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伊人+番外(9)

作者:鱼不忆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两人一前一后洗漱完毕回到房间,喻音瑕给安镜掖好被角:“我就在隔壁。”

某人得寸进尺:“音音,我饿了。”

饿?

想来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东西了,喻音瑕问她:“面条,吃吗?”

安镜点点点点头:“吃!你给我什么,我吃什么。”

看她可爱模样,喻音瑕轻笑出声。

镜爷的这一面,一定不是谁都能看到的。喻音瑕像获得了宝贝,莫名地开心。

……

十多分钟后,喻音瑕端了一大碗面进来:“家里没什么好的食材,也没有肉,我做了番茄浓汤,加了两个鸡蛋,你看合不合胃口。”

安镜乖巧地坐起身,刚想伸手接,“呲”!忘了肩膀受伤了。

“你好好坐着,别动。我喂你吃吧。”

喻音瑕一口一口喂安镜吃面条:“味道怎么样?会不会酸?或者会不会咸?”

安镜夸道:“酸咸恰到好处。实不相瞒,这碗面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比大鱼大肉的满汉全席还好吃。”

“哪儿有这么夸张。”喻音瑕哄起了小孩子,“好吃就吃完,别浪费。”

安镜愣是把一碗平平无奇的面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满足感,一边吃着面,一边还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人家,也不知她想吃的到底是面还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镜爷,请你记住自己的“不要脸”!音音会还你的!

第8章 冤家

一碗面吃完,喻音瑕用帕子给安镜擦了下嘴角汤渍:“总盯着我做什么?”

“人美心善的好姑娘,我不盯,就被别人盯去了。”

“花言巧语!”

喻音瑕顺势推了一把安镜,后者“哎哟”一声往后倒,弄得她以为自己没轻没重,碰到了安镜的伤口。

连忙问:“没事吧?”

某人在脑袋瓜里搜寻着留人计策,顾不上答话。

见她不闹不喊不吭声的,喻音瑕发觉她是在故意小题大做,演戏演上了瘾。

眼看着喻音瑕又要往外走,安镜索性用上了苦肉计:“音音,我伤太重了,我一个人没安全感,在陌生的环境里,根本不敢睡着。”

表演痕迹过于明显,连瞎子都能听出来是装的。

“镜爷,你脸皮也太厚了!”喻音瑕拿伤员没撤,“上回在你家,安熙说你脸皮薄,我差点信以为真。”

安镜抱着被子往墙边挪:“我小身体,不占位置。”

喻音瑕被她逗乐:“是是是,你小身体!别瞎闹了,我去收拾下,待会儿就来。”

唉。

谁宠谁呢?

……

惊心动魄,是喻音瑕这一晚的最大感受。吉人天相,是安镜这一晚的劫后余生。

两人并躺在不算宽敞的床上,都闭着眼,却都睡不着。

“你在仙乐舞厅唱歌的事,喻正清知道吗?”

“知道。我不是说过吗,他把我认回去,是为了多一个可利用的工具。年轻姑娘的利用价值,除了美貌和身体,还能有什么?我在舞厅唱歌,比在所谓的女子学院学到的东西更令他满意,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安熙是他给你指定的第一个目标?”安镜这么问是尊重喻音瑕的隐私,她无法想象在过去的几年,喻音瑕有没有被迫“以色事人”。

“你想听什么回答?”喻音瑕睁眼转向安镜。

“我不问了。睡吧。”

问出口的瞬间,她就怕了。怕喻音瑕回答“不是”,也怕她回答“是”。

不是的话,蕴藏的言外之意,她接受不了。是的话,那她又该怎么做才是对安熙和喻音瑕都无害的?

喻音瑕却继续说道:“这次寿宴之前,他从不带我见客,认识我的人并不多。每个月我以红缨身份来母亲这儿住两三天,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兴许,还巴不得我在舞厅多学些手段。”

“只有你和你母亲感情深厚,他才能同时要挟你们。”安镜心软了,想帮她脱离苦海,试探性地说道,“安熙确也到了谈婚论嫁之际,你不妨和他相处看看。”

想太多,又怕是自己杞人忧天,万一安熙与郁音霞真能日久生情,情投意合,佳偶天成呢?

