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瑞良也不知道是怎么哄骗的老婆,把那钱乖乖送到他手里,这些年,用收租的钱包养了好几个情人。年初还跟人合伙,开了一家娱乐公司,被不知情的人奉承一句‘钱总’,可不就飘的找不到北了。
她都不敢说随随便便能把哪个人封杀,搞掉人家的工作让人在那个城市里无法生存,这钱瑞良口气倒是挺大的。
顾宝年收到信息,松了口气,嘿嘿一乐,摸摸正在埋头做作业的小顾瑾脑袋:“这辈子有你姐在,就没有多少人敢欺负咱,嘿嘿~”
不是说顾若安多牛掰,至少顾若安厉害一点,就能够筛除更多有可能在经济上欺压顾家的人。比如像钱瑞良这种,要是顾家没有顾若安,也没有那么多人脉,说不定钱瑞良找人说说话,顾家还真有可能受欺负。
六点,刘绣娘准时踏入店内,最近几次刘绣娘的心情不大好,因为前段时间,祁国质子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宋国,还是被人割掉了头颅,挂在城门上。
祁国大怒,向宋国索要说法,但宋国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两方扯呼了一段时间,人家祁国狮子大张嘴,说那质子原本是祁国未来国君,比起那些随随便便什么皇子都重要的多,储君被割了头颅挂在城门上这么羞辱人的事情发生在宋国,于是祁国嚷着要宋国割地赔款,否则就再也不会向宋国进贡,并且还会起战事。
这话说的,宋国哪里愿意,这不明摆着是在套路宋国么。
那什么储君,说不定都是祁国自己派人动的手,如果真的是储君,哪里还会丢到宋国来当质子。
祁国明明就是不臣之心早有,现在羽翼丰满便撕破了脸皮,露出凶狠的獠牙,欲在宋国这个富饶大国之上狠狠扯下一大块肥肉下来。
祁国这几天不断派出一小波军队骚扰宋国边疆百姓,把其它国家的商队都吓得不敢再进入宋国,也因此,宋国商人的经济受到很大影响。
尤其是刘绣娘所在的小镇,距离边疆本就没有太远,受到的影响最深。
百姓们惶惶不安开始屯粮,以前有点小钱的都会进百货铺瞧瞧热闹,买点东西,现在那些贵重物品都减少了销量。
百货铺平均日入五百多两黄金,现如今因为祁国搞事情,今天一天的收入,降低到了三百多两黄金。
如果事情再继续发酵,或者真正开始打仗,别说三百两,能不能有一百两黄金都是问题。
一百两黄金,如果放在过去,刘绣娘想都不敢想,但现在她已经见过了更辉煌的时候,自然就瞧不上这点钱了。
顾若安的仓库里黄金已经快堆满了,没有个随身空间一样的仓库可以藏,也不能总是拿出去兑换成现金,反而有点成为了负担。
要不是银票容易贬值,并且每次银票想要兑成现钱都要一笔不小的手续费,她都恨不得换成轻飘飘的银票去。
因此,她倒是没有多放在心上,看刘绣娘愁的嘴角都上火起泡,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些天翻来覆去已经安慰不少,都快词穷。
憋半天,只能说道:“冬天到了,应该不会真起战事。”
冬□□军不易,打仗没效率。
春天要春耕,不宜打仗,不然影响一年的收成。夏天等收粮,秋天收粮。
最合适的打仗时间,应该是秋收以后,寒冬到来以前。
但这里指的是最好的打仗时机,如果不考虑天时地利人和的话……
毕竟,虽然少,但又不是没有冬天打过仗。
如果到时候真的打仗了,按照规则,顾若安是不能够向宋国提供武器,最多只能提供粮食。
顾若安只是猜测,没想到还真成了真。不过不是因为冬天到了,而是因为一场突然降下的暴雪,影响了祁国的计划。
刘绣娘想要找郭晨晓说说话,但郭晨晓在末世位面可能有些事情耽误,等到晚上九点以后都没见人,只能遗憾离开。
看着刘绣娘落寞的背影,顾若安挑眉。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能吹出满室粉色泡泡的事儿?
