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48)

作者:陈浮浪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此事乃是苏统领家的小仲夫人亲口对我说的,还能有假?”

某夫人低声说道:“说是人家小相爷早早就把铺面水田置办下了,咱们这些蠢货现在才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抢得上!”

她旁边的年轻贵女小声抱怨:“此次出行一人只让带一个侍女,搞得咱们连个探听消息的人也没有——不过既然小相爷也出手了,那就是没错的!嗳,顺元火家我也有些熟人,这个转运局恐怕不是少主亲自经营……”

“可不是么,那位火少主前些日子在夫人小宴上输了小相爷,心灰意冷,已不知跑到何处散心去了——你听过‘信女梁水’没有?这个梁水自幼修佛,是如晦大师的俗家弟子,这些年出手做了不少善事,各地的百姓还给她修祠呢!”

“那转运局?”

“牧州大旱,丰州又闹地动遭了灾,梁水就促成顺元镖局和乔氏抵运两家合力成了这处买卖,一旦运转起来,那对两地都是幸事。老百姓好歹能靠做小工得口饭吃。”

“真是个善人!”

“是啊,所以转运局就是她做明面上的主人,但实际上还是火家做主,靠谱着呢!”

两人正聊到兴起处,车厢却被轻轻敲响:“夫人,官眷的坐席已定,咱们这就去吗?”

“咱们两个都是五品官的家眷,轮到咱们上座还有些时候!”

提起话头的那位夫人乃是兵部陈大人的官眷,闻言掩口笑道:“你瞧瞧,今年没有秦相主持,连礼乐都严肃许多。”

另一位乃是花家未出阁的旁支庶女,她父亲与陈大人是同部主事,因此和陈夫人往来密切,听了这话也跟着弯了弯眼睛:

“五品不算什么,夫人这样贤淑,为陈大人在后方操持,大人的好前程也快来了。”

“就你嘴甜,”陈夫人掀开车帘,向婢女说道:“去瞧瞧小相爷的小阁在什么位置,等会安定了,我也去前面见个礼。”

抱着这份心思的不止陈夫人一家,前去打探位置的仆妇一个接着一个,木笔都快被问烦了——

平京名媛贵妇的交际圈子自有一套规矩,此前秦桥一直在前朝,她们无从亲近;

夫人小宴的拜帖都被细细筛查过,因此关系离得远些的官眷便瞄准了春猎这个机会,都要往她跟前去露个脸。

可惜注定要让她们失望了。

秦桥作为宣抚使,掌着太后的颜面,她的小阁尚在清河之前。

她留给众女的仍然只有一个挺拔背影;若非她自己想见,众女是凑不到跟前的。

大内尚衣局拼着两日时间不眠不休,生生赶出了一套规制完整的宣抚使灿金官服,又着守备皇城的熊虎狐蟒四卫中最利落稳妥的骑兵赶在阅军前飞马送到了秦桥手中——

新鲜出炉的宣抚使顶着五头的凤钗,身着灿金百褶裙,两颊贴了珍珠,手中还压着一只缠蛟的女子手杖。

尚衣局送来的行头远远不止这些,只是在秦桥的强烈要求下做了简化。

简来简去,被她弄出一身又威仪又便行的行头来,后面众女见了心喜,回京后纷纷效仿又掀起金色风潮暂且按下不提;

这一身秦桥眼中甚至称得上“花哨”二字,但凡容色普通些的女子都要被这一身压了下去;

不过秦桥微笑时眼尾自然上挑,很有几分艳色,倒也相称得宜。

“木笔,”她活动了下肩颈:“去大都督那里问问,何时开始?”

木笔恭敬回道:“已问过了,盛司小哥说陛下马上就过来,陛下到位之后,先是宁州的地方长官过来拜见,随后春猎便可正式开始。”

作话:

金光闪闪小胖酱!

秦桥:“阿娘,这是不是有点太花了……”

太后(手拿巨大珍珠项链):“花啥,好看,来把这个也戴上!”

作者有话要说:金光闪闪小胖酱!

小剧场:

秦桥:“阿娘,这是不是有点太花了……”

太后(手拿巨大珍珠项链):“花啥,好看,来把这个也戴上!”