如果是那样,她乐见其成。

可为什么一想到此刻躺在自己身边的姑娘会成为自己的弟媳,心里很不是滋味?

喻音瑕否定了安镜的说法:“安家,我高攀不起。那天在宴会,安少和戚家小姐很合拍,我不信他没跟你说过。”

“……”不仅说过,她自己也亲眼看到了。

“包办婚姻可不像是镜爷所为。镜爷,我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

安镜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怎么一个二个的小孩子都把自己当成了冥顽不灵的那种“封建思想家长”?

喂,我不是啊!

……

等安镜一觉醒来,床的另一边已空。

床板有些硬,她艰难地向右侧身,左手想捶一捶睡得酸痛的腰,使不上力。

嘎吱的声响引来了喻音瑕:“你怎么了?起不来?”

安镜愁眉苦脸:“音音,我腰疼。你快帮我捶一下。感觉快断了。”

也是,镜爷何曾睡过这么硬的床。

喻音瑕搭把手,站在床边帮她捶腰,捶了一阵子,看到她一头的炸毛太惹人爱了,手一转,揉了上去。

这手感,欲罢不能。

安镜也不恼,任她的手在自己头上撒欢:“敢这么□□我头发的,喻小姐是第一人。”

哼,能让我想揉她头发的,你也是第一人!

喻音瑕特别想捉弄捉弄她:“等下用水顺一顺就好了。镜爷,要不然我帮你扎两个揪揪怎么样?”

扎揪揪?

不得了!

安镜立马岔开话题:“你是不是在煮东西?”

喻音瑕纳闷:“没有啊。”

“那你去煮吧,我饿了,要吃早饭。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饭是万万不能懈怠的。有粥吗?”

“只有豆浆油条和葱饼,爱吃不吃。”末了还丢下一句“不吃饿死你”。

安镜傻笑,痴痴地望着门口:这个音音不太冷,比之往常,有那么一点点凶,还有很多很多点俏皮可爱!

……

吃完了早饭,喻音瑕寻到屋后巷子,红姨正蹲在小河边洗她们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她曾是那么漂亮有骨气的女人,而今却落得这种田地。

出生没得选,也改变不了。

可恨的是,出生后的命运竟也由不得自己。

“红姨,我来洗吧。”在此处,红缨是她的远房亲戚,只能喊她红姨。

她不让喻音瑕插手,连连摆手,把喻音瑕推开。比了个手势,又指了指河边和屋门,提醒她来洗衣服的人会越来越多,赶快回屋。

拗不过。

喻音瑕一只脚踏进门,恰巧撞上了来寻人的安镜。额头相磕。

安镜揉了揉喻音瑕的脑门:“河水冷,让红姨别洗了,我带的钱还有,够买好几件新的了。”

喻音瑕摇头:“老城区没有适合你的衣服。”

也,没有适合你的人。

……

回屋的喻音瑕将昨天的头纱和用在脸上的东西贴好,对一脸不解的安镜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来回大概一个小时。”

“这么久啊。我陪你去?”安镜在原地转了一圈,“我穿这身,很接地气的。”

“不用。你待着养伤。”

“小伤,无碍。外面鱼龙混杂的,你一个小姑娘,我不放心。”

你一个伤员,到底谁不放心谁?

于是喻音瑕还是撇下安镜,自己走了。没走出几百米,就有一辆自行车停在她跟前。

安镜挑眉:“小姑娘,爷顺路载你一程啊。”

冤家。

安镜拍了拍后座:“爷刚花钱跟路人买的,反正钱留着也买不了新衣服。”

喻音瑕叹气,上了后座,抓住安镜腰间的衣服:“方浜中路。”

凌晨下过一场秋雨,路面未干透。

清凉的风从喻音瑕耳边吹过,她的手抓紧了一些,脸也贴在了安镜的背上,从未有过的安心和舒适。

仿佛骑车载着自己的这个人,就是她生命里应当踩着七彩云霞出现的那个英雄,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奋不顾身。会是奢望吗?

私心里盼着这条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长到望不见尽头,长到生命终点。

她的期盼,上天看不到也听不见。

……

到了地儿,安镜看到门匾才反应过来:“这是樵帮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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