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后我被医尊赖上了(34)

郁盘和青魇站在他身后,忽然,郁盘上前对伏夜说:“魔尊,地牢恐有异变,不宜恋战。”

那道道惊人的天雷他自然看得清楚,那是飞升上神时才降生的雷劫。也就是说,薄暮此刻正在飞升上神!

他本想将她体内的心魔引出来,让她如千年前那般被心魔占据神识,继而可以控制她,让她为他所用。

只是如今事情莫名开始脱离他的掌控了!

伏夜侧目看他,眸光冷淡:“有异变,你去查看便是。”

说着,他抬眸,阴翳地看向人群中虚弱的池宴。

今日,他定让他葬身于此!

郁盘躬身应是,迅速赶往地牢。

一天将举着剑上前:“你魔域竟敢掳走我天族四殿下,这是公然与我天族作对!”

伏夜轻笑,忽然抬手,一道魔气骤然穿透那名天将的身体。

他看着那天将瞪大双眼僵直倒下,指尖轻轻转动右手那枚幽绿的扳指,淡淡道:“你算什么东西。”

众人见伏夜毫不客气地斩杀他们的人,登时怒了。

随着一声怒喝落下,四周顿时陷入激烈的混战!

“杀!”

魔域地牢。

息谨旭和籍云的脸色皆变得很难看!

尤其是籍云,眼底的阴翳快要将薄暮活生生吞了!

薄暮似是没注意到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天雷渐渐退去,地牢回归平静,遍地狼藉。

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一袭破败的杏色衣裙尽数染血,苍白的脸上也沾了星星点点的血渍。

她轻轻抬起手,微挑的凤眸看不出喜怒,羽睫掩下,淡淡凝视着手腕上的铁链,以及那个被铁链穿透而不断渗血的血窟窿。

倏地,腕间红光微闪,紧接着四周的山崖开始剧烈摇晃,牵动四条粗壮的铁链不住地颤抖!

大大小小的碎石不断从山体裂开,簌簌掉落,坠入漆黑无底的深渊。

下一瞬,那四条连天雷都无法劈断的铁链,蓦地被人硬生生震碎,化作齑粉随风消散!

“咔哒!”

体内残破的情魂封印应声而碎!

心魔终于重获自由,它猖狂地笑了两声,还未来得及吞噬薄暮的意识,忽然整团黑雾骤然凝固。

紧接着黑雾似受到剧烈的撕扯,不断扭曲着,不可控地被人从灵台硬生生剥离!

心魔似乎察觉到什么,开始惊恐地嘶叫,整团黑雾痛苦地翻涌着。

“你要做什么?!”

“你不能!不可以——!”

薄暮饶有兴致地看着掌心微弱的红光中,那团黑雾愈来愈淡,直至消逝再无踪迹。

她勾唇,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掌心的灰尘,兀自低语:“既是做三界最强,不如我带你?”

声音随风轻轻飘散。

四肢的手腕脚腕上,被铁链穿透的血窟窿正在飞速愈合。

须臾,她忽然看向一旁脸色惨白的籍云。

后者神色骤然大变!

薄暮淡然地勾了勾唇,赤着脚,一步一步朝籍云缓缓走去。

玉白的脚尖轻轻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下一下轻微的“啪嗒”声。

三千青丝无风自动,缓缓飘到空中。

上面的污浊渐渐褪去,发丝变得顺滑,在她头上兀自交缠着,转瞬间挽成一个发髻。

脸上的血渍也瞬间化作点点红光消散不见,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正在飞速愈合。

一枝枯木从枝干上“咔哒”一声脱落,迅速朝薄暮飞来,斜斜插在那挽好的发髻上。

发间那两枚金铃不知何时添了铃舌,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着,发出阵阵清脆的叮咛声,如同九幽鬼使索魂的催命铃。

染血的杏色罗裙从肩上往下,颜色渐深,几息之间,便化作一袭如火炙热的红衣。

“你、你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铺天盖地的上神威压,瞬间将籍云掀飞,死死钉在墙上!

籍云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子被固定住动弹不得,她惊愕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薄暮。

“你敢杀我?!”

薄暮赤足走到她面前,闻言,停住脚步,轻蔑一笑。

“我不仅敢杀——”

“我还要将你的骨髓化作渣滓,洒到北海喂鱼,怎样?”

