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小精明滑头的儿子和人家认识没多久就把未来封家主母的信物送了出去不说还没敢和人说明。且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当年那姑娘一言不吭的走了自家的傻小子可是颓废了好一阵,本来以为慢慢的会想通放下谁知道竟是在偷偷的寻人。
如今又是不惜得罪皇家,不要以为他老眼昏花了,就算再智计百出那也是逃不过他的眼,说是自愿请命入朝为官不还是为了升官找人么,毕竟封家势力再大有些事情也是不若官府中人行事便宜。
不过这些安平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以为是元帝拉拢封家,而封家不好违背帝命才让封家未来的当家人入朝辅佐皇上,为太子铺路。
第 29 章
太子从那天看了安平留下的信件后直到带兵剿匪也未联系过他。而封尘自从知道了安平就是他一直找的小不点就彻底忘记了师门规矩忽略了安平小师兄的身份,有事没事的都要避开人偷偷的跑去国师府撩拨一下,然后被教训的也不长记性。总之就是神仙公子下凡突然变得黏黏糊糊且还是有些没脑子。
刚开始国师府明里暗里还有不少人围观看热闹,结果就是新研究出来的药都找到了试验的对象。虽然如此高压下没有人明目张胆的瞧热闹,可八卦的眼神确实缠缠绕绕割不断,不过封尘是不在意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她想对她好,安平则是对此并不在意,那些小教训也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作为上司的威严,虽然并没有什么用。毕竟有胆量围观的都是看着她长大的老人。
不过说起来封尘也没有黏在国师府很久,毕竟平日里他还要去府衙点卯做事,加之太子出行很多政事除了需要元帝批复的也都被分摊到了各个衙门,导致大家的工作量剧增。毕竟开会是件十分浪费时间,消耗口水,消磨感情的事情。
直到年南方多雨水患严重,北方确是漫天飞沙快要将人淹没,这也让本以游牧为生的西蛮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原本往年只是小打小闹的骚扰劫粮如今则变成了举兵犯边,劫掠强杀,所到之处一扫而空。
谢家军几次出击也为能抓到人,仿若是提前知道他们的响动一般都避开了,这也让谢老侯爷隐隐感觉到军中似是有间隙,不过没有证据为了不动摇军心此事也就告知了心腹。大家也都以为西蛮的人是怕了边军不敢正面为敌,所以一直躲躲藏藏。
半月前,陆陆续续开始有巡逻小队失踪,派人出去寻了许久什么都找不见可以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军中不知谁散步的谣言说是这些人都是被西蛮的人杀了,朝廷不想开战也不会有人管此事,一时之间军心动荡。
不过多亏了谢家军军纪严明且很多人都是当年谢老侯爷的手下,这才没有闹出大事。不过私下传话的人被揪了出来军法处置也算是暂时稳住了军心。
就在边疆这些事情传到都城时,军事重镇伍岚确被西蛮攻破了,西蛮人这次没躲也没藏,排兵布阵的放开了阵势宣战了。而伍岚作为重要的屏障其兵力和布防乃是谢老侯爷和军事一起布置,若是不知道布防图根本就不能如此轻易的打下次城。也就是说确实有人里通外国泄露了布防图。虽然谢家军勇猛,老侯爷提前做了布置却还是节节败退,如今死守在了渠阳挡住了西蛮南下的脚步。
朝堂上因为此事争论不休,自古遇到战事主战主和文臣武将的矛盾一直存在,间或还有人踩谢家两脚。毕竟太子剿匪在外,谢老侯爷常年驻守边关,谢皇后也是离宫修养多年,万一此时揣测对了上意不说是一步登天却也只少能平步青云。
总之从边疆的加急送来战报至今已经吵了半月有余也没有个定论。不过这半月安平和封尘两人都陆陆续续查出了不少事情也发现了有朝中的重臣参与其中。两人摊牌后安平发现有些以往四阁探听不到的消息或者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地方 ,如今借了封家的手都变得轻松简单不少。怪不得元帝自从登基后一直想要拉拢封家,可见能够延续百年不倒,换了皇帝依然独善其身,可见其本身的势力及影响,这也是为什么元帝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动声色潜移默化的想要削弱世家扶持寒门。毕竟侧卧之榻岂能容忍这样的存在。
