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还没来得及闪过去,就感觉有两只大手托住了自己的腰身,让自己整个人都骑坐在他身上,她双手居高临下地环住男人的脖颈,却被他极富侵略性地吻着。
“差不多行了,”她喘息着离开他:“让你好好学习,让你自己发挥了吗?”
庸宴不说话,只眉梢有点骄傲地挑了挑。
秦桥:“……”
恶!恁地会勾引人!
秦桥舔了下自家的唇角:“不过你确实挺带劲的。”
庸宴:“那再来一次。”
秦桥飞快起身坐到一边:“好了!”
庸宴单手支在案上看她:“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自称姐姐?”
秦桥:“这就跟男人无论多大都喜欢自称小爷老爷一样,有什么不对?”
庸宴:“嗯。”
秦桥:“你又想什么了?”
庸宴:“我比你大四岁。”
秦桥:“都说了跟年龄没关系。”
庸宴:“公平起见,你可以叫声哥哥来听听。”
秦桥冷笑。
庸宴:“你刚占完我便宜。”
秦桥:“你没占我的?”
庸宴叹气。
秦桥无情地说道:“耍小媳妇脾气也没用,我有两件正事问你,问完就走。”
庸宴:“原来我只是你的工具。”
秦桥抓头发:“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庸宴默默收起了袖子里的珍藏版《庸秦传奇》,云淡风轻道:“当然没有。”
秦桥:“那就正常点啊!”
庸宴咳了一声:“问吧。”
秦桥深吸口气:“暮云,暮云这事有些棘手,清河谋反,说他参与了也不是,说没参与也不对……是怎么定的?”
庸宴:“流放。”
秦桥:“何处?”
庸宴不说话了。
秦桥捺下性子:“行吧,第二件事。沐王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庸宴:“太后怎么说就怎么办。”
庸宴虽然没再追问,但秦桥料想他多少已经猜到些自己与此事的关系了,只是仍需证实。
秦桥也不再绕弯子:“我不会给你添麻烦,回京路上人多眼杂,多有不便,等到了妙都,他过了手续进入大理寺地牢,我想单独见他一面。”
庸宴垂眸。
秦桥:“你只说行不行。”
庸宴继续处理公文。
秦桥:“奸贼……你想知道乔氏抵运传消息用的密令吗?我可以拿来交换消息!”
庸宴:“不需要。”
秦桥:“长乐宫的琴呢?我担着宠臣的名号,这么多年来就搜刮过这么一次民脂民膏,都是好宝贝!想要吗,都送你!”
庸宴:“本来就是我的。”
秦桥:“信不信我扎你小人?”
庸宴冷笑表示不屑。
秦桥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清了清嗓子。
秦桥:“……言念哥哥?”
庸宴:“安排暮云流放到了智州;回京后我亲自带你去见沐王。”
秦桥:“……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秦桥:“言念哥哥~”
大都督(面无表情):“嗯。”
(内心):疯狂放烟花.jpg
第53章
一个月后,平京。
“惜尘,你若实在不放心就叫封多病过来,或者把我送到太医院去。”秦桥仰面瘫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真不用这样贴着我!”
淡妆肃穆的美人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单手执一枚小扇,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地说道:“太后口谕,要我在姐儿身边伺候,直至颈上的伤彻底康复。”
秦桥深吸一口气。
秦桥这口气,又缓缓从鼻子里叹了出去:“三天了,我在宫里闷了三天了。”
她一拍扶手,猛地坐起身来:“去传封多病。”
惜尘瞥了一眼她脖颈上几乎快要淡的看不出的疤痕。
惜尘:“早一刻钟前就传了,过会儿便到。”
秦桥无情地说:“那就让他回去。”
惜尘挑眉表示不解。
秦桥:“我就是要作!”
惜尘:“好的,这就给封院首送消息。”
秦桥:“……”
秦桥:“算了。”
惜尘回来坐下。
秦桥捏起她脸,挤了两下:“你这脾气可真是……要怪就怪慈音没本事,真把你骗走就没这么刻板了!”
