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以轻飏(9)

柳青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被他拉出去好远。

她回头看了看大堂里面面相视的祁咏遥和蔚槿严,回头瞪了祁文川一眼,说:“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然后不顾祁文川自己走了。

向德宇见他俩走了也就跟着一起走了。

“老师都告诉你了?”蔚槿严说。

祁咏遥坐到祁文川都位置上,点了点头,说:“嗯,差不多吧。我爹是殿下老师这件事我爹就没跟我说。”

谁也不会在介绍某一个人时刻意去强调这个人是我徒弟。

祁咏遥接着说:“殿下是皇子这件事,有什么好隐瞒的吗?”

蔚槿严叹了口气,看着祁咏遥说道:“你从刚才到现在说的这几句话里那句离了殿下两个字?”

祁咏遥想了想刚才说过的话好像每句都有“殿下”。

她很认真的看着蔚槿严没说话,小脸上却明显展现出三个大字:所以呢?

蔚槿严笑了笑,说:“我不想你一口一个殿下的叫我。”

“……”祁咏遥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为什么?……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

以前的祁咏遥……

小时候她会跟在他们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叫,大点了爹娘告诉她要叫殿下,不然不合规矩,从那以后就没再叫过哥哥了。

有一段时间蔚槿严有什么事就逗她,故意惹她生气,她一生气就连名带姓的喊他。

蔚槿严想了想,除去咏遥小时候还有少部分恼羞成怒的时间……都是规规矩矩的叫殿下。所以他很不甘心的说道:“……殿下。”

他们要在长相思住下,到了渭城蔚槿严让景焕直接去了长相思,他则自己去了清竹居。

傍晚,太阳已经完完全全落了下去,只有太阳的余晖支撑着即将变黑的天空。

蔚槿严离开去祁咏嗂跟他说了明天要外出的事,问他要待多久。

蔚槿严说:“不确定。”他们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但具体多长时间他也不能确定,要看他们此次来的目的什么时候完成。

祁咏遥想要不明天就不去了,槿严再次来万一就几天,他才刚来她却走了。

蔚槿严好像知道她再想什么似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去吧,都答应人家了。早上等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祁咏遥犹豫了,她想让蔚槿严跟着一起走,但,屠明亦和驰佑也在。

澜昌和厢夏两国眉明里还是友谊国。暗里,澜昌朝廷有厢夏的人,这并不稀奇,厢夏朝廷同样有澜昌的人。只是近几年厢夏皇帝手伸的有点太长了。

隔壁木国暂时还啃不动澜昌国这块骨头,对厢夏国是伺机而动,只要澜昌厢夏两国还是友国木国就不敢起兵,关系一旦破裂不管厢夏是胜是败终究会是一场恶战。

如果不幸战败,木国休养生息几年,以木国皇帝的野心一定会想要吞并澜昌。

 厢夏皇帝明知道这个道理,暗地里依然敢干那些龌龊事。

“四殿下驰将军也会去,你去不会不方便吗?”祁咏遥说道。

蔚槿严挑半边眉看着她。

祁咏遥反应过来解释道:“屠明宗,不是你。”蔚槿严在澜昌皇室里排行第四,屠明宗在厢夏皇室同样排行第四。

蔚槿严却事:“那我岂不是跟要跟着去了。”

祁咏遥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摸了摸祁咏嗂的头,说道:“放心,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正巧也想见见这位四皇子。”

看他成竹于胸便没多说,反正她也想槿严能一起去。

转眼到了第二天,他们到丞相府时门口已经停着两辆马车,冉抒然屠明亦驰佑在车外等着他们。

马车停下祁咏嗂跟蔚槿严说让他在车上等一下,自己便下了马车。

 之后蔚槿严隐约听见祁咏遥说她带了一个朋友之类的话,大概意思是希望他们对蔚槿严在这儿的事保密。

他并不在意别人认出他会怎么样,但祁咏遥对他小心翼翼的保护让他感到暗喜。

祁咏遥回来后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祁咏遥要抛弃他去跟冉抒然坐一辆马车。

“她自己坐一辆车,”蔚槿严沉着脸说“我不也是一个人吗?”