这边局势胶着,萧正轩那里也遇到了问题,这流匪明明之前还十分猖獗可如今半个人影都找不见,拉着兵马月余连山匪毛贼的毛都没见到没摸到。可以说是剿匪工作半点进展也没有。这大概是太子从政生涯里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大的危机,毕竟旗号都打了出去就这样灰溜溜的班师回朝不说别的,光是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威信都会大打折扣也会影响到太子位置不稳。太子虽然一直被元帝护着却也明白这其中有蹊跷,不是这山匪另有来头就是有人想要拉他下马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萧正轩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间想到了那天晚上读到的信,随即通过安平留的信物将消息送了出去。太子的消息到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封尘夜探闺阁,刚开始阿狸还拦上一拦,后来发现安平一副无所谓甚至是乐得和封公子玩这种你追我赶的幼稚游戏也就不想惹人嫌了,毕竟若是以后真成了一家人,自己提前就把人得罪了并不好,尤其这两都是心眼不大还爱记仇的人。
两个人正你来我往的大杀四方之时就听见外面几个人互相退让,一炷香过去了愣是没有一个人进来,看戏的耐性消失了,安平将人喊了进来,封尘则是在一旁收拾棋盘,煮茶倒水。安平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看的几人牙酸的不行,莫要还好直接躲了起来,毕竟这就是他的本职工作,然莫大管家几人可是躲不开,只能看着那人在一旁献殷勤。如今这才摊牌多长时间,竟是连书房议事都不避讳了,另外一个也是脸皮厚的要命,没人赶他走他就像不知道一样也不避嫌。偶尔还会插言甚至有一次阿狸还看见自己主子小憩。这人在旁边一边笑的和猥琐大叔一般一边处理桌子上的文书信件,当时阿狸有种直觉,这人估计就未来的另一个主子。
“你们在门外推搡什么?”
几人见安平问话顿时噤声,阿狸则是将手里的信件呈了上去,“太子拿了信物遣了善堂的人送信。”安平拆了信还未细看就见封尘凑了上来,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唉,自己的师弟他能说什么呢,于是两个人一起看信。秀的旁边几人一言难尽。
莫问看着阿狸,这以后就是咱们的主君?
阿狸撇撇嘴,看自家主子这做派,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莫知望天这两人怎么就不长眼睛,他这眼睛都抽筋了两人还是在那不知所云,这么亮万一被这两个小心眼的记仇了可是不妙。可是自己也是不能擅自离开,那样就太显眼了,这不是明晃晃的打自家主子的脸么,无奈为了不被秀一脸还是看星星望月亮的好。
封尘抬头见几人还站在那里,不知想起了什么,“你们先休息吧,等下我和你们主子还要商议商议。”
几人整齐一致的望向安平,仿佛在说这晚上的孤男寡女的,加之封尘那般心思,几人都不是很放心。
安平则是笑了笑,手里不是什么时候多了几根亮晶晶的银针。几人咽了咽吐沫瞬间觉得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恐怕该害怕的是封少主才对。
封尘见到银针则是条件反射的窜到了房梁上,惊得几人瞪大了眼睛,他一回头还对上了莫要惊奇的目光。随即又若无其事的跳了下来,一边喝茶一边干笑着,“坐的太久了活动活动,那你们不休息么?”
看热闹一时爽,可谁也不想火葬场,还是忘了好。几人撤退的十分迅速,包括莫要都难得的没有守在屋子里而是出去找地方和七琴聊天去了。
封尘眼睛一直不断的打量着屋子就是不敢去看安平的眼睛,脸上一副镇定从容的样子,如果忽略了他通红的耳垂真的还是一副公子如玉的做派。
似是受不了屋里有些古怪的气氛,封尘问起了安平善堂的事情,他记得上次赈灾之时给他送信的就是善堂的人,如今又听到了善堂,且听着还和安平关系匪浅。脑中闪过关于善堂的信息,似是神医救了人后一般不会要什么真金白银反而是会要求官员商贾布施行善,并且修建善堂用于收留那些乞儿孤老还有难民。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会收留。那些本身可以自食其力确想要偷奸耍滑的人都会被赶出去。而善堂则是那些人称为家,孩子会有人教读书习字或者是学手艺,老人则是负责照顾更小的孩子。慢慢的启夏的善堂越建越多,神医问心也被人传的神乎其神。建善堂不过是当时安平一个随口的提议,当时第一次外出暗访,为了掩护身份就用了游医的名头,误打误撞的给当地的富绅看了病,当时那人本要重金酬谢的,可钱财与她不过身外物更何况她本是为了查案来的,就随口提了句建个善堂,没曾想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随着她行走的地方越来越多善堂也建的越来越多,而四阁每年也会筛选许多的孤儿进入,还是莫问提出来不要浪费这样的资源,若是有人管理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且这样的地方官员为着自己政绩,商贾乡绅为了自己的名声都不会为难善堂反而会扶持。这样一个有朝廷官员罩着又有老百姓看着的地方反而很是方便行事。且不会有人想到国师府里的国师会和这样的地方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