“你!”籍云动弹不得,她神色惊恐,浑身颤抖又强装镇定:“你、你杀我,北海是不会放过你的!”

薄暮低着头,好似头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蓦地笑出声。

那笑声一下下重重砸在籍云心尖上,她整个人瞬间被恐惧包围!

薄暮轻笑,凤眸微眯,抬眸看着那张因为惊恐而惨白的脸。

“你跟一个疯子说这些?”

第30章 女王行为

籍云蓦地瞳孔扩散,漆黑的眼瞳倒映着面前红衣女子妖媚的脸庞。

在那道瘆人的视线寸寸凌迟之下,籍云的身子抖得愈发厉害。

忽然她似呼吸困难一般,仰着头痛苦地喘了几下。

见状,薄暮轻轻挑眉,抬脚走近几步。

火红的裙裾划出半圈流畅的弧度,微弱的幽蓝烛火将她半张脸庞照得忽明忽暗。

她比籍云高出半个头,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冷汗淋漓的脸。

似不经意间,淡淡提了一句:“我记得,你有心疾,对吧?”

籍云一怔,身子被雄厚的上神威压压得动弹不得。

她恨恨地瞪着那丰姿冶丽的脸:“你莫不是想杀了本宫,再对外谎称本宫是因心疾而死?”

“告诉你,别做梦了!”

“噗——”

一声细微的利刃刺入血肉的沉闷声骤然炸在籍云耳畔。

心口处,短暂的麻木过后,剧痛顿时席卷全身!

她神色愕然,猛地看向眼前一袭红衣勾唇浅笑的薄暮,忽然缓缓垂下头。

僵直的视线,一寸寸移到刺入心口的那把橙红色匕首上……

胸腔剧烈起伏,鲜血不断从匕首处疯狂涌出,顷刻间便将她那半身浅蓝色的衣衫染红。

猩红的鲜血顺着衣衫裙裾不断滴落,在地上蓄起一滩粘稠的血。

她面露惊恐,双眸不甘心地瞪到最大。

那两片苍白的唇瓣张张合合,却说不出一句话,鲜血缓缓从她嘴里涌出。

薄暮轻轻将匕首拔|出来,籍云身子不可控地抽搐了几下。

薄暮眉心微蹙,似乎极其嫌弃匕首上的血渍。

捏着匕首的手朝外轻轻一甩,红光微闪。

下一瞬,上面籍云的血便被她如垃圾一般从精巧的匕首上甩落。

血珠飘到空中化作缕缕绯红色的轻烟,顷刻间便消散不见。

连同那只血迹斑斑的手也变回先前玉白洁净的模样。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籍云逐渐僵硬的脸,慢慢将匕首收回,笑道:“好歹我也师承医尊,今日便替你把它治了吧。”

“如此,你便不用再受苦了。”

含笑的声音被风轻轻吹散,籍云忽然脑袋一歪。

那双阴翳嫉恨的眼眸终于不甘心地阖上,单薄的身子沿着粗糙的墙壁缓缓滑落,倒在血泊中再无动静。

地牢的另一旁,一袭白袍的息谨旭全程怔愣地看着那道红色身影。

薄暮解决了籍云,抬脚便要离开地牢。

玉足轻扣在地面的冰凉感让她整个人舒服得不行,碎石咯着脚底泛起阵阵酥麻,凤眸不住地微微眯起。

她目不斜视地朝地牢门口走去。

忽然右边小臂被人拉住。

薄暮脚下一顿,抬眸看他,凤眸里不含一丝温度。

息谨旭拧眉看着她,薄唇微张,半响,却未说一句话。

藏在雪白袖袍的五指却愈发攥紧,指甲深深陷入血肉,掌心泛起的丝丝痛意不断刺激他的神经。

薄暮面无表情地抽回手,嫌恶地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她忽然盯着息谨旭那双幽暗的眸子,看了好一会儿,似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仙君似乎看不惯我穿这种艳丽的衣裳?”

说着,玉指轻轻抚过绣着精致火纹的红色袖口。

息谨旭怔愣地摇摇头,欲言又止。

薄暮却已移开视线,轻笑道:“既如此,我便不碍着仙君的眼了。”

“薄暮!”

息谨旭忽然出声叫住她。

薄暮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声音却徒然冷下来:“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息谨旭望着那如置身烈火的背影,胸腔剧烈起伏。

半响,他哑声问:“你……你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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