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改剧情后果自负(251)

“这次不用。”剌觅道,他深吸一口气,道,“只是,你需要死一次。”

此话一出,空云落风里二人皆愣了。

剌觅往风里手里塞了把匕首。

风里简直一头雾水,“你这是在玩哪出?”

“这事只有你做得到。”剌觅道,“刺入他的心,刀尖只能没入一尺,同时用你的内力护住他的心脉不衰竭,否则他就真死了。”

风里还没缓过来,空云落却已敞开了衣裳,露出轻减了许多的胸膛,他道:“动手罢,你不是一直想杀我么?”

竟还是带着些许玩笑的口吻。

“一个二个,都是疯子。”风里缓缓道,嘴角翘了些,“不过我也疯。”

话音落,他的动作快得难以捕捉,匕首扎进了空云落的胸膛!

空云落陡然瞪大了双眼。

哪怕他的复原力再强,心脏也是命门,被这般伤中也难逃一死。

风里还没有传送内力护住他的心脉,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刀尖上跳动,那么疼,却也挡不住生命的流逝。

他要死了。

声音和温度如散开的烟雾般悄然远去,他与这世间的联系正渐渐断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轻了,轻得能飘起来。

一种源自灵魂的恐惧将他淹没,他不想死,不想死!

人死如灯灭,无论是空云落还是周寻,世间再无痕迹,曲谙就彻底与他全无关联。

他还怎么去寻?

“不……”他耗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却只发出短暂如蚊蝇的一声,瞳孔涣散了。

这就是真正死亡的感受吗?

好无力,好痛苦……

当初你竟为我经历了那么多次。

哥哥,哥哥。

对不起……

“死了。”风里低声道。

剌觅抿紧唇,神情肃穆,“开始。”

如今只剩阮誉和曲谙二人,照顾曲谙的担子自然就落到了阮誉身上,他倒是很乐意为曲谙做些事,不过他通常也是被照顾的那个,做起事来很是笨拙,药熬糊了几锅,终于盛出一碗,曲谙竟不知所踪。

“人呢?曲谙!曲谙!”阮誉边找边叫。

“这儿呢。”

声音是从上头传来的。

阮誉出屋仰头一看,曲谙居然爬上了屋顶,坐在屋脊上探头朝他笑。

“你怎么上去的,危险啊。”阮誉道,他后退几步再助跑飞身,以轻功落在曲谙身边。

“厉害。”曲谙鼓掌,“我就只能手脚并用爬上来,还不如洛洛敏捷。”

“想飞我带你飞。”阮誉道,“先喝药。”

曲谙喝了药,又看向远方。

阮誉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木屋不高,即便站上来也看不出多远,阮誉不明白他在看什么。

“今晚或许会下雨。”曲谙喃喃道。

阮誉问:“你懂得看天象?”

曲谙摇摇头,“下雨前我总有点儿微妙的不舒服,现在就有,可能还是大暴雨。”

“那还不赶紧下去。”

曲谙还是摇头。

阮誉忽然就明白了,“站得高看得远,你是想早点看到他们回来罢?”

“管他们回不回来。”曲谙嘟囔。

“我看那个周寻,倒是对你很上心。”阮誉道,“不过他武功一般,长得也勉强,配你太高攀了。”

“说什么呢你。”曲谙撞他一下,“被风里带坏了。”

“我也是长眼睛的。”阮誉哼哼道,“虽然高攀了,但对你还算不错,武功我可以教他。”

“哪跟哪,你别拉郎配。”

“你分明也……”

“喵~”

黑猫在下面仰着小脑袋看他们。

“嘿,阉猫。”阮誉叫道。

“不许这么叫它。”曲谙孩子气地拧了阮誉一把,又拍拍手,“洛洛上来。”

于是黑猫从侧边的木梯蹿蹿蹿跳了上来,优雅地跳进曲谙的怀里舔毛。

阮誉有些好奇地伸出手,想摸摸它,黑猫却还没和他熟络起来,对他龇牙。

“洛洛不许凶。”曲谙弹了下它的耳朵。

阮誉忍不住问:“你管它叫洛洛,难道你心里还没忘了……”

“怎么了,洛洛这个名字很特殊么?”曲谙淡淡道。

阮誉摸了摸鼻子,看不透曲谙心里到底如何做想。

曲谙转头问他:“阮誉,若是让你和我一起对风里撒个谎,你可愿意?”