“……可,抒然她……”祁咏遥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就不知道照顾一下女生吗?”

“……”

“你去吧。”蔚槿严抱住胳膊往后一靠,闭上了眼。

就在他认为祁咏嗂不会离开的时候,他听见祁咏遥下马车的声音顺便关上了车门,他睁开眼黑着脸看着紧闭的车门。

就在这时,马车外听到一切的景焕掀开马车窗的竹帘明知故问道:“殿下,祁姑娘怎么走了?”

蔚槿严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意思在明显不过:闭嘴,滚。

景焕被他能说话似的眼神吓退,放下竹帘马车开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偷着笑,还不小心露出来了一声,景焕立马捂住嘴。然后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在隔着竹帘看着他。

随后,他就听见他家殿下叹了声气,不带语气的说道:“景焕,你想被送去充军吗。”

景焕端着姿势目视前方,说道:“不,殿下,我不想。我这就闭嘴。”

多年没见到这样的殿下,还跟以前一样被被祁姑娘拿捏的死死的。想多调侃几句,奈何他不敢不敢。

抵达屠明亦的那座宅子用了两个半时辰的时间。

宅子占地面积很大,真真实实的依山傍水,宅子在山脚下,后面便是山。山也只有百余丈,连绵不断。宅子后门连通着山腰的一处凉亭,站在凉亭里可清晰看见不远处缓缓流淌的溪水,波光粼粼,可见鱼儿嬉戏打闹。

收拾完行李的第一件事,去哄蔚槿严。

从进门开始就没看见他,不知道是先他们一步进来了,还是直接出去了。蔚槿严的马车在最后,暗里说祁咏遥下马后应该能见到他才对。

☆、乌龙

祁咏遥带的的东西不多,因为要住的日子也没几天。放下东西就去了蔚槿严的房间。

她敲了敲门没人应直接推门进去。

果然,并没有人。

她在回去还是等着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等着吧。

然而对这并不知情的蔚槿严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制的盒子,直接去了祁咏遥的房间。

他站在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眉头紧皱。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关上门转身离开了。到冉抒然那儿去找人。

只有冉抒然一个人,祁咏遥并不在。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蔚槿严转身欲走,想了想觉得他突然到这儿来,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开有点不合适。

 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冉抒然说道:“知道遥儿在哪儿吗?见到她马上告诉我。”

冉抒然不明所以,喃喃道:“啊?遥儿没在房间里面吗?……她怎么了!”

蔚槿严说完他那一句已经自顾自的走了。

之后接连去了驰佑和屠明亦的房间,没有找到人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然而并没有能松多少,心依然是悬着的。

连着找了一圈,越是找到后面越是紧张,常年镇定自若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此时景焕不在这儿,蔚槿严叫他在祁咏遥那儿等着,如果咏嗂回来第一时间来告诉他。

要是景焕看到这是的蔚槿严定会不合时宜的感叹:每时每刻不管什么时候都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镇定自若,天塌下来都不会眨一下眼的四殿下还有能让他紧张的事。

想来能让他紧张的也只有祁姑娘的事了。

而这时的祁咏遥已经在蔚槿严房间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圈下来没找到人,也没等来景焕。还惊动了所有人,冉抒然,驰佑,屠明亦都开始找人。蔚槿严愣是没回自己那儿去看看。

直到他看了看手上的东西……才往自己房间走去。

他并不是突然开窍,他只是想先把东西放下。

蔚槿严快步走了回去,推开了门……!?

蔚槿严推门的动静不小,祁咏嗂好像是被吵到了,不过没被吵醒,睡梦中皱了皱眉,把脸往臂弯里埋了埋继续睡……

看着觉得睡觉比一切都重要的祁咏嗂,他无奈又宠溺的轻轻笑了起来。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蔚槿严走过去放下盒子,挨着他坐下,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唤道:“遥儿,醒醒,再睡晚上改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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