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以轻飏(16)

正沉迷的听着突然换了人,祁咏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俩,外加一脸不明所以。

蔚槿严并不打算解释。

展示完琴技,他抬目看祁咏遥,说道:“想学吗?”

祁咏遥听到蓦地睁大了眼,两眼放光的看着他,说道:“想啊!”

蔚槿严觉得目的就要达成,满是不怀好意,揶揄道:“叫哥哥,叫声哥哥就教你。”

“……”祁咏遥顿时面无表情的看他,忍住没送给他一个白眼。转向一副准备要看戏的表情的蔚询尘。弯起一双漂亮的大眼,灿烂的笑着说道:“询尘哥哥教我罢!”

蔚槿严:“……”

蔚询尘:“……噗!……”

蔚询尘没想到会被无缘无故的牵连进去,当即愣住了。随后,当着他亲弟弟的面无情的笑了出来。

祁咏遥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

从祁家夫妇告诉她要在殿下面前知礼数起就再也不肯叫哥哥。所以,这次蔚询尘被祁咏嗂开口叫哥哥还要多些蔚槿严啦。

……

笛声仍在继续,祁咏遥闭上眼,无比的舒适安逸,思绪随着飘荡在轻风中的笛乐声渐渐的开始放空。

屠明亦,冉抒然,驰佑等人也被这潺潺流水般的笛声吸引而来。

半个月后,一行人回了渭城。

刚一进城门,缓缓行驶在大道上的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前赫然站着一位穿着普通民服的上了些年纪的老人。微垂着眼目,嘴上含笑。

“殿下,是宫里的人。”景焕在窗口告诉蔚槿严。

陆风上前颔首致意,与老人低声交谈。片刻后,一同走向马车。

陆风回到马车旁,在车窗处说道:“殿下,陛下召见殿下和驰将军进宫。”

老人走到后面的马车前微欠身,说道:“厢夏殿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陛下给殿下准备了暂时歇脚的地方……”

“不必,都安顿好住下了。”蔚槿严隔着马车说道。

“那就好。……还请殿下随我到宫中走一趟。”

长相思雅间。

“孰然,能不转了吗。不用这么紧张,他们又不是没面过圣。”祁咏遥说道。

冉抒然看着淡定的喝着茶的祁咏遥,坐下来好奇的问道:“遥儿你都不担心槿严殿下的吗?”

“不担心啊。”祁咏遥说道:“他们有不能把槿严怎么样。”

“……”冉抒然。

他们进宫面圣,冉抒然和祁咏遥也没先回家,跟他们约好在长相思等他们。

将近一个时辰过去,他们几个还没回来。

祁咏遥没显现出丝毫紧张,虽然她内心是有点好奇皇帝陛下到底叫蔚槿严去宫里干什么。渐渐地冉抒然看着祁咏遥的状态,也不再那么紧张。

雅间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两人同时转头注视着被打开的门。

蔚槿严推门走了进来。

“槿严……”祁咏遥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冉抒然已经跑了过去。

在门外巴望,后面只有景焕跟了进来。

“槿严殿下,怎么只有你们两个,驰佑跟四殿下呢?”冉抒然见后面没人了问蔚槿严。

蔚槿严表示他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事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说。

“陛下跟你说了什么?”祁咏遥问蔚槿严。

“一些有的没的的客套话。”他揶揄道:“不是说不担心的吗”

祁咏遥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淡定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说了什么。你,该不会一个时辰前就在门外站着了吧?”

蔚槿严笑道:“我为什么要在门外站着?”

祁咏遥看着他,想道:“为了偷听啊!”

“遥儿,你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从刚才起处于游离状态的冉抒然突然问祁咏遥。

“不会有事的。”祁咏遥安慰道。

“可驰佑每次突然被叫入宫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冉抒然说道:“你说陛下是不是看不惯驰佑啊?”