“为何要撒谎?”

“为了……你们的未来。”曲谙低下头,带着歉意轻声道,“对不起,我实在怕了那种疼。”

阮誉不解。

“现在还不能和你说,你对风里坦荡荡,藏不住东西的。”曲谙笑了笑,“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便可,请相信我……”

后一句,竟有些惶恐后怕。

“我自然相信你。”阮誉道,他的目光清澈又柔软,不设防备。

曲谙浅笑闭了闭眼。

“可撒谎总归不太好。”阮誉又犹豫。

“有何不好?”曲谙道,他往后靠,两只手肘撑着,衣服有些松,看淡一切的眼神有几分浪子的味道,“要是有个谎言能瞒着我一生,让我耽于无忧享乐,忘却前尘,岂不比真相畅快?谎言动听有趣,为何就不能当作真实?”

第215章

山洞中充斥着血腥味,但风里已经闻不到了,他这辈子都没那么累过,丹田几乎空空如也,仅凭一股拧劲硬撑到现在,他几乎以为过去了一年。

“成了。”剌觅疲惫道。

风里的手还按在空云落的胸膛,身体乏力僵硬得做不出反应。

空云落虽满身是血气息全无,死得不能再死,但身躯还有余温,剌觅捏住他的两腮,把瓶子里的液体灌进去,做完这一切,他也眼前发昏。

“可以拔出来了。”剌觅道。

风里没反应,剌觅也知道风里输了一整天的内力,虽只是涓涓细流,也把他耗空了。

于是剌觅动手拔出匕首,风里的失去平衡,摔坐在地,半天起不来。

“成了吗?”风里嘴巴动了动。

“成了。”剌觅也倒下来,嘴角僵硬地笑了下,“我……厉害。”

“空云落……这辈子给我做牛做马……”风里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今夕何夕,一声惊雷将他震醒。

醒来他眼前还是一阵昏花,他的内力才恢复了两成,只想再休息下去。

可急促的脚步声就像在他脑仁里蹦跳,骨子里的警觉迫使他爬起来探查。

刚一出山洞,迎面冲来七八个人,白衣银剑,他们像早知这里有人,一声不吭挥剑打来上来。

风里招架了几下,这些人都是高手,现下风里抵挡不过。

“剌觅!跑!”风里喊道。

剌觅想去背空云落,可夺命的剑砍下来,他不得不躲开,对方竟捞起空云落,将他扛走了。

“哎!”剌觅欲追,被风里截过腰,往洞里深处带去。

“先逃!”

“那他……”

风里的脸色极为难看。

流逸阁的人怎会找来?

“阮誉!”屋内的曲谙急叫道。

门外,阮誉侧身一闪,同时夺过另一人的剑,利落劈下,刀光剑影交错,围攻的人生生被逼退。

“太久没动了。”阮誉冷着脸,目光锐利,“对付你们几个也够了。”

“哐啷!”

木屋的后窗被破开,有人悄悄绕后,闯进屋直取曲谙!

阮誉毫不犹豫将剑掷向那人,蕴着内力的剑如不可阻挡的天雷般贯穿那偷袭者的胸膛。

曲谙跑到阮誉身边,惊驰同时奔来。阮誉带着曲谙飞身上马,惊驰高高腾起前蹄,凶悍咴叫,它本身就高大强壮,站起来就像小山,气势十足,很能威慑人。

那些人被震住了刹那,惊驰如化身闪电,风驰电掣地从他们中间跑走。

虽说这座山地势较缓,但惊驰要跑起来也不轻松,所幸那些人未穷追不舍,曲阮二人找了处隐蔽地方藏身。

“是流逸阁的人。”阮誉笃定道,“他们为何得知我们在这?”

曲谙蹙眉思考,他们这些人和流逸阁都有些渊源,也许是为了擒下阮誉,也许是圣君得知剌觅还活着,赶尽杀绝,也许……

阮誉想到了自己,愧疚道:“是我连累你了。”

“别这么说,圣君那王八蛋没事找事。”曲谙道,“也不知那仨怎么样。”

“以风里的实力,保护他们不在话下。”阮誉道,“只是我们要如何与他们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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