第37章

秦桥觉得自己这身不太漂亮,过于严肃,显不出她的身姿;

因此提前问了庸宴什么时间会到御前来,特特掐着点,将那些想拜见她的贵女都一股脑都叫到身前来,说是不必拘束礼仪,让大家都能到前排来看个热闹。

她盘算得挺好,将自己混在人堆儿里,庸宴带着属下打马过来的时候就不会一眼瞧见她了——

为了让场面再混乱些,她还差人调来了丰宁两地时新的花卉,通通剪下放在小篮子里。

未嫁的姑娘人手一篮,等禁军从前面过的时候,觉着谁威风便朝谁投花,也是一桩风流事。

瓷学状似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庆愉的座位,空了;

又借着身边内侍的遮挡一会一眼地在人堆里找这个阴差阳错定下来的准皇后;

好不容易找见了,一看:

庆愉两手捏着一只小月季,憨笑道:“小相爷,这支送你!”

瓷学:“……”

去他娘的婚姻。

瓷学烦躁道:“去问问,各地官员早就到了,大都督怎么还不过来!”

话音未落,他手边的茶盏突然轻微地抖动了几下,发出细微的叮当响声。

紧接着,一队锦衣金铠的青年武士从草场边际纵马而来,红绸缠辔,意气尽显。

被临时充进仪仗队的苏统领心道老子一辈子没这么打扮这么俊俏过,家里婆娘要是见了非得看直眼不可;

仪仗队先要打从女眷小阁前边过,象征性地给太后的宣抚使见礼,众儿郎齐刷刷勒马,苏统领还没待细看,一只□□花迎面扑来,稳准狠地打中了他的眼——

苏统领怒发冲冠,定睛一看,瞧见了自家小仲夫人正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对自己小幅度招手,似乎对自己这支菊花的准头颇为得意。

苏平力心中登时大乐,全然记不得自己上一瞬还在着恼,心满意足地将那支小菊花别在颈上的墨蓝布巾里。

仪仗队为首的庸宴一摆手,儿郎们令行禁止,齐刷刷喝了一声:“问太后安!”

按照章程,宣抚使这时候应该出面说一声善。

众人等着这声善,却左等右等等不着。

秦桥只看着庸宴,一声没吭,似乎已经全然记不得自己人在何处——

就在庸言念露面的一瞬间,她毫无预兆地再一次心动了。

明明是她亲手选的金甲,那身锦衣她也曾帮忙熨烫过,仪仗队辔头缠红绸还是她出的主意。

所有这些花哨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她一眼看去却还是只能看见庸宴这个人本身——

好像他每一个细节,都是为勾引她而存在的。

尤其是眉骨边上那道血痕,庸宴睡着时她偷偷地碰过;

当时不觉得如何,现在却感到这道血色给他过分俊美的容颜增添了一丝凶悍之气,竟是越发对了她的胃口。

临出宫前太后说的什么“别怕给他添风险”,秦桥根本就没听进去;此时此刻只见了庸宴一眼,她却立即决定给他和自己再一次机会。

说什么情根深种,都不过是为色所迷罢了。

“宣抚使?宣抚使!”庆愉躲在秦桥身后扯她衣角:“都督等着呢,说话呀!”

秦桥没反应。

“阿房!”江蕊刚才也随着众夫人过来,知道秦桥这是“犯病了”:

此女第一次真正相中庸宴那年的花朝节,就是她和秦桥一同出的门。

当时也是这样,秦桥一看庸宴就傻了,就跟小狸奴头一次闻见猫草似的,话也不会说,路也不会走了。

江蕊:“秦桥!陛下要考你课业了!”

秦桥一个激灵,哀怨地看向一旁的江蕊。

先帝去世这许多年了,考课业的阴影竟然还在。

冷峻的大都督看似没什么表情,眼睛却忍不住似地弯了起来,只含着点些微的笑意看她。

秦桥故作正经地咳了一声:

“善。”

庸宴一勒马缰,骏马高高仰起前蹄,这便算是答了礼;

秦桥低头深深出了口气,心道这身衣裳到底还是叫他瞧了个仔细,等回了府定要换几身漂亮的给他洗洗眼——

还没等她想完,就听众女小声地惊呼起来。

一抬头,庸宴竟然已经纵马上前,他高大的身影和半个马头都伸进了小阁里,在秦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单手夺了她手中一只将开未开的小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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