“你怎么会这么想。”祁咏遥哭笑不得,道:“驰佑可是将军啊。”

冉抒然道:“又不是只有驰佑一个将军,干什么把事情的丢给他啊。”

祁咏遥,说道:“说明陛下看重驰将军啊。这是好事。”

冉抒然不再说话了。道理她都知道,只是这莫名的不安感让她想多说两句。

门再次被推开,驰佑也回来了,却不见屠明亦。

驰佑说屠明亦先回了王府。

冉抒然和祁咏遥本就是因为担心他们才约好在长相思等他们。没事没事也就各自散了,唯一的一件事是驰佑要带兵去边疆,明天一早就出发。还真是应验了冉抒然那句“只要驰佑被突然叫入宫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怎么,怎么这么突然。你这才刚回来啊。”驰佑不久前才答应不疏远她就又要离开。

驰佑神情复杂的看着她,冉抒然怕他再说出什么不能在一起的丧气话来忙道:“我等你回来。”

他垂目片刻,赶走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抬头说道:“我会尽快回来。”

驰佑想,之前的疏离被打破,很难再重新建起起来,接受过一次,他不可能也做不到再拒绝她。干脆不想那么多只顾当下,只要她现在开心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

☆、不安

第二天一早,祁咏嗂陪冉抒然送驰佑离开。

她们站在城墙上看着越走越远的军队,直到人影消失。

驰佑离开后的几天时间里冉抒然独自郁闷着,也不好意思像以前一样去找祁咏遥。

冉抒然表示不想做大灯泡。

青竹居。

祁咏遥难得把剑拿了出来。比划几下就扔一边不管了。

这两年祁家的生意忙,夫妇两人谁都没时间看着她练剑,祁咏遥就松懈了,她原本就不喜欢这些东西,没人督促着也就不练了。

剑是把好剑,祁文川找人专门给她打造的,只可惜被她用来比划着玩了。

作为祁文川的徒弟,蔚槿严接受了监督祁咏遥练剑的重任。

蔚槿严提议需要手把手的教祁咏遥,被她无情的拒绝,并表示她不需要。

不管是祁文川还是柳青对她都不会太苛刻,也是会放纵些。而蔚槿严是完完全全的从容着她,祁文川瞧见会被气的喷出一口老血。

祁咏遥想练了就站起来比划两下,不想练就一会儿干点这个,一会儿干点那个糊弄时间。被委托重任来监督祁咏遥的蔚槿严要么笑眯眯地看着她,要么陪着她一起。

景焕宁愿跟着祁文川忙里忙外,也不愿跟他们待一块。

……

祁文川以商成家,是有名的商人,做到现在的一切他只用了四年的时间。让厢夏皇帝都有所忌惮。祁家下人少之又少,多数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更是没有什么随身丫鬟侍女。

蔚槿严,澜昌国的四皇子。用一句话描述澜昌的几位皇子就是:大皇子也就是太子从小体弱多病,二皇子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三皇子和四皇子很少抛头露面,真正实力不明,扬言只想放手朝政做个闲散王爷。

身在厢夏国的蔚槿严,被不知他来意的厢夏皇帝派人监视着。

探子告诉他的是:“澜昌的四皇子每天带着糕点或小吃去青竹居,去因不明,青竹居守卫森严,不易上前查看。”

厢夏皇帝皱眉。

之后几天……

“澜昌的四皇子陪祁家小姐去了长相思。”

“澜昌四皇子陪祁家小姐去逛集市。”

“澜昌的四皇子陪祁小姐去了丞相府。”

“祁家小姐和丞相家小姐一同去了长相思,澜昌四皇子送他们回家,并在青竹居待到傍晚才回去。”

厢夏皇帝扶额,搞不懂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祁咏遥伤好了以后,蔚槿严则叫她不要总闷在家里,哄着她出去了几次。

然后,祁咏遥就找到了不用出去的理由,她说道:“我不喜欢被人盯着。”

而此时,让厢夏皇帝忌惮的祁家一家人和他搞不懂的蔚槿严正和谐的坐在一起吃着午饭……

“一会儿都回去收拾东西罢。”祁文川说道。

祁咏遥疑问道:“收拾东西?去哪儿?”

祁文川看了一眼槿严,缓缓说道:“槿严的父皇在清心寺,想让我们过去聚一聚。”

蔚槿严静静地吃着,毫无反应。祁咏遥问:“你知道陛下在清心寺?”

蔚槿严说道:“并不知道。”

祁咏遥:“那为什么你这么淡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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