。”
“爹!”季温一把抱住季信仪,依依不舍道:“我是真的会想你,我是喜欢师哥,但是我也喜欢你啊,你是我爹你能和他们比吗?你不一样的。”
闻言季信仪始终不快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心头一乐但脸上还是装出不开心的模样,佯装怒道:“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我知道了,还算你有点良心。”
说完也将季温抱紧了。
......
“真的不和我一起回上天庭吗?”傅光再次确认问道。
“不了,叔父。”裴念笑道。
“叔父,我也不去了。”柏常回道。
“好吧,既如此你们二人好生珍重,长命锁在你们身上会护着你们的,若有什么事我会马上赶过来的。”
“有劳叔父了。”柏常道。
“好了,该走了。”祁鸣笑道。
“你催什么催啊,我跟我儿子说话呢。”季信仪囔囔道。
“说也说不完,以后想见再下来不就是了?”风笃笑道。
季信仪是怕自己儿子若是有一天被柏常卖了还替人家柏常数钱啊!!!
他觉得走之前有必要给柏常提个醒,认真严肃说道:“咳咳,柏常,你......”
“季叔放心,我不会把季温卖了的。”
季信仪:???
“我若是把他卖了,随你打骂我都行。”
“打骂不至于,我会把你千刀万剐。”
“嗯,季叔说的是,我觉得千刀万剐都轻了。”柏常认真回道。
季温在一旁听着直乐乎,季信仪敲了敲他的脑袋道:“你可长点脑子吧。”
“我知道啦!”
……
之后,四人便化为一道金光消失不见,季温顿觉心里空落落的,柏常察觉到他的不开心,忙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