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主和反派HE了(44)

作者:薛南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那二人说着说着便盘算好一会儿一道去万芳院逛逛。

方皓在边上听见也动了心思,他瞅了瞅南池:“如何?”

南池头一歪,不明白他说的什么。

方皓“啧”了一声:“咱们两个也去看看?”

南池鄙夷不屑道:“我说你一……你怎么一天天不干正事,竟想这些有的没的?你就不能好好干点正事?”

“看你这话说的。看漂亮姑娘那是赏心悦目,松松眼睛,叫劳逸结合,怎么不是正事了?你也别假正经了,你敢说你不爱看漂亮姑娘?”

南池不屑一顾,斩钉截铁地否认:“不爱看。”

方皓不信他:“你可拉倒吧,都是男的,谁还不知道你。”

南池闷头喝了一杯酒:“嗬,男人。”

方皓听出他话里话外的鄙夷,他道:“男人怎么了?你这么数落自己就高兴了?”方皓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南池一眼:“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男的,怎么一说起男子就这么多的不满意。”

南池自顾自嘟囔:“要看漂亮姑娘,你自个儿买个镜子天天照着不就得了。”

方皓怀疑自己听岔了,于是追问他:“你说什么?我看自己干啥,我要看漂亮姑娘。”

“你长得可比那些姑娘好看多了。”

方皓浑身一哆嗦,这话他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这还没喝几杯就先醉了?就是你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陆其琛才常常拿我们两个开玩笑。”方皓劝他:“虽然我是没什么所谓,可咱现在出门在外,让别人误会了不好。你得有点分寸。”

南池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起身:“不是说要看姑娘?走吧。”

*

这一日陆其琛一行人原本应启程继续南下,但早些时候不知秋岳和徐言锡说了什么,徐言锡忽然改主意延迟一天出发。

徐言锡爱什么时候出发就什么时候出发,她无所谓。

入夜,他们一行人去了万芳园。

到了那儿,放眼看去,乌压压一片全是人,除了院子里的姑娘和护院的人之外,余下的全是男人,老的少的,挤挤挨挨站了一院子。

酒足饭饱思□□,这话可真没说错。

不多会儿,一模样倍儿水灵的姑娘抱着琵琶走上高台。那姑娘瘦高个儿,水蛇腰,眼若秋水,波光点点。

姑娘坐定拨弄琴弦,歌声宛转悠扬,若黄鹂若流水。

一旁的看客唧唧喳喳:“听说了吗?这姑娘的父亲原是县官来着。”

听者不无吃惊:“县官?既是县官怎会流落至此?”

“听说是她父亲犯了事,家被朝廷抄了,她就被卖到园子里来了。”

“哟,没想到咱们还能有这福气听官家小姐亲自给咱抚琴唱曲儿的。这姑娘一夜几金?这官家小姐是个什么滋味,咱也得尝尝才行。”

那些人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越渐猥琐。

陆其琛看不惯他们那副猥琐的样子,不动声色凑到秋岳身边轻声道:“你的剑借我使使。”

秋岳睥睨一眼:“你想干啥?”

“你放心,我保证不弄坏你的剑。”

秋岳不情不愿地解下腰间佩剑反手递与陆其琛,看看那两个人劝她:“这儿人多,你小心些。”

陆其琛挑挑眉,自信满满:“放心,我有分寸。”

陆其琛绕到那二人身侧,举起剑柄悄悄摸摸顶了顶站在二人身前两个青壮男人的后臀,而后迅速走开。

果不其然,她一走开,那两个青壮男人便转过身揪住后面两个猥琐男人的领子,凶神恶煞地问他们是不是找死,接着就是双方来来回回复盘方才发生的一切,争得面红耳赤,而周围人,包括陆其琛这个始作俑者都乐呵呵地看好戏。

一时之间,台上绝妙的曲子都显得黯然失色。

围观者时不时啧啧两声感慨世风日下,这年头吃人豆腐的竟敢如此嚣张,如此坦然。

处于风暴中心的四人各执一词,僵持不下,被吃豆腐的两个人一怒之下拎起两个瘦弱男子就往外丢。

陆其琛一面笑一面把剑递回去给秋岳。

秋岳蹙眉:“你弄脏了我的剑就这么还我?”

