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换阵营往往只需要一秒,苏赢毫不留情抛了他表哥,扭头对白叙郑重道:“你放心,那个白月光已经死了!”
“死了?!”白叙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失忆男友成了玛丽苏霸总》感兴趣的小可爱们可以戳我一个小收收呀~~~~一朝破产,挥金如土的大少爷许斟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唯有“好弟弟”商祈记得当年恩情,收留他、照顾他、还帮他还债。
在外人眼中,商祈叱诧商场,是炙手可热的归国继承人,但在许斟眼中,商祈一直是那个流落在外、孤独无助的凄美小白花。
当晚,许斟开了两瓶便宜酒:“来,敬我们感天动地兄弟情!”
一觉睁眼
许斟哆哆嗦嗦伸出两根手指,夹住被角飞快往下偷瞥了一眼……
——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商祈逼近:“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许斟耳朵通红:“这个……可以想。”
***
因为许斟心软,商祈在他面前装单纯善良、装无辜可怜,装得耐心尽失。
反锁门窗、屏蔽信号、制造意外,本欲露出真面目的商祈却冷不丁得到了许斟的承诺。
商祈激动恍惚,一个不慎落水……
再醒来,他记忆出现错乱,以为自己是玛丽苏文中随心所欲的霸总男主。
——且完全忘记了喜欢许斟这件事。
“喜欢你?”
商祈哂笑一声,掐着许斟下巴将他按在床头,目光阴郁:“呵,你没有七彩长发,脚踩的路不长鲜花,泪水不是珍珠和钻石。瞳孔不会随心情变幻赤橙黄绿青蓝紫也就算了,还只是炮灰纯黑!最重要的是,你名字太短!不姓蝶舞冰晶恋心·维多利亚·伊丽莎白!”
***
后来,商祈恢复了记忆……
前一秒单手以一敌三帮许斟出头,扭头撞上还能若无其事地箍着他的腰:“哥哥,我手疼。”
许斟:……我瞎么。
第28章 你都知道了?
死了?怎么可能……死了。
同样惊讶的还有谢时:“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苏赢往唐遂那边瞅了一眼,确定他还在跟别人说话,压低了声音悄悄说:“这事儿就我知道,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就几年前,他大晚上喝了酒,亲口跟我说的,那人没了。”
谢时凝眉沉思:“几年前?”
“好久了,有五年吧。”
谢时看了白叙一眼,沉吟道:“大概五六年前的夏天,唐遂告诉我他在城西又见到了那个人,让我帮忙找人,不过可惜,我们将城西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
一连串信息炸出来,白叙震惊,喃喃道:“……唐遂原来,根本没有找到那个人吗?所以……他连白月光是谁都不知道?”
连是谁都不知道,他就、就把人记挂了这么多年?
谢时摇头:“这我不知道,反正当时我们没找到他。”
苏赢也表示:“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还没回国呢,大半夜隔着电话,也没敢问他,不过听他的意思,应该是后来他好不容易找到那个人了,但那人却死了。”
这样啊……
白叙低头看着手中的香槟,白葡萄酒盛在瘦长的高脚杯里,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光泽,轻轻摇一下,它会绕着杯壁划出道流畅的水弧。
苏赢见他低头不说话,试探着问:“你是怎么知道……呃,那个‘他’的啊?”
