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野茶衣眼睛一眨,吧嗒一声掉下一滴眼泪。委屈巴巴哭了。
越前龙马惊呆了。僵在玄关动都不敢动,彻底被她的哭戏吓傻了。
“龙马……龙马他……”茅野茶衣说不下去了,一副伤心深处的模样。
越前伦子眼前一亮。诶呀,简直比八点档的伦理剧里的演技还要好点。
越前龙马额角青筋突突地跳:话不要说一半好吗!他怎么了他!
茅野茶衣哽咽了下,才继续道:“龙马他……有别的女人了……”
越前龙马:“???”他怎么不知道!
越前伦子看自己儿子的眼神宛若看一个渣男。
越前龙马:“……”这真的是他的亲妈?
茅野茶衣突然觉得好委屈好委屈,顺势真的哭了出来:“龙马他不再只爱我一个人了呜呜!”
越前龙马觉得自己势必要插一嘴了:“我没爱过你。”
茅野茶衣嘴巴一扁,哇的一声,蹲在玄关口就嚎起来了。
越前伦子递给儿子一个眼神,甩手走人了。
越前龙马先是往屋内走了两步,身后的哭声愈演愈烈,眉心紧锁,泄气地转身回去,居高临下俯视她,道:“不是要比一场?”
茅野茶衣瞬间抬头,连声应着:“好啊好啊。”
面上除了最初的两道泪痕都快看不见了,一片干爽。
越前龙马扭头就走。
茅野茶衣完全不臊,蹭了蹭脸就跟上去了。
毫无疑问,她又被虐了。
茅野茶衣大字装瘫在寺院的简易球场上思考人生。
越前龙马也喘着粗气,回想起刚刚6-4的比分,真是险之又险。
这个女生的运动潜力太可怕了。
茅野茶衣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挣扎着爬起来,呆滞地指控越前龙马:“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放水啊……”
越前龙马摸了下脸上的汗,喘息着回屋洗澡去了。
茅野茶衣叹了口气,努力站起来,踉跄了下,惆怅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视线内刚好映入用脚敲钟的越前南次郎。
茅野茶衣的眼睛噌地亮了。
对啊!她怎么把这个人形怪物给忘了?真是被他邋遢的外表蒙蔽了。
她要打败越前龙马。
试问还有谁比越前南次郎更适合当她的教练吗?
“南次郎哥哥~”
越前南次郎手一抖,写真集直接掉了下去。
“给,南次郎哥哥~”
茅野茶衣捡起分分钟被和谐的写真集,乖巧地双手递上。
越前南次郎难得有些尴尬,拿回杂志,尬笑了两声:“那个,茶衣小美女有什么事吗?”说话不要再带波浪线了!
茅野茶衣此人有多擅长察言观色呢,简直就是开了挂级别的。她太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适时作一下是可爱,作过头了就惹人嫌了。
于是她下一秒就土下座,吓得越前南次郎直接弹了起来。
“南次郎哥哥请教我网球吧!”
“……咦?”越前南次郎迷茫,“帅哥我不是有在教吗?”
早在茅野茶衣第一次去越前家堵龙马的时候,就厚着脸皮跟越前南次郎学网球了。
“正式的啊正式的。那种能在外面说我是南次郎帅哥的徒弟那种。”茅野茶衣继续土下座,“拜托了南次郎哥哥!”
越前南次郎定睛看了她半晌,铂金色长发在夕阳下染上了火红,似乎在昭示着这个女孩的决心。
越前南次郎叹了口气,坐直身体,挠挠头,语气正经了许多:“你先起来。”
茅野茶衣急忙乖乖坐好,乖巧得不得了。
见她这幅模样,越前南次郎更加不看好了,他并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茶衣你为什么想学网球?”
为什么?
茅野茶衣歪头眨眼:“当然是为了赢龙马啊。”
越前南次郎眼神深沉,啧了一声:“就只是为了这个?”
茅野茶衣定定看着越前南次郎脸上不赞同的神色,突然笑了:“南次郎哥哥,在龙马连爸爸都不会叫的时候,你就有意识在教他玩网球,难道是因为龙马喜欢吗?”
