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黑月光重生了(20)

她想上前一步看清楚,容勋娶的林遇安,到底是何种面容,可总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着她。

易瑶醒来后,便让忍冬去查了查京城里姓林的人家里,有没有哪个小姐叫林遇安。

忍冬带回了消息:“京城里并没有小姐叫林遇安的官宦世家。”

易瑶左眼皮跳了跳。

所谓左眼跳灾,右眼跳财。

每每梦到林遇安,易瑶总觉得心生不安。

梦里容勋格外的宠爱林遇安,事事依着她,一个弹琴,一个吹箫,琴瑟和睦,宛若一对神仙眷侣,令人羡慕。

易瑶揉了揉酸痛的眉心,连日没睡好,浑身酸疼。

今日是云烟郡主下葬的日子,元德皇帝心疼她,给了最高规格的公主殉葬仪式。

易瑶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裙,头发也只是简单的用白玉簪子挽着,面容干净,不施粉黛。

她扶着忍冬的小臂,见着云烟郡主的棺材落土,眼尾开始泛红。

周围传来不少人的泣声悲鸣。

易瑶没有哭,只是心底闷闷的难过。

那么单纯的孩子,做梦都想着能出宫去京城看一看,就这么没了。

易瑶回头望皇宫的方向,巍峨高墙,朱砖灰瓦,深觉那深宫处,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不光恨前世的仇人,更恨那无形禁锢人的牢笼感。

易瑶站在云烟郡主的墓碑前许久,心中暗暗发誓,倘若她有一天成为天下的掌权者,定要为她翻案。

天空响起几声惊雷,乌云滚滚而过,原本清朗的天幕,霎时变得黑沉沉。

有人抬头望天,叹道:“怕是要变天了。”

雨点滴滴答答的落下,砸在青石板上,渲出一圈小小的涟漪。

有水珠落在易瑶脸上,她抬了抬头,忽然头顶上多了一把玄色的油纸伞。

她回头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三皇子景渊。

“听说你因为云烟郡主的事情受了惊吓,可曾好了?”景渊眉目柔和的看着她。

景渊与景战不同,眉目如画,更有一股女子的阴柔气质。

易瑶很不喜景渊的目光。

杏眸微垂,视线落于他的腰间。

景渊一袭青竹色锦袍,腰间系着一条月白色的腰带,只是悬挂玉佩的位置,空空如也。

易瑶心头一跳,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非常可怕。

可怕到易瑶觉得是她多想了。

“多谢三皇子关心,”易瑶勉强掩饰心底波动的情绪,垂着眼,不动声色道,“我这几日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大夫已经开了药,再吃上几日,便可痊愈了。”

“那便好,否则容大人就该担心了,”景渊面上仍是笑着,“你们感情如此好,本皇子真是羡慕的紧。”

易瑶低眉顺眼的听着:“三皇子说笑了。”

她在极力回想前世里三皇子景渊,究竟娶了谁,但脑海却是一片空白。

本来她对景渊就无感,自然记忆里与他相关的部分就很稀薄。

倘若她找到景渊喜欢的女子,或者是他未来娶的妻,也许会从那女人身上的月牙儿饰物判定景渊就是杀害云烟的凶手。

“咳咳咳……”易瑶假意咳嗽,扶着忍冬的小臂,离开此处。

上马车后,回府路上,易瑶一直在想,与景渊相关的女子,都有些谁。

仍是一团浆糊,越想记起来,就偏生记不起来。

她不禁捶了捶头,暗道,该用脑子的时候,就死活不好用。

易瑶下了决定,以后但凡梦见前世,她都要提笔,将梦里的一桩桩事情都记下来。

风雨逐渐大了,马车的帘子被掀起,时而雨丝吹了进来。

帘子扬起,易瑶突然看见街边躲雨的一个女子。

她头戴面纱,身量窈窕。

风起,面纱扬飞,露出女子小半的面容。

易瑶顿时愣住。

因为那女子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那张脸,易瑶天天对着铜镜梳妆,不可能看错,易瑶大喊一声:“停车!”