陆其琛一边赔笑一边抽了别人的袖子好好擦了擦秋岳的剑柄。

秋岳刚接下剑,徐言锡便下了吩咐:“秋岳,去说一声,让那姑娘来找我。”

陆其琛冷冷地看了一眼徐言锡,她这才想起来早上徐言锡似乎就是听人说万芳园来了个姑娘后临时决定多耽搁一天的。

看来是她太看得起徐言锡了,还以为他是有什么正事要办,结果就这……

目光流转,陆其琛对上徐言锡晦暗不明的一个眼神。陆其琛便犹如京剧换脸般瞬间在脸上堆出满满当当的笑。

徐言锡:“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其琛忙摇头:“小人什么都没想。”

“跟我来。”

陆其琛跟在徐言锡后头去了二楼雅间。上楼时,陆其琛迎面撞上一个下楼的男子,徐言锡听见她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陆其琛应了一声,扭头和那人道了声抱歉。那人扫了她一眼便低下头匆匆跑下楼,陆其琛似乎在那人脖子上看到了一块形状怪异的疤痕。

陆其琛怔仲之际,徐言锡道:“跟上。”

陆其琛回过神追上徐言锡。

二人在雅间待了一会儿,秋岳带着那姑娘进来。秋岳丢了一个眼神给陆其琛,示意她出去。陆其琛会意,转身就要出去,徐言锡却叫住她,让她也留下。

秋岳让陆其琛出去等,不让她参掺和徐言锡的事,陆其琛不会觉得不高兴,更不会认为秋岳要害她,又或者算计她。相反地,她庆幸她能远离风暴,专专心心过她自己的小日子。所以徐言锡要她留下来,她反倒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心里止不住地猜想徐言锡的目的。

不过徐言锡没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他安排妥陆其琛的去留之后便请那姑娘坐下。待那姑娘坐下,秋岳将茶水递与她。

徐言锡:“王姑娘,请。”

那姑娘刚进来时冷着一张脸,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这会儿她听见“王姑娘”三个字,眼中忽然放出凌厉的光。

她问徐言锡:“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

在这里,她是紫棠,除了妈妈外,没有人知道她的本名。

“我是可以帮你的人。”

她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你父亲王杰月前因望禾湖围地一事下狱,而你也因此入了教坊司流落至此。你爹那个案子,你应该比我清楚。可清楚是一回事,有没有能力又是另外一回事。碰巧,我或许有你想要的能力,我可以帮你。”

天下没有白白送到嘴边的东西,她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徐言锡轻声失笑,缓缓抬起眼皮看她一眼:“以你现在的处境,我说的是真是假有什么关系?若我所言为真,我不仅可以让你大仇得报,或许还能使些手段,让你从这儿逃出去;而若我所言为虚,结局最坏对你而言也不过是丢一条命而已。”

陆其琛目瞪口呆,什么叫“不过是丢一条命而已”?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比天大吗?他当这是菜市场买菜呢,随随便便就要人家用命买前路。

徐言锡道:“我想对你而言,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永永远远困在这里。”

王姑娘直视徐言锡,眼中一片坦然和无畏。她不认识眼前这个人,更不知道来者的身份和目的。可他说对了,比起死,她更害怕在这里过一辈子,这比死还让她感到害怕。若不是她被卖入教坊司前,父亲千叮万嘱让她保重……若不是吊着要为父亲讨公道的那口气,早在踏入教坊司的前一天她就已经奔赴黄泉。

王姑娘也不与他废话:“说罢,条件是什么?”

徐言锡摇头:“没有条件。”

“那你想要什么?总不能是无缘无故帮我。”

徐言锡的指腹绕着杯缘转了一圈,轻点杯盏:“王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帮你,不过是你想要的东西正好也是我所需要的,而我碰巧又需要你的一点‘力气’罢了。当然,你肯出这份力最好,若不愿意也无妨,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陆其琛算是听明白徐言锡的意思了。

本太子肯让你出力,那是看得起你,但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在本太子跟前瞎蹦跶。这事有你没你,本太子都能办成。本太子肯让你帮忙,不过是看你一个姑娘可怜,给你一个机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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