“如果不是龙马打小就一直在接触网球,你敢肯定他就一定会喜欢网球吗?你敢说他现在是真的自发地由衷地喜欢网球,而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退一万步说,有了契机接触了网球,学了起来再喜欢上打网球,难道就不可取了吗?”
茅野茶衣突然无赖地笑了下,眉眼狡黠:“就像轮子姐姐最近在看的先婚后爱题材一样。”
越前南次郎默了默,终于无奈地笑叹:“说不过你。”
“那么?”茅野茶衣星星眼。
越前南次郎挖着耳朵,调笑:“你今天还有力气?”
“!”茅野茶衣蹦了起来,“谢谢南次郎哥哥!”
越前南次郎注视她跑走的背影,不用猜都知道她是去找他家臭小子去了。想到刚刚茅野茶衣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话语,失笑。跳下台阶,一手提着杂志一手挠着胸膛,摇摇晃晃地往屋里走去。
还自语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啊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茅野茶衣:如果我和网球同时掉进水里,龙马你会救哪个?
越前龙马:……你脑子进水了吗?
艾米毫不留情拆台:茶衣会游泳。
茅野茶衣:艾米你真是好样的,我现在就去发推特。
艾米(咆哮):你给我回来!!!
个人感觉龙马和网球有点像《摔跤吧爸爸》里的女主和摔跤,不过成长环境不一样就是了。
打网球究竟是为了赢还是因为喜欢,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没有谁更高贵一说,只能说观点不同。
父母总是希望儿女能走上自己希望的路,好在龙马喜欢网球,茶衣父母又不指使她的人生。小说嘛,希望我笔下的女儿能自由快乐地生活。
☆、一起做作业呀
自打上次经历过在越前家洗澡结果没换洗衣物的尴尬后,茅野茶衣就腆着脸硬是在越前家存了几套衣服。
眼下这不正好用到了?
借用了菜菜子房间的浴室,茅野茶衣洗白白,舒爽地擦着头发往外走。
“茶衣酱。”大和抚子配置的菜菜子柔声唤她的名字,“吃晚饭了。”
面对此等温柔如水的女人,作精茅野茶衣都温顺了不少,点头应着:“好的菜菜子小姐姐,我这就去。”
为什么一定要加上一个小呢?当然是因为她叫越前伦子姐姐啊。
果然,菜菜子笑容更亲切了一分,嘱咐了两句,转身去帮忙端菜了。
看吧看吧,只要她茅野茶衣想搞定一个人,是多么轻松的一件事啊。怎么在龙马身上就屡战屡败呢?
茅野茶衣困惑地摸着下巴,同一个楼层的越前龙马已经擦干了头发,抱着卡鲁宾出来吃饭,就看到了堵在走廊上的女生。
“喂。”越前龙马唤回神游中少女的注意力,疑问,“你怎么还没走?”
这话要是一般女生听到了估计就伤心死了。茅野茶衣是一般人吗?不是的。
她的脸皮厚度无人能及。
“龙马。”茅野茶衣极为严肃,似乎要讨论什么关乎国家大事的事情:“我以后就住在你家好不好?”
“不好。”越前龙马秒答,越过她,往楼下走。
茅野茶衣紧忙跟上,追问:“为什么不好?我觉得很好啊。你看我家只有我一个人,多不安全是吧。而且每天晚上从这里回去也很晚了……”
越前龙马睨了她一眼,发自灵魂提议:“你放学后不要过来就可以了。”
茅野茶衣死命摇头:“那多不好。”
越前龙马轻叱一声:他觉得很好。
在越前龙马独立之前,这个家显然还是越前伦子做主的。
正好二楼仅剩一间空房间,正好是在龙马旁边的房间,在茅野茶衣“这简直就是命运”的发言下,越前伦子拍板敲定,可爱的茶衣酱想什么时候过来住都可以。
越前龙马扒着饭,余光瞥着按捺不住得意、掰着手指盘算着退租房的少女,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经济独立是多么的重要。
晚饭后,越前龙马刚坐在桌子前准备写作业,门口就响起了两声敲门声,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走过去开门。
果然是茅野茶衣。
面对那张可爱到过分的小脸摆出讨好的笑容,越前龙马已经完全能忽视掉了。门没有关上,转过身坐回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