“刚认识唐遂的时候,他带我去了场酒会,在那里,我从别人口中知道他有个白月光,高冷、优雅,好像还挺有钱的。”
当时他们认识没多久,白叙还处于每天被唐遂清奇脑回路刷新认知的阶段。酒会中途他去洗手间,遇到了几个上流贵族圈的人,他们倒也没有恶意,只是好奇,问白叙是不是唐遂哪个找了很多年的白月光。
白叙站在洗手台前,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原地。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唐遂心里原来是有人的。
“哦,”苏赢若有所思点头:“这事儿圈里差不多都知道,不过没人敢在他面前提,你放心,也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往你跟前凑的。”
“嗯。”
白叙胡乱应了一声,心里涨涨的,说不出什么感受,就像在厨房失手打翻了一瓶调味料,东西洒了一桌子,捡不起来、擦不干净,他只知道他失去了那瓶可能很美味的调味料。
左肩突然被拍了两下,白叙顺着那双指节修长的往上,看见谢时眼中带着安稳的笑容,“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查查,调出死亡档案来的话,应该很好排除,五年前去世,住在城西,六年前上大学,家境富裕,高冷优雅,喜欢甜食,爱穿白色燕尾服。”
白叙如遭雷击。
白色燕尾服……
今天在休息室,送来的那些西装里,有很多件白色燕尾服……唐遂抱着他,贴着他的耳朵温声说:“你穿上一定好看。”
浑身血液逆流,冷气从后背爬上大脑,明明是盛夏,白叙却恍如身处冰窖。
“欸!”苏赢喝了一大口酒,突然灵光一闪:“我想起一种狗血小说桥段,就那种爱上替身小娇妻,那里面很常见的套路就是替身主角就是白月光本身!”
白叙:“……我还活着。”
“……”
怎么可能是自己,他确定自己以前没见过唐遂,否则以他那张脸,无论如何也该有点印象。
“哦,抱歉抱歉,忘了这个了。”苏赢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是他糊涂了。
白叙压下心口的冷意,垂眸轻声说:“我活得好好的,家住城北,六年前上高中,家境跟富裕完全不沾边,也不高冷不优雅不喜欢吃甜食,更、不爱穿、白色燕尾服。”
“逝者已矣,”谢时举着高脚杯与白叙碰了一下,平静的声调极具安抚人心的力量:“我们活着的人还要往前看,未来这么时间,现在式还能抵不过过去式吗?”
“对!”苏赢连声附和:“他死都死了,一个死人而已。”
死了……
白叙脑海瞬间闪过一幅画面,傍晚路过花园,唐遂看着那些花,轻声告诉他:“逝者将在怀念者的心中永生。”
即使那个人死了,他也永远活在唐遂心里……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吗?
“我这瓶酒可值钱了,在场每人就只分了这么一小杯,别浪费,干了。”谢时举杯,抿了口香槟,目光朝唐遂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唐遂回来了,白叙借着喝酒的动作遮挡了一下目光,不想被他察觉出异样来。谢时注意到他状态还没调整好,主动开口解围:“那边有个导演,我带小叙过去一下,你们先聊。”
谢时跟白叙一走,唐遂立马招呼苏赢。
“怎么样?帮我跟他说了吗?”
下午在休息室,唐遂趁白叙换衣服的时候给苏赢发了消息,让他帮自己旁敲侧击一下,让白叙明白沟通交流的重要性,能够对自己敞开心扉,最好是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直接告诉自己。
“啊……”
方才被自家表哥是渣男的信息一震,苏赢早把他嘱咐自己的事情给忘了。他们家家风清正,他妈又管得严,养替身这种事儿,在他们家那是绝对绝对不允许的,他要是敢这么做,他妈能打断他的腿。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可能、可能他今晚之后,会有所不同吧。”毕竟都知道你那白月光死了。
唐遂皱眉:“你到底怎么说的?”
“我没怎么说……”苏赢心里一团乱,他心目中那正人君子、各方面常年被他妈拿来当模范标兵的三好表哥形象破碎了,不仅碎了,还被碾成渣,和进泥里踩了几脚。
“哥,我觉得你这样做,”苏赢咬牙:“是不对的!”
唐遂隔着人群望向白叙,他被众人围着,依旧那么耀眼夺目。
“是,我知道我这样做确实不太好,但我没别的办法了。”
见唐遂承认,苏赢痛心疾首:“我对你太失望了,哥,我妈你舅母天天教育我,咱们男人要有自己的担当。”
唐遂也痛心疾首:“那我怎么办?直接告诉他?”
苏赢叹气:“不用了,他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
“对,不用你告诉他了。”
苏赢拍了拍自家表哥的肩膀,一口闷了剩下的半杯酒,“后面他要怎么面对你,我也不知道,但你……唉。”苏赢欲言又止,新端了杯酒上阳台吹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