赶马的小厮吓了一跳,吁了一声,马车停下。

小厮还没来得及放踏凳,易瑶急忙的跳下,往刚才看到的房檐下看了过去。

房檐下雨落成帘,一个人也没有,仿佛一切都只是她刚才的幻觉。

不对。

她分明看见了。

“忍冬,你也看见了,对不对?”易瑶拽了拽她的袖子,又揉了一下眼睛,“那里站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子。”

忍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犹豫道:“郡主,没有人啊。”

易瑶懵了。

难不成是她看错了?

“郡主,是不是你这几日没睡好,一不小心看错了?”忍冬见易瑶的脸色十分难看,小心翼翼道。

易瑶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回到马车,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还是遣了小厮,去查看方才所看到的酒楼。

让他去问一下,酒楼近日来往的客人。

小厮很快的带回了消息:“酒楼里并无与郡主模样相仿的女子来过,只是……听店小二说,容大人是这家酒楼的常客。”

第18章 郊外散心,心生间隙 你七岁时,说过要……

忍冬听了小厮的话,心里一个咯噔,转头看自家郡主的脸色。见她神色淡淡的,面上并无生气的样子。

“回府。”易瑶放下软帘。

京城男子养外室的不少,她心里门清儿。

更何况是像容勋这般优秀的男子,不知多少女子想爬上他的床呢。

她理解,男人在外有一两个红颜知己,很正常。

她不生气。

不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她不过和容勋是合作关系,半点情意也无。

马车里气氛冷沉,易瑶闭着眼不言不语,忍冬一个字也不敢吱声。

晚上吃饭时,易家夫妇发觉了女儿的不对劲。

桌上摆着的菜,全是易瑶平日爱吃的,可她今日却是一口菜也没夹,杵着两根筷子在碗里扒拉白饭。

“乖女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易长风默了默,还是开口问了。

“啪——”一声响,易瑶将筷子拍在了桌上,面色阴晴不定:“我吃饱了,阿爹阿娘,你们慢吃,我先回房了。”

“这这这……”

“一口没动呢。”

俩口子互相对望半晌,不知发生了何事,一头雾水。

易瑶回到闺房,掀开被子,蒙头就躺上了床。脑海里满是容勋笑盈盈的样子。

厚颜无耻。

忍冬掀开门帘进来,面色犹豫:“郡主,容大人送来了一副玫瑰玉坠。”

“放一边吧。”易瑶头也不抬。

她不稀罕。

“郡主,容大人邀您明天去游湖。”

“不去,谁爱去谁去。”易瑶的手伸出被子,摆了摆。

忍冬叹了一口气,将镶金盒子放在了梳妆台上,没再说什么,默默的退了出去。

等在前厅的凌若,见到忍冬一脸愁眉不展的出来,顿时心慌慌。

完犊子了,瞧这眼色,郡主怕是不喜欢?

他如何回去跟主子交代?

忍冬见凌若一脸绝望的模样,幽幽道:“我们郡主身子不爽,明日恐怕无法跟容大人去游湖了。”

凌若内心凉凉。

他回到容府,老实的跟容勋交代了去将军府的每一个细节。

“她不愿去,”容勋握着一只毛笔,笔尖的墨汁,滴在白色宣纸上,染出一团难看的墨点,“为何?”

凌若头垂了垂。

他哪里懂女人的心思。

“送去的耳坠,她不喜欢?”容勋抬起眼皮,目光凉凉,放回毛笔。

凌若认真的想了想,道:“这倒没听郡主的丫头说。”

容勋起身,月牙色的袍子,擦过椅子扶手,发出摩挲布料的声响:“现在去将军府。”

凌若跟了上去,心叹主子可真是够认真的,还要亲自去请郡主。

远看京城的女子,就没见过哪一个,让主子这般上心的。

傍晚,易长风还在将军府活动颈骨,便听见小厮说容大人来了。他眼皮跳了跳,摆出一副虎脸岳父的表情,去了前厅。

容勋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杯清茶,神情淡定。

见到易长风,他起身拱手:“易将军,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来叨扰各位。”

“你的护卫才来过,你又跑来做什么?”易长风斜睨着容勋。

不得不说,这小子自从在骑射比赛打败景战,夺得头筹后,易长风心底就对容勋的感觉,变得矛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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