惜尘淡淡地看着她:“尘,自幼如此。”
秦桥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去进不来,最后只好松开手,又摸摸她头,动作十分怜爱,语气十足幼稚:“传孟慈音。”
惜尘:“……好的。”
秦桥笑着瘫回椅子里:“你亲自去传。”
惜尘:“……好的。”
秦桥看着惜尘僵硬出门的背影,乐津津自言自语:“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让她在外面伪装成无脑女的呢?”
“难道不是惜尘极力抗拒,你无视反抗拍板决定的么?”一只脚突然迈进院门,紧跟着是修长的身体和略显宽大的官袍:“最没良心的就是你了。”
此人来到院中站定,站到日光下面,才能看清他着实是瘦的过分——
只要再瘦一点点就会脱相,成一副刻薄模样,他就正正卡在这个点上。
偏生此人又是天生的肤色白皙,唇色殷红;晴天朗日下站着,倒有种病恹恹的美人味道。
秦桥一见是他:“哟,老封还没死呢?”
封多病上下打量她两遍,大步上前一脚将她的摇椅踩实,秦桥没防备,一时间整个人都颠了起来,又被此人狠狠捉住手腕。
秦桥只觉得手腕被铁爪扣住,好好的号脉生生像是擒拿。
她极尽做作地哎呦两声,怎奈此人良心早就死绝,只好挑衅道:“如何,宣抚使是否是不是如你所愿快要行将就木了?”
“短时间内死不了。”
秦桥冷笑。
封多病压着她的脉没松手,片刻后:“呵?”
秦桥:“怎地,是不是我已经怀胎三月,七个月后就要将你生出来?”
封多病无视她:“你和庸宴还没圆房?”
秦桥:“……封院首要是太闲,三秦那边正缺大夫。”
封多病正色道:“你虽然嘴欠了些,但只要不开口,皮囊仍属一流。听闻你受伤后庸宴成天将你带在怀中,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伤了脖子而是全身残废——成天放怀里抱着,竟然没有动你?”
秦桥:“闭嘴吧,以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用下半身思考?”
封多病:“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只有一种可能——下半身不行。”
秦桥:“有种你把这话对着庸宴说。”
封多病:“你以为我没说?”
秦桥猛然坐直。
封多病:“几日前我去长乐宫给你看诊,出来后庸都督的人将我带进了禁军,抽空问了我一遍你身体如何。”
秦桥:“你喷了什么废话?”
封多病:“我将刚才得到的结论告诉给了都督。”
秦桥:“……他如何说。”
封多病:“他什么都没说,所以我接着告诉他,宣抚使对都督的表现不是很满意。我受宣抚使的委托,选了些上好的补药带给都督。”
秦桥:“你好,你很好。”
封多病:“不用谢。”
秦桥咬牙切齿地笑着说:“封院首,这份人情我秦阿房记下了。”
封多病一拱手。
秦桥:“求求你,说点能让我暂时打消砍了你这个想法的事。”
封多病:“消息挺多,想听远的还是近的?”
秦桥睨了他一眼。
封多病袖手:“若是担心沐王就不必了。他仍在牢里关着,庸宴派心腹守着,去试探的人不少,没一个见着人的——我怀疑啊,沐王根本就不在大理寺,是叫他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秦桥:“你怀疑你怀疑,一天你什么不怀疑?倒是查一查啊!”
“你男人管的地方皇帝都进不去,让我一个太医查?!”封多病:“你要这样就没法好好聊天了!”
秦桥挥手让他起开,从他随身带来的箱子里摸出一纸包炸鱼,自己吃一条,分他吃一条:
“这些日子事多,还没顾得上问你陆边秋的事,难不成你们还真一路跪到宏鸣山去了?”
封多病夺过纸包揣好:“又不远。”
秦桥:“……”
看来是真去了。
秦桥:“那他现在在何处?可别真折腾死了,陆边秋可不是只会那些风流文章的蠢材,肚子里是有真本事的。庸宴收拾他一把也不都是坏事,陆边秋背着年松这条人命在身上,出仕总有挂碍;把这惨卖了,以后瓷学用他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