她看向统子,崽统满脸茫然。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秒针嗒嗒嗒的旋转,即将进入次日凌晨零点的时候,天上飘下了细雨,细雨中还夹子着冰碴子。
“滴答”
秒针跳到数字‘12’,某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睡梦中的梁梦溪额头渗出冷汗,眉头紧蹙,像是在经受着某种痛苦。
一抹黑气分流成头发丝粗细的线条缓缓钻入她的鼻息。
偌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身边的床位微微陷下去一下,之前应该有人躺在这里,只是褥子冰凉,身边人早已不知道离开多久。
别墅花园角落,挺拔俊秀的男子身着深蓝色男士睡衣蹲在地上,修长的手指抠挖着地面潮湿的泥土,白皙的手上混合着皮肤破损后的血液和泥土,冰凉的眼镜下看不到男子眼中丝毫情绪,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般。
冰凉的雨丝夹杂着冰碴子落在男子的黑发上,肩膀,以及身边的落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手下动作一顿,抬起头,伸出一只手,冰碴子掉落在掌心,被掌心的温度融化成水。
他的目光缓缓移动,从仰视天空,变成注视别墅阳台。
起风了。
风伴随着雨夹雪吹着窗帘灌入室内,他似乎能够透过遮挡着的墙面,看到此时正躺在床上的爱人。
嘴角勾起一个甜蜜至极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颓废了两天,无意中看了自己的钱包……
我:……!
穷都快穷死了,还有毛线时间颓废啊,赶紧码字!
行了,系好安全带,我要加速了。
第99章 小国王
周六一大早,顾若安是被冷醒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开着窗户,风呼啦啦的吹,她又向来睡觉雷打不动的,根本没点反应,直到被冷醒的时候,才五点,外面天都还黑着。
她扯过薄被盖住脑袋,一边迷糊,一边心想,今天得换一床厚实点的被子了。
躺了一会儿,她坐起身,打了个哆嗦,气温相比较昨天这时候大概降了六七度有余。
披上外套,走到落地窗前,发现自家的露天阳台上湿漉漉的,打开阳台上的灯一瞧,多余的水分已经从阳台缝隙排水处排了出去,潮湿的地面上还有未融化的冰碴子。
这是昨晚下了小冰雹,天气太冷所以融化的没有这么快?
顾若安暗自猜测,毛茸茸的拖鞋踩到了潮乎乎的阳台上,看向庭院里,有些暗,但差不多能看到地面是湿的,昨晚上下过雨夹雪或者冰雹。
空气冰冷潮湿,已经没再下雨。
她看了一会儿,换上运动服,这一大早的,虽然起的比平日里早了半个小时,但每天晚上都睡得相对比较早,这时候精神抖擞。
回笼觉是睡不成了,外面地上湿乎乎的不适合跑步,好在家里有个健身房,多余的运动器材没有,跑步机倒是以前住在长安小区里的套房里就买好可以使用。
统子身为专属系统不需要睡觉,但大概是刚破壳没多久就跟了顾若安,顾若安又宠他,小的时候当小孩崽子给泡奶粉喝,不能拟态时一直跟着顾若安一起到点就睡觉,久而久之,也把自己当成了人类。
有时候拟态时间一到,看到镜子里汤团儿似的身体,还觉得有点不大习惯。
家里第二个起来的是煤球儿,煤球儿算是猫咪中睡眠习惯趋近于人类的,没有白天只醒两三个小时,半夜就精神抖擞开始乒铃乓啷的疯狂拆家摔杯子。
但起来的也会比较早,顾若安才跑了十几分钟,煤球儿也进来了,时不时撑着个身体打哈欠,悄无声息的来到跑步机旁边,趴下来舔爪子洗脸,等顾若安跑完,带它去刷牙吃饭。
是的,家里很注重它的卫生,每天至少给擦两次菊花、睡前醒后都要洗眼睛擦脸。
煤球儿是长毛波斯跟矮脚曼基康的混血,要不是那腿短的惊人,否则乍一看过去,就跟纯血长毛波斯没有任何区别。
波斯和异短的特点在于大包子脸和扁平脸。
大包子脸可能其他品种的猫也有,但那跟被锅底熨过的扁平脸就独属于波斯和异短了。
扁平脸意味着泪腺短,短毛的眼睛就很难打理,空气中灰尘多,或者食物油星多,亦或是毛掉进眼睛里,都容易掉眼泪堆积眼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